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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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禛搖頭:“你算出我天資過人,受天道眷顧,所以收我為徒,你想要天道的這份功德。收我為徒并不教我,因為你妒忌,你看我沒有師父教導(dǎo)依然出眾,又想把這份出眾冠以自己的名字。” 有些事情,別人以為玄禛不懂,其實他并不是不懂,只是不在意而已。 他記得赤極收他為徒的情分,是赤極自己入了魔。 “我并不欠萬朝宗什么,入宗三百年,我宗門資源少之又少?!?/br> 他是劍修只用一劍,他用的劍譜與煉心劍都是他在宗門外偶爾所得,跟宗門并無關(guān)系。 看著因為他的話神色更為萎靡的赤極,玄禛淡聲說道:“不是我入了魔,是你入了魔。” 在大乘期停留百年,又感知到修為不可能再進一步,赤極早就有了心魔。 玄禛搶了赤極的問心鏡,抹去了赤極的神識印記,把他拋了進去。 有魔修老祖渾水摸魚,萬朝宗的修士又聽玄禛說不會殺赤極,一時放松,竟然等到赤極道人被扔進問心鏡之后才發(fā)現(xiàn)。 問心鏡本就是天地之靈孕育出來的半神器,變成無主之物,回歸于天地之間威力反而更強。 天地靈氣修復(fù)著鏡子的陣符,所有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道了一聲可惜。 問心鏡看著在不停修復(fù),但實則已經(jīng)是回光返照,用完這次恐怕就會徹底廢掉。 “現(xiàn)在怎么辦?” “問心鏡不能被外力終止,如今只能等赤極道人自己闖出?!?/br> 問心鏡沒有了主人cao控,也不知道給赤極道人設(shè)下的是什么心境難關(guān)。 解決赤極道人,玄禛下降到玄巖面前:“人在哪里?” 事到如今,哪怕赤極道人生死未卜,玄巖也不敢隱瞞玄禛安沅在哪。 把安沅所在的地方傳給玄禛:“小師弟放過宗門吧?!?/br> 幾個魔修老祖跟宗門的長老打的正熱,若是玄禛現(xiàn)在出頭阻止,提出不愿魔修插手,這狀況便能逆轉(zhuǎn)。 玄禛并未看向空中的戰(zhàn)局:“此后我不再是玄禛。” 玄禛既然是赤極給他取得道號,他現(xiàn)在以跟赤極斷絕師徒關(guān)系,自然不會再用這個道號。 說完,沈涅不再停留,也無人敢攔他的腳步。 * “沈夫人,我來扶你,你這樣子看著像是快要生了,最好還是在床上躺著?!?/br> 青娘見安沅走出房門,急忙伸手去扶,安沅擺了擺手,自己艱難地扶著腰肢在藤椅上坐下。 不用青娘說,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快生了,就是知道快生了,所以她才想出來透透氣。 萬朝宗那些修士簡直不是人。 她的神魂本來在問心鏡中,突然被吸回了自己的軀殼之中,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萬朝宗的修士就打上了門。 他們封了她的修為,把她扔到了這個地方。 她踏入元嬰期,肚子里的小東西就隱隱有要出來的跡象,修為被封,孩子要出生的跡象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她一下子就變成了大肚婆,腿隨時都在水腫。 萬朝宗的修士把這樣的她扔到世俗界,其實就是不懷好心。 一個貌美的大肚孕婦,又毫無抵抗之力,遇到壞人,他們不需要要她的命,她就會死在普通人的手里。 但誰想到安沅的運氣不錯,她被丟的這個地方是個鄉(xiāng)村,這里土地富饒,人人衣食無憂,她一被發(fā)現(xiàn)就被救到了村民家中。 村民見到她模樣不凡,只會把她身份往好的地方猜測,沒有如那些修士所想什么見色起意。 她如今住著的這家,主家姓白,夫妻倆感情恩愛,卻一直苦于無子,說來了巧他們救了安沅的第二天,青娘便出現(xiàn)了害喜的征兆,大夫一看便判定是有了身孕。 如此一來,青娘他們更是把她當(dāng)做仙人照顧。 安沅摸了摸肚子,玄禛受天道眷顧,他的孩子看來也不氣運不差,現(xiàn)在的狀況撐到把孩子生下是無礙。 “你甭管我了,你自己也有了身孕,要好好注意休息?!?/br> 見青娘圍在自己身邊,安沅連忙趕著她去休息。 “我這還久著呢,現(xiàn)在重要的是沈夫人你,要不然這兩天就讓產(chǎn)婆來屋里等著吧?” 青娘說完就見安沅一抖,知道她是在害怕生產(chǎn),不由安慰道,“女人都有那么一遭,沈夫人不必害怕,錢穩(wěn)婆是我們這里有名的接生婆,沈夫人你懷相又好,一定能平平安安。” 她就是那么說了,安沅也還是害怕啊。 安沅根本沒有生子的打算,但誰知道拖來拖去,玄禛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她就要是獨自生小孩了。 是修士的時候還好,至少生小孩不疼。 而現(xiàn)在是又要生,又要疼。 “沈夫人是不是想讓沈爺陪在身邊生產(chǎn)。” 安沅只是告訴他們,她的夫家姓沈,她跟她的相公有事失散,她相公不日就會來找她。 “說不定沈夫人你生產(chǎn)前,沈爺就找過來了?!?/br> 青娘也是女人,當(dāng)然知道女人生產(chǎn),是想有相公陪伴,輕言細(xì)語地安慰安沅道。 “希望吧。” 安沅嘆了口氣,拍了拍肚子,小東西你可得給我忍住了。 小東西乖了整個孕期,臨到要出世反而不乖了,安沅才警告完,用了晚飯,他就發(fā)動了起來。 等到穩(wěn)婆找來的時候,安沅的羊水已經(jīng)破了,疼也過了一陣,就等候下一波疼痛襲來,她能用力把孩子生下。 屋里燒了幾個火盆,安沅兩腿張開,先是罵裝死的系統(tǒng),然后罵罪魁禍?zhǔn)咨蚰?/br> 罵了半天,感覺到難以形容的痛楚又襲來,安沅忍受不住放聲尖叫。 “沈夫人可不能這樣,這樣叫下去,嗓子會破不說,到時候生孩子就沒力氣了?!?/br> “那就不生了!” 安沅摸著肚子,穿了鞋想跑。 哪有羊水破了不生產(chǎn)的,穩(wěn)婆想抓她,一時間竟沒抓住。 安沅知道逃也沒用,但她實在是疼得沒有理智了,再那么疼下去,她覺得她會死在床上。 抱著肚子:“你給我憋回去!” 面對母親的怒火,小東西委屈的嚶嚶嚶,他要怎么憋啊。 安沅在屋里橫沖直撞,一陣暖流從頭頂涌入全身,安沅稍稍平靜,發(fā)現(xiàn)自己撞上了一個人。 被她咒罵了千萬遍的沈涅站在她的面前,眸光軟的一塌糊涂,他抱著她,靈氣不停沖著她體內(nèi)的封?。骸皠e怕我陪著你?!?/br>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現(xiàn)這文已經(jīng)六十萬字了,我還從來沒寫過那么長的文,牛逼牛逼,快跟著我的節(jié)奏一起鼓鼓掌,啪啪啪,啪啪 第183章 我的老公是病嬌1 錢穩(wěn)婆接生幾十年, 從未見過那么順利的生產(chǎn)。 門口悄聲無息地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她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就見他自然而然地把安沅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沿后,安沅不再痛苦的呻.吟, 仿佛眨眼的功夫, 小嬰兒便乖巧地躺在床腳。 安沅開始叫疼的厲害, 穩(wěn)婆本來以為這場生產(chǎn)會費點功夫,但真到了生產(chǎn)的時刻,不僅孩子出來的順利, 臍帶都不需要她動手, 站在床邊的男人就給剪了。 一切快的讓她那句產(chǎn)房不吉利完完全全的卡在了喉嚨口沒吐出來, 她還沒見過有男人替女人剪臍帶收胎盤的。 “恭喜夫人, 恭喜這位……” “他是我的夫君?!?/br> 安沅瞅了沈涅一眼,他還算是個人, 來的算及時沒讓她獨自生產(chǎn)。 沈涅收好了胎盤, 朝穩(wěn)婆微微頷首后, 目光又放回安沅的身上,日子雖只過了一個多月,但兩人仿佛已經(jīng)有數(shù)個不輕多少個秋未見。 “我瞧著就是,老爺夫人看著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我老婆子活那么大的歲數(shù),就沒見老爺夫人你們那么不一樣的人,長得比畫上還好看, 還有這位小公子可真漂亮……” 產(chǎn)婆想抱著孩子去清洗,瞧見孩子卻不知道怎么下手,孩子躺在床腳,身上干干凈凈沒有污漬黏身, 皮膚白嫩光滑,眼珠子像是黑葡萄。 “我接生那么多年,還沒看過生下來有那么干凈的孩子……只是這孩子怎么不哭!” 產(chǎn)婆發(fā)現(xiàn)這才想起來一直沒聽到孩子的哭聲,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要拍孩子的屁股。 她拍打之前,孩子像是知道會挨揍,自己乖巧地哇哇大哭起來。 “哭了好哭了好,要不然會悶出毛病。”產(chǎn)婆拍了拍心口,那么漂亮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毛病她可難辭其咎。 “要不是錢婆幫忙,我這孩子一定生的沒那么容易?!卑层浒言缇蜏?zhǔn)備好賞錢遞給了錢穩(wěn)婆。 “我沒什么功勞,夫人你這是看到老爺心安了。” 穩(wěn)婆不敢搶功,看到夫妻二人久別重逢似乎有話說,交代了幾句如何照顧孩子,便不再打擾這一家子。 穩(wěn)婆前腳一走,孩子后腳就不哭,濕漉漉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打量這個肚子外面的世界。 “把孩子抱來給我看看,讓我看看都憋成什么樣了?” 既然已經(jīng)生出來,安沅不會再說把孩子塞回肚子里的話。 比起問沈涅宗門的事,她現(xiàn)在更想看看孩子的模樣。 這小東西在她肚子里待了□□年,比哪吒都還慘三倍,安沅抱著他母性就立刻激發(fā)出來了。 “看著還挺好看,我本來都做好他長得很丑的準(zhǔn)備了?!?/br> 沈涅低眸看著兩人的孩子,白白嫩嫩像是一團包子,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是你我的孩子,挑著極差的地方長也不會丑到哪里?!?/br> “我是聽說孩子剛生下來都會皺巴巴的?!?/br> 安沅把手指放在孩子嘴邊,孩子立刻逮住啄了一口。 新生兒沒有牙齒,牙床軟軟的,被他咬只會好玩。 沈涅不討厭他們的孩子,只是見到安沅的注意力全都被孩子吸引過去,手一伸就把孩子抱到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床里。 安沅瞇了瞇眼。自己下床又把孩子抱回了懷里。 沈涅盯著安沅懷里的小嬰兒:“你這樣抱他,打算用哪里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