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而這個安沅細細打聽,還是個不學無術的騙子。 “誰說道君就一定會娶她了,子嗣是子嗣,頂多收她為近身侍女,道君不可能看得上她?!?/br> 說話的女修明顯已經哭了一場,她是因為玄禛道君才費盡心思入了劍峰,她知道玄禛道君那般謫仙的人物是她不能肖想的,她只敢在遠處仰望,誰知道玄禛道君竟然讓安沅占了便宜。 安沅那樣的人都可以,那她們還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樣想法的女修不再少數(shù),她們都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玄禛道君,若是玄禛道君跟一個天仙似的人物結為道侶,她們雖然會哭但也是祝福居多。 但偏偏是安沅。 她對玄禛道君來說,就是一塊散發(fā)污臭的爛泥,活生生玷污了她們心中的神祇。 “便是道君不娶,安沅也會生下道君的孩子,高階修士孕育后代難之又難,安沅若是產子恐怕就是道君唯一的一個孩子?!?/br> 不怕事大的男修火上澆油,一下子群情激奮,恨不得沖上玄禛道君的洞府,把安沅逮出來宰了。 “我聽說道君原本不認那個孩子,他與安沅根本沒有絲毫交際,不會讓她孕育孩子,是安沅耍了什么手段,道君才不能不認。” “道君不可能看得上安沅,如若不然不會同意宗門大比蘇善妤對安沅的挑戰(zhàn)。” 安沅是什么樣的草包,他們都有所耳聞,蘇善妤是宗門新秀,雖然身在外門,但戰(zhàn)斗力不比內門弟子差。 兩人對上,只要蘇善妤下狠手,安沅跟送死差不離多少。 想到這個所有人先是覺得爽快,但又覺得差了點什么。 “若是蘇善妤顧忌面子,不敢傷人?” “安沅雖是草包,但法寶眾多,要是讓她逃過一劫?” …… 幾番爭吵假設,最終一群人浩浩蕩蕩往玄禛道君的洞府而去。 玄禛實力強大,且不是吝嗇的人,他在洞府外劃下的劍痕,就是供門中弟子參詳他的劍意。 劍峰弟子幾乎都到過玄禛道君的洞府外,只是他們之前都是觀看劍意,今日卻是為了玄禛道君的私事。 人群中不止有劍峰弟子,還有宗門其他峰弟子,其中陣峰最多,他們最清楚安沅的品性,認為他們有義務要告知玄禛道君。 但弟子里面不乏有清醒的人:“這畢竟是道君的私事,我們這樣會不會惹怒道君?” “我們找的是安沅,與道君何干。” 不是沒人腿軟,只是看到周圍那么多人,互相壯膽就一個個覺得自己是在為正義而戰(zhàn)。 安沅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本以為是錯覺,腰間的弟子令牌發(fā)亮,她有所覺的走出洞府,一出去她就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人潮。 不用問他們要做什么,光看到他們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些人聚居在一起是要開她的□□大會。 安沅斜倚在洞府門口,眉梢輕挑:“怎么?大典還沒舉辦你們就急著上門給我問安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今天太疲憊了,明天周末會猛更的 第168章 我的老公是劍仙16 誰也沒想到安沅面對人潮, 不僅不膽怯,竟然還那么的厚顏無恥。 問安! 誰是來給她問安的! “安沅我們是來挑戰(zhàn)你的?!?/br> “挑戰(zhàn)什么,挑戰(zhàn)你們能不能懷上玄禛道君的孩子?這個挑戰(zhàn)來找我無用,你們得讓道君給你們機會。” 安沅的神情先是迷茫, 然后又是無辜, 每個神態(tài)的轉換渾然天成, 落在他們的眼中欠揍無比。 當然也有男修被安沅的美貌所惑,心想玄禛道君好大的艷福。 “誰說是懷孕的事,我們說的是宗門大比, 你若對自己有自信, 就該接受我們的挑戰(zhàn)?!?/br> 宗門大比越類別的挑戰(zhàn), 安沅只能不拒絕三個外門弟子的挑戰(zhàn), 至于評級的內門弟子,她有權拒絕挑戰(zhàn)。 他們來這一趟就是怕安沅膽小怕事, 到時候不接受他們的挑戰(zhàn), 所以故意來激她。 安沅聽到他們的話, 心里頭翻了個白眼,原主的情況她清楚不過,她現(xiàn)在接管了原主的身體還不一定有原主強,這種情況下她是要多盲目樂觀, 還能對自己有自信。 眉眼一撇,安沅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當你們是做什么來的,原來不是問安, 是排著隊想輪流打孕婦?!?/br> 安沅低眸摸了摸自己肚子:“寶貝兒你看到了沒有,你爹還沒死著呢,這些人就想把你欺負死了?!?/br> 肚子里的小東西配合的動了動,不高興的情緒透過某種說不清的介質散發(fā), 不止安沅感覺到了,在場的諸人也有所感。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安沅的肚子,高階修士的子嗣,不同于其他凡胎理所當然,但沒想到會那么特別。 還在肚子里,就能感知到外界,這要是出生一定跟玄禛道君一樣,是修真界千年難得一見的天驕。 那么一想這些女修又嫉又妒,憑什么這好運就降臨在還不如她們的安沅身上。 “你別裝傻,修士又不是世俗女子,你就是懷有身孕,也不會影響你與我們比試?!?/br> “就是,你都能跟蘇善妤比試,怎么就不能跟我們?!?/br> “你這樣配得上留在道君洞府嗎???” 這些人的語言如同連環(huán)炮一般地攻擊,安沅靜靜站著等著間隙,嘲個他們一句,就轉身回洞府。 她的安靜落在這些女修眼中是心虛是啞口無言,但落在對她無敵意的人的眼中,就是在被欺負,她不耐煩水意朦朧的眼,也成了楚楚可憐。 “本君會替她大比?!?/br> 弟子們沒人看到玄禛道君從何處而來,仿佛眨眼間他就站在安沅的身邊,而他說的話落在了他們每個人心間,他未曾用威壓,但高階修士光是出現(xiàn)就讓他們震了震。 他們著迷于玄禛道君的風華,片刻才回神意識到他說了什么。 站在前面的幾位女弟子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對于安沅,她說什么他們都能駁回去,但是面對玄禛道君,他們連追問為什么都不敢。 他們親傳弟子幾番打聽,確定玄禛道君不在宗門,特意找了這個時辰過來,誰想到道君回來的那么快,而且還那么維護安沅。 怎么叫做替安沅大比。 他們又不是道侶怎么能相替。 這些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真,安沅瞧著玄禛,扶著腰懶洋洋地站在了他身邊,兩人肢體雖然沒有相觸,但卻透著一種旁人難以插入的親昵。 “之前你提這事,我覺得你是欺負小孩子,都沒搭理你,現(xiàn)在你又提,當著那么多弟子的面,我又不舍不給你面子?!?/br> 安沅的下頜微揚起一邊,嘴唇微微撅起,神情嬌嗔,軟綿綿的嗓音重點在之前提過,與舍不得上面。 安沅深諳如何火上澆油把人氣死的技法。 這些人聽玄禛道君維護她,本就心里慌張覺得丟了丑,她又故作嬌氣點出玄禛早就請求跟她結為道侶,只是她拿喬拒了。 她一番話說出來,這些女修何止是氣,心頭又酸又苦,只恨不得地上有縫讓她們鉆進去。 本來以為玄禛道君看不上安沅這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沒想到他竟然早就決定讓安沅成為他的道侶,百般維護。 安沅本來想挽住玄禛的胳膊,讓他們氣上加氣,但是怕玄禛不給她面子,讓她的手落空露出破綻,便只是甜笑:“道君,大比你可要點到為止,這些弟子都是宗門的新鮮血液,幾百年后說不定就成長成宗門的中流砥柱了?!?/br> “可?!?/br> 安沅本以為玄禛會沉默到底,沒想到他竟然會看著應了聲。 這算是配合她吧? 安沅現(xiàn)在不在意那些弟子又青又紫的臉,而是專心致志地打量玄禛,她本來覺得幻境對玄禛的影響很小,畢竟玄禛小時就拜入了萬朝宗,哪怕沈家人真是他的血緣親人,也沒機會那么對他。 既然經歷不一樣,幻境發(fā)生的一切就沒有可代入性,夢醒之后受的影響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減小。 安沅本來是那么以為的,但是她現(xiàn)在卻有種感覺,玄禛道君不止不討厭她,而且對她有種說不清的親近。 而他對面前這些弟子則是厭惡的,因為他們趁著他不在欺負她。 “本君已接下挑戰(zhàn),你們?yōu)楹芜€擠在本君府口?!?/br> 玄禛說完并沒有他們回答的機會,衣袖一揮,輕風驟起,這風里夾雜了一絲威壓,使這些修士都直不起腰,緩了一會他們看向周圍,才發(fā)現(xiàn)他們被玄禛道君送到了山腳。 煉虛修士之威,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眾人站在山腳驚魂未定,先回神的人感嘆道:“幸好我們是宗門弟子。” 說話這人直拍胸口,他話的意思竟然是若他們不是宗門弟子,玄禛道君會因為安沅對他們下殺手。 雖然覺得他的猜想夸張,但在場人沒一個反駁。 “現(xiàn)在怎么辦?你們當真要挑戰(zhàn)玄禛道君?” 從始至終旁觀的修士,看向前面領頭的幾個女修,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幾個女修被他看的窩火,不管什么大比,先跟他打了起來。 一群人窩里反,等到宗門執(zhí)法堂來阻止,曉得他們惹怒了玄禛道君,又是一陣重罰。 而這一切發(fā)生的時候,安沅已經被玄禛帶出了萬朝宗。 鬧事的弟子們走后,安沅本以為自己就沒了事,沒想到玄禛扔了一把劍給她,就說要帶她去劍洞。 “劍洞?”安沅眨了眨眼,“是什么地方,里面不會都是劍吧?” 按著名稱來說,感覺就像是放滿了劍的地方。 “練劍的地方?!?/br> 玄禛一句話打破了安沅的幻想,安沅看著手上玄禛給她的劍——一把木質的劍,上面隱隱有火焰的流光。 這個劍沒有鑲嵌任何寶石,但光劍上的幾個天然陣法,就能看出這把劍非凡物。 玄禛給她這個她就知道玄禛沒放棄讓她大比接受跟蘇善妤他們對戰(zhàn),不知道那個劍洞會有什么樣的魔鬼訓練。 但安沅倒是挺感興趣,她本來就喜歡一些玄之又玄的力量,之前懼怕跟蘇善妤對戰(zhàn),是因為蘇善妤的戰(zhàn)斗力明顯比她高了幾倍,又有氣運加身。 若是玄禛真有辦法,有耐心讓她修為提升,她當然樂意付出心力。 她唯一就怕的是玄禛修為太高,為人又孤傲,做不好一個筑基期修士的師父。 “這劍是什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