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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比小周還貼心。 只是,這種貼心,到了晚上的時候,似乎有些變味兒了。 “譚老師,您的肩膀酸不酸,我學(xué)過按摩,幫您松松筋骨吧?!?/br> 一個小男生搬著椅子坐到了譚遲的身邊,看著譚遲的眼睛那叫一個閃閃發(fā)亮。 譚遲:“???” “您這么看著我,我會害羞的。”小男生扯了扯領(lǐng)口,露出半截光溜溜的脖子。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月色朦朧,夏風(fēng)習(xí)習(xí),空氣中漂浮著曖昧的蟬鳴。 小男生大約有個好皮相吧,濃眉大眼的,看著譚遲的眼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湊了過來,領(lǐng)口又被敞大了幾分,露出兩條完整的鎖骨。 “譚老師,我……” 譚遲舉起手里的防蚊液按下:“呲——” “??!”小男生一個沒坐穩(wěn),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你干什么?!”他大叫,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又放軟了聲音,“嚇?biāo)牢伊四貇” 譚遲高舉防蚊液呲呲呲噴了一圈,皺眉:“你誰?。俊?/br> 小男生僵住了,口齒半張,仿佛嘴里塞了個隱形的榴蓮,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是郭寒雨!今天我一直在你身邊?。 彼蠼?,“我?guī)湍愕顾?、送毛巾、送零食、送筆——” “哦?!弊T遲在手機(jī)里扒拉了半天,找到了照片,“是男三號的演員郭老師啊,請問您有事嗎?” 郭寒雨嘴巴張了張,干咳一聲,又湊了過來,手搭上了譚遲的肩膀。 “譚老師,我覺得我的戲份吧,太干了,是不是應(yīng)該潤色一下?有什么要求,您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能滿足您……” “唰——” 一柄長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郭寒雨慘叫,屁股二次摔在了地上。 皎華如水,草木森森。 月光下,一襲黑衣烈烈狂舞,長劍凜光,映著一個人如魔的長發(fā),冷煞的俊臉。 荒郊,野外,黑衣,長劍! “鬼啊啊啊啊??!”郭寒雨的尖叫聲貫穿了整個劇組。 所有工作人員唰一下看了過來,卻只看到了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郭寒雨和空無一人的休閑椅。 * “唐甘蘭,你干嘛?”譚遲低呼。 唐甘蘭打橫抱著她,快步穿過黑密的樹林,長長的黑袍拖過草葉,激起一捧一捧的月光,如玉如霜。 “放我下來,我還在工作!”譚遲掙扎。 唐甘蘭步伐不停:“他是誰?” “???” “剛剛那個男人。” “我不認(rèn)識!” 唐甘蘭兩只腮幫子鼓了起來,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樹林外,路邊停著一輛保姆車。 “開門!”唐甘蘭低喝。 保姆車門嘩啦打開,露出了于昂和小周驚詫的臉。 “你們下車!”唐甘蘭說。 于昂和小周對視一眼,跳出車門。 “喂!”譚遲叫,“唐甘蘭,你要干嘛?!” 唐甘蘭繃著下巴,抱著譚遲鉆進(jìn)車,鎖上了車門。 車外的小周和于昂:“……” 小周:“于哥,現(xiàn)在怎么辦?” 于昂:“跟我出去遛個彎吧?!?/br> “溜多久?” “不好說……” 譚遲整個人被唐甘蘭壓在車后座上,一臉懵逼。 保姆車的天窗全打開了,月光穿透夜色,鋪了唐甘蘭一身,皎潔如水。 “唐——” 譚遲只說了一個字,后面的話被唐甘蘭堵住了。 唇/舌相依,滿口甜香。 譚遲再次睜眼的時候,月光仿佛都灼燙起來。 唐甘蘭的臉沐浴在月光下,清透,明亮,泛出不正常的紅暈。 譚遲嘆了口氣:“你又發(fā)燒了吧?!?/br> 唐甘蘭沒說話,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笑了。 他笑得天真無邪,明亮燦爛,可他的手,卻緩緩下移—— 譚遲背后汗毛唰一下豎了起來,一把攥住唐甘蘭的手。 “你干什么!這是在車?yán)?!?/br> “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唐甘蘭鼓著腮幫子,“我一個多月沒見你了……” “這是郊外!” “我發(fā)燒了~” “啥?” “我需要出汗~” “你!住手!!” “我……想吃冰激凌……” “唐——唔……別……你穿的是戲服,別弄臟……?。 ?/br> “甜的……” “你……丫……的……” 半里外的小周舉起望遠(yuǎn)鏡瞅了瞅,咋舌,蹲下了身。 “明天估計要去洗車了?!?/br> 于昂翻白眼:“讓唐甘蘭自己洗,我可丟不起那個人?!?/br> “車的減震系統(tǒng)不會被搖壞吧。” “壞了讓唐甘蘭掏錢修。” “蚊子好多……” “……” “已經(jīng)一個小時了……” “……” “還要多久?。俊?/br> “……閉嘴吧?!?/br> * 翌日,唐甘蘭所在的劇組很高興。 唐老師在休息了一夜后,滿血復(fù)活,又變成話癆愛笑的可愛前輩,劇組工作效率直線上升。 譚遲所在的劇組很納悶。 跟組的金牌編劇譚遲大大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熱的天卻圍了條絲巾,胳膊也套上了防曬冰袖,全憑藿香正氣液抗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