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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生吸了好一會兒涼氣,才覺得沒那么疼了,將目光對上了敖淵的。 敖淵正在盯著——他的嘴巴看。 顧宴生剛下去的淚花又冒出來了,疼的有點哽咽著說,“你不能再咬我了,那是我的嘴巴,不是你能吃的rou,不好吃的?!?/br> 敖淵仍然盯著他,還舔了舔嘴巴,儼然一副不滿足的模樣。 顧宴生看著就很氣! 他捂著嘴巴,走到了桌子邊上,端起桌子上的窩窩頭和那盤被砸碎的野菜遞到敖淵面前,說道,“這個給你吃。” 敖淵接過,盯著顧宴生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fā)的埋頭開始吃了起來。 顧宴生狐疑的盯著他看,覺得敖淵這會兒有點不太對勁。 昏迷前敖淵的狀態(tài)還歷歷在目。 那會兒的敖淵,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罪大惡極的壞人,還親口喊出了他的名字,咬牙切齒,好像恨不得殺了他。 顧宴生仔細想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暴君》這本書里面,有一個和他同名同姓,就連字都一模一樣的配角。 可這個配角,是書里的超級大反派,丞相家的庶子,是個特別陰狠毒辣,又特別狡詐的人。 更重要的是,書里的顧宴生,和敖淵是死對頭。 他不光一直在坑害敖淵,后來甚至還投到了太子的麾下,專門和敖淵過不去,好幾次敖淵都差點被書里的顧宴生害死。 “大家都叫顧宴生,總不至于這么巧合,就連臉都長得一模一樣吧?”顧宴生念念有詞,不由自主的又看向了敖淵。 敖淵渾然不覺,依然全身心撲在那份粗糙的飯菜上,狼吞虎咽的吃著。 顧宴生只能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情緒有點低落。 環(huán)境比他想的要艱難好多。 他得讓敖淵相信他才行。 他也沒時間多想,緊趕慢趕的就要去開門。 不過也沒等他走到門口,門外聽到了聲音的村長和兩個士兵就已經(jīng)重新又推開了門,只露出了一雙手,遙遙的喊,“能進了嗎——” 顧宴生打起精神,忙喊了句,“請進!” 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那個夢里的聲音說了,他可以擁有健康和不死……那意思就是說,只要敖淵沒有死,他也就能不死! 他有那——么大一個外掛! 死不了,那就好! 一切就都是有希望的! 一切都會變好的! 顧宴生雙手捏成拳頭,互相輕輕撞了一下,給自己加油打氣,雙眼重新恢復了閃亮。 屋內(nèi)陳設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 除了一張粗糙的、斷了一條腿的木桌,就只剩下一個碩大的土炕。 破桌子上面連個水壺都沒有,唯一一個能用來盛水的東西,就是敖淵手上那個有一堆豁口的碗。 兩個兵環(huán)視了一圈,上前一步說,“交代一下姓名——還有那受傷的弟兄,姓甚名誰,在軍中任何種職位,都要一一言明,方便咱們核對?!?/br> 顧宴生點點頭,正打算報名字的時候,卻突然靈光一閃,說出口的,就已經(jīng)成了假名,“他叫顧……顧淵,只是一個普通小將,這次是聽了指揮使的命令,為了誘敵深入,和隊長換了裝束,并不是什么真的將士,勞煩費心了?!?/br> 記錄的人也不疑有他,也沒貿(mào)然問是什么計謀,點了點顧宴生,說:“你呢?” “我叫顧宴生?!彼约旱故菦]什么好隱瞞的,干脆就交代了,說:“也是一個普通小將,沒什么力氣,是個打雜的,也……也上不了戰(zhàn)場。” 記錄完畢,軍官也收拾好了冊子。 這會兒屋內(nèi)光線尚可,他們也就看見顧宴生那哪怕一身的臟污也掩蓋不住的臉,不由都是齊齊一愣。 半晌,負責登記的兵撓了撓頭,臉上黑紅黑紅,“怪不得能是異姓兄弟,我還尋思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摟抱到一起的,哪里有女人舒服……長成你這樣的,別說床上那大頭兵,我看著都稀罕?!?/br> 他旁邊的士兵眼皮一跳,從下面給了他一腳。 顧宴生有點迷茫。 異姓兄弟是什么? 拜把子的兄弟嗎? 顧宴生看著他們走得老遠,都還能聽見偶爾的交談聲。 “長得真好看,比村里那大姑娘都好看,那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就軟乎,皮也白嫩……” “床上躺著那愣頭兵也是狠,瞧瞧那小兵脖子上、那嘴上……嘖嘖,老子要是以后能娶個婆娘,老子肯定得愛惜些?!?/br> “一不當心就捏壞了……” …… 聲音漸漸遠去,顧宴生巴巴的回過頭,看著還站在屋里的村長,說,“李叔還有事嗎?” “這……”李叔遲疑了一下,還是從懷中掏出來了個餅子跟一個小包裹,看著顧宴生的臉和脖子,一臉欲言又止,說道:“這里是些傷藥,你留著,以后……興許能用到,村里附近別的不多,草藥倒是四處都有。” 顧宴生伸手接過,感激的點了點頭。 他又看了眼已經(jīng)把碗刮的連湯汁都不剩下的敖淵,想了想,又道:“李叔,還有剩下的米湯嗎?我、我哥哥沒吃夠?!?/br> 村長點點頭,指了指外頭,“拿著碗出去接就是,別的不多,湯水咱們是管夠的,雖然稀點,但好歹能喝個熱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