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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靜和表示:單身狗躲在土里不敢說話。 飯后,阮凝和傅羨打了聲招呼,便捧著花瓶往主樓走去。 這條路她走了幾回,現(xiàn)在早就認識了,熟門熟路地穿過長廊,到了上回進去過的王琴的書房門口。 在門口,她看見了一個剛從里面走出來的人。 是傅遠。 阮凝的警戒信號一下子調(diào)到了最高,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在見傅遠的第一面就非常討厭這個男人。 即便在外人的眼中,傅遠是傅家未來的家主,未來的掌權(quán)人,前途一片坦蕩。 可是阮凝只要一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就生理性的感到惡心。 傅遠看見她玩味地笑了笑,“弟妹,我可是一直等你等到今天,都沒等到你來找我,真讓人傷心?!?/br> 阮凝后退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傅遠笑了,“你離我這么遠做什么,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阮凝只是這么看著她,用表情肯定了這個回答。 她的疏離和戒備成功讓傅遠收起了臉上虛假的笑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幾米開外的女人,長得是真美,巴掌大的小臉,唇紅齒白,就連瞪人的時候,都像是在撒嬌。 在床上是不是會變得更可口呢? 傅遠的目光停頓在她的小腹處,那里現(xiàn)在還很平坦,看不出一點兒起伏來,但是已經(jīng)孕育了一個孩子。 還是屬于傅羨的孩子。 一個殘廢的孩子。 傅遠神色變得陰冷,他從第一次見這個弟妹時,就被她勾得三魂沒了七魄,他向來被女人獻殷勤獻慣了,以為只要稍微拋出橄欖枝,人家就會眼巴巴地撲上來。 然而到了阮凝這邊,他等來等去沒把人等到,卻先把她懷孕的消息等到了。 呵,傅遠如今看阮凝的眼神已經(jīng)不夾雜任何的掩飾,赤.裸.裸地表現(xiàn)出了他的欲.望。 得不到的才最叫人心癢難耐。 阮凝觸碰到那毒蛇一樣的目光,心里一陣惡心,差點兒沒有吐出來。 她不靠近,傅遠也沒有走過來,反倒是王琴打開書房門,使得凝滯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小遠你怎么還沒走?”王琴首先看到的是門口處的傅遠,便問道。 因王琴的到來,傅遠斂住眼眸,再抬起來,已經(jīng)變成了之前的樣子,回答:“看見弟妹過來,和她說了幾句話。” 王琴這才看向阮凝,見她懷里抱著熟悉的東西,臉上沒有了和傅遠說話時的和煦,變得冰冷起來,“你跟我進來?!?/br> 這話是對著阮凝說的。 阮凝此時巴不得跟著王琴進去,起碼不用面對傅遠那么惡心的玩意兒。 王琴轉(zhuǎn)身先進了書房,傅遠卻沒動,依然站在書房不遠處的地方,要想進去,勢必得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 阮凝想著速戰(zhàn)速決,避著傅遠竄進了書房里邊,就在短暫的擦身而過時,阮凝感覺到一陣熱氣吹向她的耳邊。 在意識到那是誰干的“好”事時,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吐傅遠一臉! 書房的門被阮凝重重關(guān)上,看不見傅遠那張惡心的臉,她感覺空氣都變清新了幾分,真不知道傅家怎么會有這種不要臉的玩意。 她都結(jié)婚了,還是嫁給了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就這樣傅遠還能明目張膽地想要勾搭她。 嘔嘔嘔!??! 王琴坐在會客的沙發(fā)上,等著阮凝過來。 阮凝將花瓶放到桌上,“花瓶我放這兒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等等?!蓖跚俪雎?,“誰說我沒事找你?” 阮凝就知道沒這么容易,她轉(zhuǎn)身面向王琴,便聽見對方說:“阮凝,你坐?!?/br> 她突然和緩的態(tài)度讓阮凝一時摸不準(zhǔn)她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王琴此時對她惡語相向,她可能毫不猶豫地走了,可王琴現(xiàn)在像是真的有事情要和她談,還挺正經(jīng)的。 阮凝坐到了王琴對面的軟沙發(fā)上。 王琴看著她說:“你失憶這件事我暫且當(dāng)做是真的,但是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你是我?guī)нM傅家來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阮凝迷茫,說實話她不是很懂…… 王琴接著說:“意思就是,你是我這邊的人,我讓你進傅家,不是讓你和傅羨做一對恩愛夫妻的,你要清楚,在這個家里,你能依仗的人絕對不是那個殘廢!” 阮凝瞳孔震了震,她不安地捏著手指尖,原以為王琴是要拿碎掉的花瓶做一番文章,卻沒想到她是借花瓶來說這番話。 從王琴的話語中,阮凝不難猜測,錯綜復(fù)雜的傅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簡單,每個人都需要明白自己在哪個陣營當(dāng)中。 因為她是王琴帶進來的,所以自動劃分到了王琴的陣營底下。 “還不明白?”王琴吸了一口氣,不打算再拐彎抹角,“當(dāng)初你找到我時,說只要能救阮氏集團,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愿意。我讓你進傅家,可不是讓你過來做一個高枕無憂的少奶奶,處處和我作對,你還有你們?nèi)罴抑灰乙痪湓?,立馬就可以從南城消失,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br> 阮凝額上冒起了冷汗,她看著王琴,心中漸漸凝聚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為什么會和傅羨結(jié)婚?” 王琴說:“你還不明白?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給阮家一筆應(yīng)急資金,你嫁給傅羨,你情我愿的事,就這么簡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