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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久這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下,她舒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么:“杜公子,我同世子的關系有不少人知道……問一下我的家仆也很容易知道……他們既然能查到我……是不是也會查到世子?” “所以世子現(xiàn)在回去就是給他們看的。他還能正常尋楚公子玩樂?!倍膨阌终f道, “他們暫且還不敢得罪老大,所以不會貿(mào)然動作, 但是暗地里觀察是少不了的。” 林久久聞言抿住了唇。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也是很危險? 只要一想到他那副模樣,她就心疼。 李卿河從楚環(huán)府中出來,回王府的一路上,金穹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多雙監(jiān)視他們的眼。 果如世子所料, 他們正按兵不動在暗處觀察。 他們對銀衛(wèi)這種清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對南陽王也有所忌憚。 八皇子是真心不希望李卿河同銀衛(wèi)有所關系,所以讓元程在暗中監(jiān)視, 以免弄錯生了嫌隙。畢竟他們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僅憑一個丫頭的說辭,沒有說服力。 可是他們未曾想到李卿河根本不按常理出手,他從楚府出來就沒裝過,他是該如何的樣子就如何,虛虛弱弱,一副顯然身子不好的模樣。 連進王府都是侍從出來將他扶進去的。 這些敘述很快就傳到八皇子和元程耳中。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好立刻動手,誰知他是什么原因? 于是過了幾個時辰,元程帶了宮中御醫(yī)趕赴王府。 李卿河彼時正躺在床榻之上,毫不遮掩自己的傷勢。 御醫(yī)去查看,緊鎖著眉頭出來。 元程問話,御醫(yī)照實說:“是……右腰際的刀傷……” 元程微微愣,驀地扯起嘴角。 竟然真是李卿河,雖然有些順利過了頭,但是證據(jù)面前,看他怎么推托。 元程返回了李卿河的屋子,緩步朝他踱去:“世子……可真巧,我們抓捕的犯人同你受了一樣的傷呢?!?/br> “是么……這么巧?”李卿河一點也不慌亂。 元程以為他是做最后的掙扎,嗤笑道:“世子,那就得罪了?!?/br> 話音未落,他的眸子中閃過凌厲。 幾乎是同時,一道影子從外面的窗滾入,一道劍光刺向元程。 破罐子破摔? 元程不屑地接著對方的招數(shù)。 對方突然一個旋躍,想刺向他的腰際。 元程用手中的劍一擋,兵器交接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元程的屬下瞬間涌入,一時混亂不堪。 對方突然用空閑的手變換推掌,元程防備不及向后踉蹌退去,后面的屬下接住了他。 “大人!” “我沒事!快去追!”元程望著那道身影靈活地躍出了窗,齜著牙下命令。 “是!”接住他的屬下立即跟了上去。 元程站直了身子,看向李卿河,方才的爭斗似乎未影響到他,一如往昔般作小憩的模樣,他突然一怔。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際的牌子,顯然已經(jīng)空空。 “方才站我身后的人是誰?” 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那是調動洛京城門附近巡邏軍的令牌! 他身后的屬下面面相覷。 方才緊急,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那人面生得很,竟然叫不出名字。 無人回答。 “趕快去通知八皇子,有人截了我的巡邏軍令牌!” 其余人連忙應著飛奔出門。 元程將手中的劍架上李卿河的脖子,怒目圓瞪:“是你……故意安排的?” “元司隸在說什么……”李卿河語氣悠悠,似乎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鋒利的劍,“我也被嚇到了,賊人竟然在我王府來去自如……” “別裝了銀衛(wèi),老大?!痹汤湫Φ馈?/br> “元司隸總是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br> “聽聞世子的心上人就是柴府那位姑娘。”元程語氣森冷,“她贈了你香囊吧?” 他說著,拿出了那個香囊:“在銀衛(wèi)郊外的所在地撿到,正是那右腰際受傷的銀衛(wèi)老大所落……” 李卿河面色不改:“元司隸要如此說我也沒辦法,畢竟柴姑娘不見了?!?/br> 沒有人對證,哪能輕易給一個世子落一個罪名? 元程咬了咬牙,收了劍:“世子最好想好怎么同八皇子解釋腰傷的事!” “元司隸,你也要好好想好如何向八皇子解釋被奪巡邏軍令牌之事?!?/br> “你!”元程確實不敢拿他怎么樣,只得拂袖而去。 一幫人離開后,屋子里瞬間安靜,靠著的李卿河微微舒了口氣。 他望向敞開的窗。 他只希望他方才那位銀衛(wèi)弟兄,一切順利。 林久久在院子中,望著天際那方黑云,漸漸往這邊壓來。 她所不知的是,洛京城外的軍隊,也如黑云般壓進洛京。 元程趕到巡邏軍處,卻未見異常,等被李卿河的話氣得暫時混沌的腦子漸漸恢復清明時,卻已是來不及。 一招聲東擊西。 李重夜的軍隊已經(jīng)從洛京的另一處大門攻進來。 李重夜的軍隊進來,不損百姓一絲一毫,很快就俘獲了民心,一向中立的左相借機擁立他上位。 七八皇子想動用擁戴自己的軍隊隊伍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首領早已經(jīng)被李重夜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