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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也困了,打瞌睡,歪歪斜斜了半天,最后趴在了秦恕膝蓋上。 她小臉被四周的熱氣烘的發(fā)燙,睡得香甜,睫毛輕顫,像是在做什么美夢。 秦恕目不斜視的跪著,忽然聽見岳金鑾的夢囈,“秦恕,你可要罩著我呀!” “我對你這么好,可不是不求回報的……” “我等你報答我……呼……我要吃不完的冰糖葫蘆,穿不完的錦衣華服……我還要當(dāng)京城最高貴的名媛!” 小姑娘還不知道,自己藏好的小心思,被一個夢暴露的明明白白。 秦恕這才低頭,修長手指在湯婆子上放了一會,沒那么涼了,才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話癆?!彼吐暤馈?/br> “你的小名不該叫阿柿,該叫貍奴①?!?/br> 秦恕瞇眼,聲音散在冷風(fēng)里,“張牙舞爪、沒心沒肺,還很聰明的貍奴?!?/br>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牌的資料我沒有找到很多,可能與真實(shí)的有出入,請小天使們見諒。 ①貍奴:古代貓貓的別稱 請走過路過的小天使留下一個收藏評論吧~愛你們! 第二十四章 殿門不知何時又開了。 岳貴妃立在門前,長眉淡掃,靜靜注視著廊下的一對小人。 秦恕似有所察,將撫在岳金鑾面上的手移開,握拳垂回身側(cè)。 張口,只是一句,“請貴妃娘娘責(zé)罰。” 罰他褻瀆了她的心肝,唐突了她的寶貝。 岳貴妃徐徐走至他面前,蹲下身子,溫聲:“小孩子不要一天到晚說什么罰不罰的,你和阿柿那么要好,我看著心里歡喜,只有做錯了事情的人才該被罰,你做的很好,我又為何要罰你呢?” 貴妃身材比尋常女子高挑,秦恕見她的機(jī)會不多,也少有敢抬頭看她的時候。 此刻她蹲身與他持平眉目,他這才徹底看清了貴妃的面目—— 國色天香四字,應(yīng)可述出她萬分之一的美。 她身體雖弱,神態(tài)卻自有一股英嫵之氣,唇下一顆美人痣,如畫上點(diǎn)睛之筆,半點(diǎn)不落俗氣,更具靈嬌。 與岳金鑾有四五分像。 秦恕欲言又止,茫然想。 他是宮里最不得寵的皇子,還不如稍有權(quán)勢的內(nèi)侍,遭人人唾棄。 岳金鑾被他這樣的人碰了,貴妃當(dāng)真不生氣嗎? 貴妃不知他在想什么,只當(dāng)秦恕生了怯,朝他笑笑,“往后常來找阿柿玩,她可很喜歡你了,上回夢里還在念你的名字呢。她性子是任性些,可心眼不壞,你不要怕她,若是她再欺負(fù)你,你便來告訴我,我替你做主,一定要她向你道歉,好不好?” 秦恕或許知道岳金鑾那為人做主、打抱不平的本事從何而來了。 應(yīng)該是她姑母、眼前的貴妃言傳身教的。 他扯了扯嘴角,心中并無多少感動,“謝謝貴妃娘娘?!?/br> 岳貴妃知道他年紀(jì)小又沒了娘,一向柔懦少言,輕輕摸他的頭發(fā)。 “快長大吧,待你長大了,開了府,能自己做主了,日子便沒那么難熬了?!?/br> 秦恕看見她伸出手,臉色微白,露出一絲隱秘的排斥,本能閉上眼睛。 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岳貴妃的手干燥柔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讓人難以忍受。 他想起很小的時候。 六歲那年,蘇才人去世不久。 派來撫養(yǎng)他的兩個年長宮人一男一女,看上去寬仁面善,也對他伸出了手。 秦恕以為那是要抱他。 蘇才人在的時候,他們雖然過得艱難,但蘇才人是個很好的母親,每天都會溫柔地抱抱他。 秦恕天真地張開手臂,迎來的卻是宮人冷冷的一巴掌。 “你娘晦氣,你也別跟著晦氣,真當(dāng)咱們是來伺候你的嗎,往后學(xué)乖巧些,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別真把自己當(dāng)皇上的兒子,你娘那個出身,你也敢同其他皇子相比嗎?” 再之后,挨打挨罵、遍體鱗傷都成了家常便飯。 秦恕起初也會哭,六七歲的孩子躲在單薄的棉被里,又冷又餓,與老鼠作伴,熬過漫漫長夜,凜凜寒冬。 他的母親或許沒什么用,但在保護(hù)他這件事上,已經(jīng)做到了一個身為母親的極致。 她若是知道自己死了,她的孩子會受這般磨難,當(dāng)初會不會撐著一口氣也要活下來,用消瘦弱小的肩膀護(hù)住他? 人死如燈滅,她會怎么想,再也無人知道了。 秦恕回過神,眼前覆著薄脆的冰雪,天黑了。 岳貴妃讓宮人將岳金鑾抱起,親自扶了把秦恕,撣了撣他袍子上蹭的灰,“快回宮去吧,把燈拿上?!?/br> 秦恕走下臺階,眉壽殿的宮人在前為他掌燈引路,他回頭看了眼。 岳貴妃已帶著岳金鑾進(jìn)殿去了,窗格子里透著澄明的燈光,融化了殿外風(fēng)雪,依稀還能聽見皇帝低沉的輕笑。 “阿柿睡得可真沉?!?/br> 那是他父親的聲音,可他聽過的次數(shù)都寥寥。秦恕漠然轉(zhuǎn)過臉,一人兀自往漆黑的宮道去了。 興許是這陣子身邊多了個人常在耳邊嘰喳的緣故,今日一個人走的宮道顯得又長又深,他竟覺得有幾分難言的落寞。 岳金鑾惺忪翻了身,睡得云鬢散亂,小臉?gòu)杉t。 隱約聽見有人說,“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