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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舅舅猶猶豫豫附議:“入贅……好像也不是不行呵,入贅好,入贅好!” 簡玉紗天靈蓋都在顫抖:“……” 讓皇帝入贅簡家? 縱是她膽子天大,也沒想過這主意。 簡玉紗不能再由得舅舅舅母胡說下去了,她吐了一口長長的氣,無可奈何道:“舅舅,舅母,家里還有大事都沒辦妥,等事情都妥帖了再說吧!” 強扭的瓜不甜,陸舅舅與舅母適可而止,笑呵呵答應(yīng)了,又商議起等搬去隔壁伯府的時候,宴席的細(xì)節(jié)。 簡玉紗心事重重地離開了長輩的院子。 余生那么長,她當(dāng)然還是想嫁人的,只是不愿意再委屈自己,若碰不著合適的,頂著縣主的頭銜過一輩子也很自在,如今又有了娘家人依靠,再舒服不過了。 宮里邊兒波云詭譎,她不習(xí)慣。 更何況,太后不是已經(jīng)替他定了皇后人選么。 讓她入宮去做妃,萬萬不可能。 男人不專心不專情的苦頭,她已經(jīng)吃過一輩子了,這輩子,再不吃這苦。 簡玉紗想著,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等明兒他來了,還是跟他說清楚得好。 省得日子長了,真說不清了。 翌日,項天璟原是答應(yīng)好來的日子,結(jié)果沒來。 簡玉紗嘴上不說,實際上在家里等了他一天。 眼見著天都要黑了,等不來他,才驚覺坐得腿麻,支使了丫鬟給她拿披風(fēng),抄著手,也不拿暖爐,就上園子那邊逛。 逛了兩刻鐘,簡玉紗又懶懶地回了院子。 看慣了的景色,也無甚趣味。 他是皇帝,忙碌才是常態(tài)。 大約是沒工夫出宮才失了約。 眼見小年夜越來越近,簡玉紗也忙了起來,雖然還記掛著阿卑的事,但大多時候,都沒有刻意想起,像是忘了一樣。 小年夜的前一天,簡玉紗打點好了上上下下,可算得了閑日子,便到花園里走走。 可巧,在甬道上,簡玉紗碰到了陸茸,陸茸正和丫鬟小子們堆雪球。 簡玉紗還沒走近,一個雪球砸她裙子上了。 陸茸躲在雪白的大雪人后面,探著個腦袋,眨著大眼睛笑嘻嘻挑釁:“阿姐,你來揍我呀,來揍我呀?!?/br> 簡玉紗撿了個雪球扔過去,正好砸陸茸臉上,因雪球沒捏緊實,松軟的一團(tuán),糊了他一臉的雪。 “哎喲,好冷呀?!?/br> 陸茸擦掉臉上的雪,雙頰凍的通紅,稚聲稚氣地蹦出這么一句話。 簡玉紗笑吟吟上前,也替他擦雪,佯裝生氣地問:“還淘不淘氣了?” 陸茸搖搖頭,揪著自己的耳朵認(rèn)錯:“阿姐,不敢了?!?/br> 簡玉紗笑著替陸茸暖手,忽然一陣陰影壓從背后壓下來,掉下來一個暖手爐,她伸手快,下意識就接住了,回頭一看,可不是他來了么。 簡玉紗捧著暖手爐起身,意外道:“怎么從內(nèi)院里來了?” 阿卑抱起陸茸,跟簡玉紗解釋:“既然到訪,當(dāng)然先拜見長輩?!?/br> 簡玉紗笑話他:“這時候你倒是講規(guī)矩?!?/br> 阿卑也笑了,只是有面具遮住,旁人瞧不見。 “阿姐是要去園子里逛逛?”阿卑抱著陸茸,已經(jīng)在往園子里走了。 簡玉紗點了點頭,緩步跟了過去。 阿卑抱著陸茸,簡玉紗跟在一側(cè),遠(yuǎn)遠(yuǎn)看去,倒有些像一家三口子。 路上,陸茸勾著阿卑肩膀,好奇地看他的面具,左看看右看看,問道:“阿卑哥哥,阿姐見過你面具下的樣子嗎?” 兩人異口同聲:“見過。” 陸茸不干了:“我也要看看!阿卑哥哥讓我看看,我保證,你長什么樣子我都喜歡你?!?/br> 簡玉紗替項天璟拒絕了陸茸:“不行,茸哥兒,這樣不禮貌。” 阿卑的話也不知道是哄孩子還是真的:“下次給你看?!?/br> 陸茸鼓著臉頰,貼著面具看阿卑的眼睛:“下次……就是我睡一覺再見你的那次對不對,不許騙人!” 阿卑:“我從不騙人?!?/br> 到了園子里,陸茸趴在阿卑肩膀上不肯下來,眼皮子往下直耷拉,竟像是睡著了。 簡玉紗怕陸茸病了,伸手要接過他,說:“我抱他回去睡?!?/br> 誰知道話音剛落,陸茸睜開了眼睛,摸著項天璟的面具笑呵呵問:“阿卑哥哥,我睡醒了,已經(jīng)到下次了,讓我看看!” 項天璟以為陸茸要摘他面具,伸手去扶了一下,反而把面具扶歪了,他額頭上,不光貼著紗布,底下還滲著血。 “阿卑哥哥,你額頭怎么了!” “沒什么,磕著了?!?/br> 簡玉紗大約猜到了些許,她說:“都滲血了,得換藥,去我房里換吧?!?/br> 項天璟放下陸茸,戴好面具,眼睛瑩亮如星子:“謝阿姐疼我?!?/br> 簡玉紗這時候也沒工夫和阿卑計較他的胡話,叫人帶走了陸茸,徑直把阿卑帶去了她院子的次間。 幸而家里常備有內(nèi)傷外傷的藥,簡玉紗輕輕地替阿卑上藥,毛孔里都透著謹(jǐn)慎,又說:“我這兒的藥不如你……家里的好,等回去了,還是叫下人換你家的大夫給你開的藥?!?/br> 項天璟抬著眼睫沒動,只低“嗯”了一聲,他嗓音低沉如暮鼓,眼神里不透著孤弱的時候,其實很有威嚴(yán),任誰也不會當(dāng)他是個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