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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父親,他根本不懂她。她對他的恨,從來不是因為他忙于工作而忽略了她,這個理由只會令她難過,卻不至于到恨的程度。 真正的恨,是他以小時候不懂事的她為掩護,不知道偷偷和外面的心上人幽會了多少次。 一直以為是他的背叛令母親心灰意冷,卻不明白母親為什么只帶著哥哥走,丟下了她。 長大后回想起來,才忽然懂了:她也是傷害母親的利刃,蘇宏茂是儈子手,她就是刀。 她永遠(yuǎn)不會原諒蘇宏茂,他不配。 蘇慕斯越想越激動,眼里浮起紅血絲。 她忽然意識到蘇宏茂是直接來辰娛堵她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她回國后沒回過曲家,參加的比賽雖然面向公眾,但受眾小,曝光不夠,加上她爸這種年紀(jì)的人根本不關(guān)心娛樂圈的事,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辰娛的?是誰出賣了她? 蘇宏茂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 能讓他這樣回護的,只有一個人。那個在他的公司瀕臨破產(chǎn)之際,毫不猶豫給他注入八千萬投資額的女婿曲朝越。 想到八千萬投資,蘇慕斯冷笑,這就是她的父親,八千萬就把自己女兒賣了。 一時間,她也分不清油然而生的氣憤是對他,還是對現(xiàn)在不知身在何方的曲朝越。 蘇慕斯把臉轉(zhuǎn)向窗外,一點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沒什么事的話我走了?” “慕慕,我訂了清雅軒的位,你要是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我沒空,還有,都讓你別這么叫我了?!碧K慕斯板著臉,想走。 蘇宏茂急切地想挽留她:“慕慕,以前是我沒能意識到父愛對一個孩子來說有多重要,對你虧欠了許多?,F(xiàn)在爸爸老了,知道錯了,你能原諒爸爸嗎?” 蘇慕斯手放在門把上,已經(jīng)打開了鎖,卻遲遲沒推開。她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她的唇抿成直線。 半晌,才道:“你以為你欠我的,只是父愛嗎?” 蘇宏茂一愣,蘇慕斯打開門下車,頭也不回。 只是走在路上,眼前的景象慢慢就模糊了。 他根本不知錯。他以為他虧欠她的只是父愛嗎? 不,還有母愛。 *** 蘇慕斯回到臨海別墅后,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臉上的淚被風(fēng)干,沒有痕跡。只是一看到曲朝越,她就想起他把她出賣給她爸的事。 曲朝越靠在沙發(fā)上看書,聽到動靜抬頭:“回來了?” 蘇慕斯冷著臉。 曲朝越?jīng)]有接收到蘇慕斯無聲的抗議,合上書站起身:“回來得正好,可以開飯了?!睆那逖跑幷垇淼膹N子剛剛做好一桌菜肴,最后一道菜剛端上來。 蘇慕斯:“不用了。我不吃。” 曲朝越:“吃過了?” 蘇慕斯:“沒吃,但很飽?!北粴怙柫?。 曲朝越按照常理推測:“中午吃撐了?還是吃下午茶了?” 蘇慕斯語氣有點沖:“你才吃撐了吧,你吃飽了撐著跟我爸說我的事?” 見她如此一反常態(tài),曲朝越考量片刻,決定和盤托出:“去談公事的時候碰上了,談到你,就說了幾句?!?/br> 曲朝越的性子蘇慕斯早有耳聞,他不是話多的人。這個幾句應(yīng)該就真的是幾句而已。但也足夠蘇宏茂知道她在辰娛了,只要上網(wǎng)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蘇慕斯明知道不是他的錯,還是忍不住抱怨:“你明知道我和我爸關(guān)系不好,我不想見到他,你還和他說我的事?你知不知道他今天來辰娛堵我了?!?/br> 曲朝越解釋:“他說想見你,我認(rèn)為這個理由很合理。”畢竟蘇宏茂和蘇慕斯之間有割舍不斷的血緣關(guān)系。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自作主張?那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見到蘇宏茂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數(shù)年來對母親的思念瘋狂發(fā)酵,那些負(fù)面情緒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曲朝越一怔,她認(rèn)為這是她自己的家事,就是把他劃在范圍之外。 曲朝越眼神黯了下去:“我的初衷是緩和你們的關(guān)系。” 緩和關(guān)系?緩和不了了,她永遠(yuǎn)不會原諒他,mama也不會。 想到這,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情緒又卷土重來,蘇慕斯感到鼻子又有些酸楚了:“我不需要,不想和他和好,不想見到他,更不想當(dāng)他女兒?!?/br> 她氣勢洶洶地說,說著說著卻啜泣了起來。 氣話一吐為快,說到不想當(dāng)他女兒的時候卻止不住的心痛,大概是違背了真正的心意吧。 曲朝越?jīng)]想到女孩子前一秒還在吵鬧,下一秒就能掉眼淚,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想止住她的眼淚,可他幫擦淚的速度比不過她掉眼淚的速度,淚珠一顆一顆滾下來,滴在他的手背,燙到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但他很肯定,就是他錯了。 她鼻尖哭得通紅,曲朝越心口鈍疼。 曲朝越輕柔地幫她擦淚,說:“不想見就不見,我以后不和他說了?!?/br> 他不知道怎么哄她,只能笨拙地一遍遍承諾,“不說了,不哭了好嗎?” 他這樣矜貴的人,被她不由分說一頓遷怒,還在耐著性子哄她。他得多委屈啊。蘇慕斯意識到這一點,慚愧涌上心頭,眼淚掉得更兇了。 曲朝越見過別人哄哭鬧不止的小孩的樣子,他試探著將蘇慕斯攬進懷里,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她抵觸。好在她只顧著發(fā)泄情緒,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