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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卓陽也想就這么答應了一了了之,不就是頭羊嗎?接進后宮了,好草喂著就是了,無非就是被別人恥笑恥笑,皇位上坐的還是他,誰敢笑他就能殺誰。但此刻看著母羊,他怎么也張不開答應的嘴。 憋了半天葉卓陽沒憋出答應的話,而是僵著臉問道:“汗王可是對朕的皇姐不滿意?” “汗王對可敦極為寵愛?!?/br> 既然寵愛為什么還送頭羊來羞辱朕!葉卓陽在心里嘶嚎著。“那送公主來和親的事,朕的皇姐沒說什么嗎?” “未曾?!?/br> 如果此刻葉晗晴在,葉卓陽絕對要上前去質(zhì)問她,為什么看著別人羞辱自己的弟弟卻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但葉晗晴不在,他的火只能自己窩著。 扯了扯嘴角,葉卓陽道:“諸位車馬勞頓,還是先在驛館歇下,其他的事可以押后再議?!?/br> 他想押后,伏吉可不想。他來時汗王可是專門叮囑過他,把葉卓陽逼的越急越好,羞辱的越狠越好。 “衛(wèi)皇陛下,汗王還在等著我的回信,所以歇息就先免了,還請陛下現(xiàn)在給我一個答復,我好讓人快馬加鞭回復汗王?!?/br> “你……”葉卓陽咬牙切齒,卻連說一句狠話的膽量都沒有?!昂雇踹€有要求可以盡管提,金銀珠寶,玉器美人,只要是朕有的,都可以給。” “汗王說了,衛(wèi)皇陛下將長公主嫁與他為妻,也只有回嫁公主才能表示他的誠意。” 這時,伏吉身后的一個壯漢粗聲開口:“衛(wèi)皇陛下,您就說娶不娶吧,您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們回去就和汗王說您瞧不上公主,所以拒絕了和親?!?/br> 伏吉回頭呵斥:“不得無禮!” 葉卓陽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走投無路的閉上了眼睛,艱難說到:“娶,朕娶就是了!” 事情到這里卻并沒有完,只聽伏吉接著道:“衛(wèi)皇陛下,汗王還有交待。公主雖然不能為皇后,但他還是希望公主能有一個屬于它的婚禮,不用大辦,只需要有朝臣觀禮即可?!?/br> “辦!辦!”吼完這兩個字,渾身氣血翻騰的葉卓陽兩眼一翻,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整個大殿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在這一片混亂中,伏吉轉(zhuǎn)身,朝剛才那個說話的壯漢低聲道:“等回王庭了,汗王肯定要獎賞你。” 壯漢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就任大典后,葉成初便開始接見大小部落的首領(lǐng),葉晗晴便獨自待在了寢帳之中,直到她撐不住,胳膊支在桌案上睡著時,葉成初都未回來。 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葉晗晴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果然是抱著自己葉成初。 “汗王……” 葉成初將葉晗晴放到床榻上,發(fā)現(xiàn)葉晗晴已經(jīng)醒了,便道:“困了就歇息,怎么還非得等本汗?!?/br> 這么片刻的時間,葉晗晴也去了困意,坐了起來,輕和道:“因為有賀禮想要送給汗王?!?/br> “哦?”葉成初挑眉笑道。“賀禮呢?除了這枚平安符,元奴還沒送過本汗什么東西呢。”說著,葉成初從懷里掏出了葉晗晴送給他的那枚平安符。 葉晗晴盯著那枚平安符看了一會兒,淺笑柔和道:“汗王要什么東西沒有,元奴能給的不多?!?/br> 葉晗晴說話的同時,從床榻上下來,走回了桌案,將桌案上用紅綢束起的一卷宣紙拿起走了回來,交到了葉成初的手上。 “我知道汗王有意改制,尤其是想改變汗國以血源部落為維系的兵制。我當初說過想當你的幕僚,也想做點幕僚該做的事情?!比~晗晴輕聲緩緩說著。 “這里面寫的是衛(wèi)國的官制和兵制,還是我根據(jù)我一些年的了解認為的一些缺漏之處,我曾經(jīng)做過衛(wèi)國的長公主,應該比汗王手下幕僚了解的詳盡一些,想必能對汗王有幫助。汗國的情況我知道的不多,具體怎么做我就幫不上忙了?!?/br> 葉成初看著手中的宣紙,沒有拆開去看,而是隨手將他扔到了一邊,在葉晗晴不解的神情中一把將她壓倒在床,灼熱的吻隨之落下。 “元奴,本汗最想要的賀禮,是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據(jù)說古代突厥汗王繼任時,繞完九圈后別人要拿繩子把他勒的半死不活,然后趁他意識不清問他能當幾年汗王,用來預測在位時間,想想就害怕≥﹏≤ 這個世界進度還可以吧,沒有過快吧 第45章 一年半后。 初春, 被大雪覆蓋了一個冬季的草原開始回暖,暖陽下白雪融為涓涓細流順著地面流淌,滲入地下, 滋養(yǎng)萬物。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草原再次重現(xiàn)勃勃生機。 “元奴, 左前方!” 數(shù)匹駿馬在剛能沒過馬蹄的草原上飛奔, 葉晗晴一身干練的束腰長裙, 袖口緊束, 發(fā)辮披肩,腳踝處系著一個銀制鈴鐺, 隨著馬兒飛奔時發(fā)出叮當?shù)拇囗憽?/br> 聽到葉成初的聲音,葉晗晴視線立馬轉(zhuǎn)到左前方,一只灰色的野兔正撒開四肢跑著。葉晗晴迅速從身后的箭袋中抽出一支利箭,拈弓搭箭,拉弦射出,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一氣呵成, 英姿颯爽。 只聽“嗖”的一聲,離弦之箭準確地射中灰兔,灰兔掙扎了幾下之后, 匍匐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好!”葉成初一聲叫好,朗笑著縱馬上前,在馬經(jīng)過灰兔之時,身體側(cè)倒, 長臂一撈握住了灰兔的耳朵,一把將灰兔提起,隨即起身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