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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挑了挑眉,是笑非笑道,“是嗎?” 路梟沉著臉冷聲道,“姜先生是在把我當(dāng)犯人一樣審嗎?” 姜黎仿佛沒聽見他這句話,自顧自的一邊思索一邊敲擊著桌面。 路梟雖然年輕,卻因為繼承人的身份從小就受的是精英教育,他的心理防線很高,這樣問下去,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想了想,姜黎換了個方式,“或許是我表達(dá)有問題,那我就換一種問法,在《邪神降臨》這款游戲誕生到你弟弟出事這段時間你在哪?或者說你在干什么?” 姜黎雖然不在那個圈子,但偶爾卻也會聽到其他人對路梟的稱贊,說這位路家繼承人有多么的優(yōu)秀,年紀(jì)輕輕就可以獨當(dāng)一面,支撐起整個路家。 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者對自己集團(tuán)的產(chǎn)業(yè)不說是了如指掌,至少也是非常熟悉的,而路梟卻不知道那款游戲的誕生,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一般只會有兩種原因:一,在游戲誕生這段時間他因為某些事情被絆住了手腳,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件事;二,他在撒謊,這件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這兩個原因姜黎更偏向于第一個,路梟會害很多人,卻不會害路耀,而且他在路梟和畢司身上聞到了同類的味道。 雖說路家和畢家是競爭對手,兩家交惡已久,但直覺告訴他畢司和路梟兩人的關(guān)系絕對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甚至畢家的畢司以及領(lǐng)走畢司的心理醫(yī)生秦浮司和眼前的這位路家大少都有可能與那個自殺催眠的組織有關(guān)。 路梟陰沉的眼死死的盯著姜黎,他不知道姜黎究竟查到了多少,他還知道些什么,他喉頭動了下,咽了下口水,語氣維持著平穩(wěn),淡淡道,“南美有個項目,我出差了,一直都在忙那邊的事,一周前才回來,在這段期間都是我二叔在打理公司?!?/br> “什么項目方便透露嗎?”姜黎追問了句,路家確實有生意在南美,但據(jù)他所知,那邊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非常成熟,路梟并不需要長時間的留在那邊。更何況怎么就那么巧呢,剛好去了三個月,完美的避開了所有事情。 路梟抿了下嘴角,淡淡道,“對不起,涉及商業(yè)機密,我不方便告知,姜警官如果需要知道詳情請聯(lián)系公司法務(wù)?!?/br> 姜黎把筆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好吧,既然是商業(yè)機密那自然還是保密些好?!闭f著,姜黎動手關(guān)掉了錄音筆。 “對了,還有一點我挺好奇的,路家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款游戲是怎么回事嗎?這游戲出現(xiàn)的時間未免也太巧了點?!?/br> 路梟一愣,他看向姜黎,“你什么意思?” 姜黎提了下嘴角,“沒什么意思,就是這點沒怎么想明白,一個子公司居然有能力瞞天過海,本事真不小?!?/br> 路梟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見狀,姜黎笑了笑,對路梟伸手表示感謝,“今日謝謝路先生的配合?!?/br> 姜黎和路梟握完手,神荼便順勢也伸出了手,看著那只小小的白皙手掌,路梟所有的心思都壓到了肚子里,他伸出去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下,后才緩緩的握住了那只綿軟的小手。 一接觸到,路梟心里就是一陣激動,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迷醉,他感覺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團(tuán)棉花,暖暖的、軟軟的,讓人熨帖到了心里。 神荼忍著想要把路梟的手扔出去的沖動,迅速的查看起他的記憶。 走馬燈似的瀏覽完他的記憶,神荼抽回了手,抿著嘴角,滿臉不悅。 姜黎從口袋里掏出紙巾,輕輕的給她擦拭著手掌。 為了掩飾自己因為激動而導(dǎo)致握手的時間有些長,路梟連忙道,“不好意思,唐突了,一時走神沒注意,小meimei,你不會介意吧?” 神荼沒吭聲,姜黎抬頭冷著臉對路梟道,“路先生請回吧,令弟的事有消息后我們會立即通知你,你也不要一直占著我們的會議室,這嚴(yán)重影響到了我們的正常辦公。” 路梟:“……”你們警局這么窮的嗎,就一個會議室? 雖心里腹誹,但他也不好在強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他便離開了。 他離開之后,姜黎便給羅莎打了個電話,“莎莎,找兩個人盯著路梟?!?/br> 他掛完電話,神荼扯了扯他的衣袖,等他看過來后才說道,“黎黎,路梟三個月前確實去了南美,但并不是為了什么項目,是為了一個女孩,但是現(xiàn)在這個女孩已經(jīng)死了?!?/br> 姜黎挑眉,“死了?” 神荼抿著嘴角點頭,“是的,在路梟回國的前一天,女孩割腕自殺了,死在路梟懷里。我看了他的記憶,基本可以判定他和前兩起案子的南柯、吳世明是在同一個組織,不過他的級別要比他們兩人要高,他可以自由的選擇獵物,不必像南柯他們需要等到組織分配獵物出來?!?/br> “另外,他接觸的女孩子年齡都不大,在十四五歲左右,基本都不是華國人,南美那邊的要多一些,且他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出國兩次,尋找不同的女孩,目前因他而死的女孩至少有二十個?!?/br> “禽獸!” 姜黎眉頭緊擰,正要開口說話,就被不知何時站到門邊的朱心給截了胡。 “老大,這個禽獸必須抓起來!” 姜黎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警察抓人講究證據(jù),一,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二,他鉆了法律的空子,他下手的人都不是華國公民,要制裁他只能以別國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