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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恒對他咧嘴笑了下,便又將目光落在了神荼身上,還想伸手將她從姜黎懷里扒拉出來,“meimei,出來,陪我玩?!?/br> 神荼緊緊的抱著姜黎的腰,充耳不聞,不動如山。 姜黎伸手?jǐn)r下榮恒的手,解釋道,“她有些累了,不能陪你玩?!?/br> 榮恒歪頭看了眼姜黎,純澈的眼眸中干凈得猶如剛被水洗過的碧空,“你的身上為什么有兩個人?咦,有一個是哥哥!” 榮恒的話一出,神荼便感覺到姜黎的身體僵了片刻,她微微抬起腦袋,看了眼姜黎,扣著姜黎腰身的手悄悄的付上了一層神力,對姜黎查看起來。 但她查看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姜黎身上有什么不對,她皺了皺眉頭,松開姜黎,轉(zhuǎn)頭看向榮恒,“小傻子,你為什么說他身上有兩個人?” 榮恒一見神荼理他,眼睛便晶晶亮起來,他裂開嘴笑得眉眼彎彎,“meimei~” 神荼臉一沉,磨牙,“我不是你meimei,不許亂喊。” 榮恒竄到神荼面前,一把將她抱住,臉蛋在神荼的腦袋上蹭了蹭,“是meimei,就是meimei~” 神荼:“……” 來人啊,把這個小傻子拖出去砍了。 姜黎見神荼在自己面前被人給抱著,頓時臉黑如墨汁,眼中狂風(fēng)暴雨,眼尾處那顆紅痣如鮮血般欲落不落,身上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傾瀉而出,還抱著meimei幸福的蹭著的榮恒身體一抖,小動物的直覺讓他立刻松開了神荼,跳到角落躲了起來。 姜黎見榮恒識相的松開了神荼,便立刻將神荼抱到了自己懷里,而被姜黎抱進(jìn)懷里的神荼此刻卻有些呆呆的,剛才在榮恒抱著她的時候,她被迫看到了榮恒的‘人生電影’。 這個榮恒,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啊,可為什么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她在他身上還沒有感受到一絲死氣和陰氣,難不成他身體里也有煞?可為什么她沒有感受到呢? “小姜先生,既然你這兒忙著,那畢某就先走了。”如果是之前遇到這種情況,畢司可能還有閑情逸致調(diào)侃兩句,可在發(fā)現(xiàn)自己容易在姜黎手上中招后,他只想快點離開。 但姜黎怎么會讓他這么輕易的就走掉,便立刻叫住了他,“畢先生,先別急,我們家小荼還想認(rèn)識你一下?!?/br> 說著,他叫了聲懷里還在發(fā)呆的神荼,在神荼反應(yīng)過來后便使了個眼色,神荼壓下心里對榮恒的諸多猜測,轉(zhuǎn)身歪頭看了眼畢司,然后就在畢司呆愣中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 在那一步步中,畢司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就像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妻子時的樣子,他們都說林琪像他的妻子,他卻覺得面前這個小姑娘更像,她和他的妻子一樣‘干凈’,干凈得讓人想要將她染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畢司又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中年大叔。 神荼沒有回他,沖著他甜甜一笑,畢司頓時有些暈乎乎的,一顆心都像是浸泡在了蜜水里。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嗎?”神荼笑得一派天真,像是真的很好奇般。 畢司點了點頭,一邊伸出那雙保養(yǎng)得宜的手,一邊說道,“小姑娘也喜歡手嗎?我的夫人也喜歡,她說我的手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手?!?/br> 神荼沒說話了,又沖著他笑了笑,隨后便捏住了他的手腕,一段段記憶便如開閘的河水般傾瀉而下。 片刻之后,神荼冷著臉?biāo)砷_了畢司的手,冷哼一聲走到姜黎面前,噘著嘴對著姜黎伸出了手,姜黎會意,掏出手帕一點點擦拭著她的手指。 “我可以走了嗎?”兩人這番作態(tài)讓畢司臉陰沉了下來,但一想到姜黎的身份他便忍了下來。 “不可以?!鄙褫鞭D(zhuǎn)頭,神色冷漠,“恐怕得請你去警局配合下調(diào)查,關(guān)于你為什么要將林琪送給南柯一事?!?/br> 第51章 聽到神荼的話, 畢司變了臉色, 當(dāng)即就反駁道,“呵,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我什么時候把林琪送給南柯了?!?/br> “再說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 現(xiàn)在又不是奴隸制,林琪手腳健全腦子又沒問題, 她憑什么聽我的,讓我說送人就送人?!?/br> 聽著他的狡辯, 神荼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來, 正面對他,“‘送’這個字我或許用得不恰當(dāng), 應(yīng)該說是你陷害她,伙同他人對她進(jìn)行迷、jian?!?/br> “越說越離譜,警察辦案也講究證據(jù),你胡亂猜測, 是對我的人生攻擊, 小心我起訴你誹謗!”畢司一臉的正氣凌然,端的是個被人誣陷的正人君子。 神荼就見不得他這副樣子,冷笑道, “三個月前,也就是九月二十五號晚上,你在鑫豐酒店遞給了林琪一杯酒,讓她去敬南柯,林琪不知道你在里面下了藥,就接了過去,在你和南柯的配合下,她喝下了那杯酒,之后就被南柯帶到了酒店,第二天一大早,你還來了個捉j(luò)ian在床,讓林琪愧疚難當(dāng),不僅主動提出和你分手,沒有拿走你一分錢,還倒貼了你三十萬,畢先生,你這個生意做得可真劃算,白睡了人家半年,還掙了筆錢?!?/br> 隨著神荼的敘述,畢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光,一口咬定,“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jù)?” 神荼氣笑了,她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死不認(rèn)賬,“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證據(jù),如果我沒有證據(jù),我又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現(xiàn)在我好好給你說,不過是顧及著你的面子,否則等我們直接上門,你畢氏的股票恐怕又要出現(xiàn)斷崖式下跌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