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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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 舞蹈帶給她的痛苦, 遠勝過享受, 她對此事毫無興趣。 每到下課, 文藝委員都要來游說一遍。 沈林歡漠著一張臉,說:“抱歉,我不想?!?/br> 漸漸的,有人開始在背后說她:“嚯,拽什么拽??!” “架子好大?!?/br> “學霸真是了不起?!?/br> 第七八次游說的時候, 陸堯從教室外面回來,撥開一群勸說的人, 笑道:“干嘛啊, 人不想跳還非讓跳了。不然你們考慮考慮我, 我還挺想?yún)⒓拥??!?/br> 他剛剛打完球回來, 身上還帶著洗過臉后的水漬, 那張臉更像是玉質一樣白, 眉發(fā)卻濃黑, 他是真的好看,女孩子們難招架,磕磕絆絆地同他說話,問:“真的?。俊?/br> 這種文藝晚會,陸堯向來是不參加的,也沒人敢勸。 久而久之,大家都默認陸堯不參加這種晚會了。 陸堯“哦”了聲,“不然我上去跳個舞?”說著,去看沈林歡,“要不咱倆跳個雙人舞?” 沈林歡愕然看著他,眉毛緊蹙。 陸堯便笑,“逗你的,看你嚇的,我不會跳舞,表演個胸口碎大石還行。” 其他女生笑起來,只沈林歡表情嚴肅,這世上幾乎沒有能逗她笑的東西,一度有人覺得沈林歡是面癱。 陸堯最后上臺表演了鋼琴獨奏。 沈林歡那時坐在臺下,看他穿著黑色禮服,籠在聚光燈下,彈奏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 不少人說,看不出來,陸堯鋼琴彈這么好。 而且,他真的好帥,尤其穿著禮服,仿佛畫里走出來的貴族小少爺。 陸堯其實會得很多,陸家那時沒像現(xiàn)在這樣顯赫,但也很厲害。在學校里,很多人捧著他,但他自己其實還是挺隨和的,看起來不像個世家子。 陸家的孩子,一向很有教養(yǎng)。 臺上吊燈砸下來的時候,碎玻璃濺了一地,他護住了頭,手上脖子上卻全是擦傷,他壓臺表演,本是一個完美的謝幕,卻發(fā)生這樣的事。 無數(shù)老師和學生涌上去,沈林歡整個人僵直在座位上,腦海里第一反應是:“如果我答應跳舞,他就不用上臺表演了?!?/br> 她其實能隱約感受到,陸堯是為了給她解圍才答應晚會表演的。 陸堯被送去了醫(yī)務室,校領導全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陪著過去了,陸堯的母親來了學校,原本以為會是腥風血雨,陸家卻沒追究,只是勒令校方全校排查安全隱患。 陸堯身上全是細微的傷,并不嚴重,只是處理很麻煩,他皮膚本就白,那傷顯得觸目驚心,上課的時候,沈林歡寫作業(yè)的動作都比平時輕,害怕碰到他。 好幾天,沈林歡都處在一種復雜的情緒里。 那情緒莫名,卻深刻。 以至于后來很多年,沈林歡還是會記得。 還是會心有余悸,以至于成為一個心病,毫不猶豫地去捐了一棟樓。 - 陸堯眼底情緒翻涌,他想起來那件事了,太過于久遠,而且他壓根兒都沒放在心上。 雖然驚心動魄,但他傷得不重。那些輕微的皮rou傷,甚至都沒涂藥,只是消了毒清理了玻璃碎屑,等它自動痊愈。 他還拿這個逗過沈林歡,說:“我要是留疤了,你得對我負責?。 ?/br> 后來恢復得很好,他又說:“沒有留疤我還挺遺憾的。” 陸堯想不起來那會兒沈林歡是什么反應了。 印象應該是很冷淡的,作為同桌,她好像只有禮貌性的關心一句,其他就沒反應了。 只是直到這一刻,陸堯才陡然得到答案,“你心疼我???” 沈林歡覺得難為情,但還是點了點頭,“嗯?!?/br> 她不是個感情淡漠的人,只是很能壓抑自己情感,有時候甚至連自己都能騙過去。 陸堯克制自己瘋狂想上揚的唇角,去咬她的耳垂,把人整個圈進懷里,聲音帶著愉悅,“再說一遍,你怎么著我?” 沈林歡想躲,想把自己完全藏起來,不看他。 可躲無可躲,陸堯甚至特意把她拉進懷里,看她的表情,“沈林歡,你看著我的眼睛?!?/br> 沈林歡抬頭去看他,他的眼睛比星辰還要璀璨,以前就納悶,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恰如其分。 陸堯被她眼一盯,整個人從后背開始麻,從那張向來淡漠的眼神里,竟奇異地看到了深情的意味。 陸堯腦海里似乎有聲音:她喜歡我。 沈林歡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我喜歡你?!?/br> 兩道聲音交疊在一起,刺激著大腦。 沈林歡很認真看著他,她從未宣之于口的隱秘情愫,壓在心臟里沉得快要讓她喘不過來氣的喜歡,終于還是說出來了。 她手指蜷著,觸碰到他的胳膊,下一秒陸堯貼過來,很兇地吻她、觸摸她、占有她。 水慢慢涼了,沈林歡卻覺得熱,她額頭上都是汗,陸堯低聲輕笑,“再說一句叫我聽聽。” 沈林歡原本覺得不好意思,這會兒只覺得他好過分,她捂著臉,不吭聲,陸堯便把她手撥開,親吻她的眼睛、鼻子,最后印在她的唇上,含混著笑說:“我也喜歡你?!?/br> 他們從浴池出去,陸堯給她裹了條大浴巾,包著她抱去了臥室,他安靜地給她擦著身子,沈林歡以為今夜就結束了,可是剛拉了被子過去,陸堯又鉆進被子里,貼上去,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不停地探究她,“藏得這么深呢?” 簡直是藏進了馬里亞納海溝,深得叫人窺探不到分毫。 沈林歡想推開他,可是使不上勁,于是最后只好拉著被子往里面鉆,陸堯也跟著鉆進去,貼著她耳朵說悄悄話,“害羞???” 兩個人蒙在被子里,委實怪異得很,沈林歡又鉆出來,陸堯卻藏在被子里,咬上她的鎖骨。 沈林歡渾身一僵,手指不自覺地抵住他的腦袋。 “陸……陸堯……” …… 簡與臣和沈遇,一大早就接到陸某人的電話。 陸堯問:“我想給盛淮私立捐棟樓,就建在禮堂旁邊,你覺得怎么樣?” 簡與臣多年不回學校,如今那學校什么樣了都不知道,于是隨便道:“額,挺好的,陸總真有閑情雅致。” 沈遇也說:“那你捐唄!多大點兒事。” 這事可太大了,重要的是建在禮堂旁邊,陸堯非常克制地炫耀著,“你知道那個前幾年新建的球形禮堂嗎?我老婆捐的,因為我在禮堂受過傷?!?/br> 簡與臣琢磨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斯完全不是來求建議的,這他么就是來炫耀的,“……曬你妹曬啊!” 沈遇直接干脆利落地掛了他電話。 轉頭跟人吐槽:“靠,堂堂一總裁,因為一棟樓得瑟成這樣,真是夠了?!?/br> 然后痛心疾首,“為什么,為什么沈林歡要喜歡他,他尾巴何止翹上天,簡直要沖向外太空了?!?/br> 沈林歡和祁承約了飯,吃著飯的功夫,十二連著提醒她三次看朋友圈。 沈林歡幾乎從不看朋友圈,打開看了一眼,委實震驚了。 滿屏都是花式在曬那個禮堂,一些是陸堯的朋友,就連陸家的人也在湊熱鬧。 [微笑]【圖片】 這禮堂真好看!【圖片】 是這個吧?【圖片】 這是什么世道?!緢D片】 就尼瑪離譜?!緢D片】 …… 沈林歡:“……” 祁承還在跟她探討:“我覺得博盛在酒店業(yè)方面很難有建樹,不如還是死磕本行,搞房地產(chǎn)?!辈┦⒁彩莻€多產(chǎn)業(yè)企業(yè),非常龐雜,沈伯瑾在位的時候,很能折騰,看起來做得熱火朝天,其實是個空殼子,拆了東墻補西墻,每年都虛假財務?,F(xiàn)下當務之急是明確方向,才能往前走。 房地產(chǎn)風臣一家獨大,博盛很難趕超風臣,甚至連平分秋色也做不到,沈林歡扣下手機,皺著眉,“先把企業(yè)盤活吧!研究室那邊不是有了些進展,可以重點關照一下,說不定是個突破口?!奔幢愀偁帉κ质秋L臣,她也一向不喜歡屈居人下。 兩個人聊了幾句,祁承看她不住看手機,笑問:“沈董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沈林歡面上并無什么太大的表情,“沒什么,一點私事?!?/br> 祁承笑了笑,和沈林歡聊天其實壓力很大,她那雙眼掃過來,仿佛能洞察人心一樣。 讓人無所遁形,不寒而栗。 祁承說:“我覺得您在風臣做助理,實在是屈才了,您回來博盛坐鎮(zhèn),一定大有所為?!?/br> 沈林歡抬眸看了他一眼,“謝謝,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別的不用cao心。” 祁承一愣,轉瞬笑了,“抱歉,是我多嘴了。” 沈林歡起了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出了餐廳,沈林歡再次低頭看手機。 十二在微信上發(fā)各種哈哈大笑的表情包給她,【我十一哥怎么這么悶sao啊我受不了?!?/br> 【你知道嗎,現(xiàn)在就連我身在加拿大的表姐都知道,你因為我十一哥捐了一棟樓了,然后他要在禮堂旁邊,另捐一個體育館。說文體不分家?!?/br> 陸堯和沈林歡也永遠不分家。 沈林歡扶額,給陸堯發(fā)消息,【你……收斂點。】 陸堯發(fā)了語音過來,聲音是掩飾不住的愉悅,卻是在埋怨她,【不是說好了我陪你去,你干嘛一聲不吭就跑了?!克憛捝蛄謿g單獨去見祁承。 沈林歡干脆回了電話過去,“我走的時候,你還沒睡醒呢!” 陸堯:“……” 沈林歡平靜地敘述著:“你昨晚都沒怎么睡,我就沒叫你?!倍宜敲创髣屿o,他都沒醒。 陸堯的愉悅瞬間沒有了,“……你昨晚也沒怎么睡。” 沈林歡:“……” 陸堯幽幽地說:“你是在暗示我,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