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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訴聲曲起手指在他掌心撓了下:“對,有的是機會?!?/br> 沈聽瀾轉(zhuǎn)臉去看江訴聲:“我想起來還有件事要問你,那個真心話大冒險群,剩下的五個群員是你買的機器人嗎?” 江訴聲身體一僵,抬起另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聲:“不是,那五個都是我的小號,一鍵切換?!?/br> 沈聽瀾的眼神一下變得嫌棄,自從江訴聲“坦白從寬”后,他一直以為群里那五個弱智人是他買的小號。 沈聽瀾短暫回憶那五個小號仿佛失智的彩虹屁言論,張張嘴想說什么,但對方又是一片丹心,又搖搖頭:“算了?!?/br> 江訴聲再次笑起來。 很快,教室里坐滿了來聽課的學生。因為是第一節(jié) 課,老師并沒有講些長篇大論,而是用PPT簡單介紹了些和美術(shù)相關的知識,激發(fā)學生興趣。 老師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素描在文藝復興時期,只作為繪畫的底稿。后來有大師發(fā)現(xiàn)了這種繪畫方式的特點,一步步發(fā)展起來......” 江訴聲抬頭望著投影屏幕,嘟噥道:“一步步發(fā)展起來,成了咱們的考試內(nèi)容?!?/br> 沈聽瀾聽出他抱怨的語氣:“等晚上那些大師就跑到你夢里找你談心?!?/br> “那太好了!”江訴聲一拍大腿,“隨便來一個大師,莫奈梵高蒙克...甭管是誰,我都立馬跪地拜師,別說清華美院,列賓美術(shù)學院我都能考上。到時候我就是著名旅俄青年畫家,訴聲·江·科夫斯基先生?!?/br> “嘖。” “你嘖什么,訴聲·江·科夫斯基一世生氣了?!?/br> “嘖嘖。” 沈聽瀾摸到江訴聲手上有很多繭子,這些繭出現(xiàn)的位置都很奇怪,一處在小拇指的關節(jié)右側(cè),另兩處在食指和中指側(cè)邊。 他摸了兩下,“怎么弄的?” 江訴聲略有得意:“一會你就知道了?!?/br> 課間時,他們到隔壁的材料室買了個鉛筆盒和一大把鉛筆、兩塊櫻花牌的橡皮、以及繪畫用的紙張。鉛筆從2H到10B各三支。以H結(jié)尾的鉛筆硬度大,畫出來的線條輕。B類的鉛芯相對較軟,其中數(shù)12B最重,再往上就是炭筆,現(xiàn)在還不太用的到,沒有必要買。 江訴聲拆開美工刀的包裝,將刀片推出來,略微傾斜著削起了鉛筆。他動作很快,削出來的斜面也很平滑,猛一看和機器削的沒區(qū)別。 沈聽瀾學江訴聲的樣子削了會兒,覺得這真是個力氣活,幾根手指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色壓痕,微微有些酸疼。心想,如果以后失業(yè)了,還可以到大街上削甘蔗。 轉(zhuǎn)念間他又覺得這個想法晦氣,搖搖頭,暗自“呸”了聲:削什么甘蔗,沒出息,北京三環(huán)的房子還要不要了? 這時候,坐在他們前方的男生回過頭,他認真看了看江訴聲的鉛筆,低頭瞅瞅自己的:“認識認識,我,五班蔣淮揚。哥們,你怎么削的?還挺美觀?你看我這根,像狗啃的?!?/br> 第36章 刑滿釋放 蔣淮揚說完,又發(fā)現(xiàn)了沈聽瀾削的鉛筆,嘿嘿笑著:“我平衡了。哥們,咱倆一個水平,你幾班的?” “十一班?!鄙蚵牉憶]在意蔣淮揚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把“楊大喇叭”介紹給這位同學認識,他們倆在某些方面應該聊的挺好。 蔣淮揚干脆轉(zhuǎn)過身來:“你們因為啥來學美術(shù)啊?我是學習不好、唱歌不會、跳舞不會、體育倒數(shù)。我們班主任說,淮揚啊,要不你試試美術(shù)?沒準以后能成為國產(chǎn)的畢加索?!?/br> “畢加索......”江訴聲笑了出來,“好兄弟,茍富貴,勿相忘。” 蔣淮揚的話讓沈聽瀾想起了半個月前的自己,在辦公室里差點就下腰劈叉了。他忍不住說,“我和你差不多,唱歌跳舞都不行。” 蔣淮揚又問:“那你們之前學過美術(shù)嗎?” 沈聽瀾指指江訴聲:“我沒有,他學過?!?/br> 蔣淮揚的眼神一下亮了:“嗐!我鉛筆削成這個鬼樣子,還以為是我沒有天賦。原來不是我們笨手笨腳,而是對方早就贏在了起跑線。我平衡了?!?/br> 你自己笨手笨腳,別把我?guī)稀?/br> 沈聽瀾默默說一句,從鉛筆盒中取出根2H的鉛筆來削。2H的鉛筆硬度最大,第一次削的時候手上要略微用力,長時間保持相同姿勢讓他的手指又酸疼了不少。 “我?guī)湍惆伞!苯V聲自然而然伸手,到沈聽瀾的鉛筆盒里抓了把沒削的鉛筆撂在桌上。 “哥們,你也幫幫我唄。兩根,就兩根。” “好啊。”江訴聲沒拒絕,削了十幾年的鉛筆,這對他而言不算困難的事情,再說了多個朋友也不是什么壞事。 沈聽瀾略有不好意思,想把屬于自己的那些取回來。江訴聲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搖頭笑著,“不用跟我客氣,后天我過生日。你要是真想謝謝我,就給我準備一份大禮吧。” 后天,四月七日。 沈聽瀾覺得這日子巧,他與江訴聲是同年同月,生日只差十天。 他深覺這是冥冥之中注定下來的緣分,自己與江訴聲本應該在一起。 姥姥說,人要學會滿足。 沈聽瀾時常記得這句話,可是他并不滿足。 在他的潛意識里,愛情應該是平等的,不應該太過于依附另一半。在鄉(xiāng)下,攀在大樹上生長的小藤蔓往往都會被人扯下來丟在地上,活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