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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忱是做建筑設計的,美術功底在,對于室內(nèi)裝潢設計的鑒賞水平是有專業(yè)水準的。 “漂亮以后可以常來?!庇嘤⒄驹谑挸烂媲罢f。 他身上也套了一件棉麻圍裙,身形高大,這么面對面看著,身高帶著些許壓迫性。 蕭忱垂下了眼眸,轉(zhuǎn)身進屋:“你別嫌我打擾你工作就好?!?/br> 余英跟在他身后:“哪兒會啊,隨時歡迎。” “英哥,你過來一下。”行準喊余英,“之前你讓我給你找的花藝班,我看了幾個,挑了個比較合適的,你過來看看。” “嗯好。你先坐會?!庇嘤κ挸勒f,“我一會找你。” “嗯?!?/br> 那只金毛很黏余英,余英走到哪,他就甩著尾巴跟到哪。 行準把處理過的花材交給了許可可,拿著花藝培訓班的宣傳單跟余英低頭交流著。 店里陸續(xù)有客人進來,像蕭忱這種現(xiàn)場買花的顧客不多,大多都是提前預訂,到店直接拿了成品就走。 余英跟行準定下花藝班的事就去招呼客人了,他跟所有人交流的時候都是笑著的,侃侃而談,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每一個進門的顧客都會不由自主地圍繞在他身邊,他身上蘊藏著某種魔力,能吸引住蕭忱的目光,自然也能成為他人眼中的焦點。 人格魅力擺在那,有的人天生就是聚光地帶。 這附近都是大學,經(jīng)常有學生進來買花,男孩女孩都有,有的是沖花來,有的是沖人來。 來了幾個老熟人,余英倚在吧臺前跟他們聊天。 都是青春靚麗的小孩兒,在附近上學的學生。 “英哥,上回你給挑的花兒不給勁啊,我女神一點沒表示!”說話的是個黑皮膚男生,穿了身籃球服,手里抱著一只籃球,一腦門的汗。 “你少賴我啊?!庇嘤⒔o他遞了張紙巾,“自個兒魅力不夠,還賴我花挑得不行?!?/br> 男生拿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我要放棄了。” “這就放棄了。”余英給他倒了杯水,“小年輕沒長性啊?!?/br> “我要長你這樣我早成了我?!蹦猩鲱^灌了一大口水,“這個看臉的世界我早就看透了!” 余英聳著肩膀直樂。 他愛跟這些小孩兒聊天,話里話間充斥著青澀酸甜,能不由自主地激活身體里休眠的活潑因子。 年輕真好,那么有活力,那么可愛。 他笑得很迷人,蕭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得出了神,亂了心。 行準走過來給蕭忱續(xù)水,蕭忱收回了目光,余光瞥到手邊的宣傳單。 蕭忱拿起單子看了一眼—— 花藝培訓班,剛才行準和余英聊的好像就是這個。 “這個還有多的嗎?”蕭忱舉起單子問行準。 “有的?!?/br> “我能拿一張走嗎?” 行準點頭:“當然可以,我去給你拿?!?/br> “謝謝?!?/br> 行準給蕭忱拿了張單子。 蕭忱道了聲謝。 “你對花藝有興趣?”行準問他。 蕭忱心說我對你們老板有興趣。 他裝得一派正經(jīng):“嗯,陶冶陶冶情cao,沉淀沉淀。” “我覺得你心挺沉的?!毙袦收f,“能看出來,心很靜。” “這能看得出來?”蕭忱笑了,笑意很淺。 行準也笑了:“能,氣質(zhì)里就能看出來?!?/br> 兩個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忽然相視而笑,畫面和諧得有些詭異,許可可在一旁看呆了,心說她在行準面前怎么就沒這待遇。 余英跟學生聊得正酣,目光往蕭忱的方向一掠,稍頓了頓。 “哥,你給我支支招,你上學的時候怎么追妹子的?教我兩招。”男生向余老師虛心求教。 余英欠嗖嗖的,笑起來的樣子卻迷人得過分:“都是妹子追我?!?/br> “靠!”男生跳起來要捶他,假模假樣在他背上打了兩拳,“你祖?zhèn)髟陌赡悖 ?/br> 這邊笑聲連連,蕭忱不由自主看過來,看到余英跟小孩兒鬧成一片。 余英微微抬眸,兩人目光相撞。 他的眼神跟那些學生一樣清澈干凈,抬起下巴沖蕭忱揚眉一笑。 真愛笑。 蕭忱低頭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余英打發(fā)走那群猴孩子,還想跟蕭忱聊會天,剛消停沒一會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方老師?!?/br> “什么?”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趕過來,嗯,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br> 余英掛了電話,行準問:“江言他又惹事了?” 余英嘆了口氣,語氣還是挺輕松的:“跟人打架了,我去趟學校,店里你照看一下?!?/br> “好?!?/br> 余英扭頭看向蕭忱:“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沒時間招呼你了?!?/br> “沒事,你忙你的。” 余英換下圍裙,拿了車鑰匙往外走。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蕭忱才感覺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劇烈心跳。 這是中獎了? 不僅是個直的,還結(jié)婚了?還有小孩兒? 蕭忱覺得自己墜入溫柔鄉(xiāng)的同時也失了智,自己未免太盲目太自信。 有什么疑問還是直接問吧,沒必要捂在心里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