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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是個微胖的女生,她小聲嘀咕給時晚送答案,時晚壓根聽不懂。 確認過問題,不是她學過的知識。 “老師我不會?!睍r晚站在教室中間,聲音清亮,面色從容淡定,一時讓同學都覺得不會就不會,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坐?!敝苌钊嗳嗵杧ue,下課就回辦公室,這個學生貌似不太對勁。 “是不是太緊張忘了?” 時晚剛坐下,身邊的江沁小聲問道。 “不是,沒聽過?!睍r晚搖頭,隨后學著她低頭小聲問:“這里的問題好生奇怪,高一一班的問題,是不是也這么奇奇怪怪?” 江沁自動把奇怪理解成復雜,她點點頭,不過這都是基礎知識點,她挺喜歡新來的小同桌,不忍打擊,順著她的話道:“高一的題型肯定要比我們難上很多,一班更是學霸班,難度堪比.....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完了?!睍r晚就像皮球xiele氣,怪不得少爺脾氣不好,這么難的知識,她都聽不懂,少爺肯定急得哭死了。 高一一班最后的座位上。 路城難得整節(jié)課看著黑板,老師被盯得有點不自在,誰不知道天才路同學初一的時候就學完了高三的課,要不是他自己不跳級,估計早就跑大學去了。 至于現(xiàn)在學到什么程度,他一個老師都不敢保證比他學的精。 向來悶聲研究各種難題的路同學第一次聚精會神的看他講課,老師不但受寵若驚,還有點自我懷疑,是不是哪里講錯了? 路城盯著黑板神游,不理解mama為什么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子,看起來沒多大,還送到跟他一起的學校,他嚴重懷疑聽不懂話的小孩能不能聽懂老師講課。 新生剛來看臉,時間長了發(fā)現(xiàn)腦子不好,誰知道會不會被人排斥。 路城啪的一扣課本,管他呢,跟他又沒關系。 —— “時晚,你知道我叫什么嗎?”同桌悄悄在本子上寫了名字,時晚看看,哎,不是她認識的字,看起來好像應該認識,又不太認識:“看不懂?!?/br> 時晚乖巧的搖頭,江沁頓時懂了,她小手捂著大臉低聲傳話:“時晚,是不是你家里花錢把你送來的?”這里可是重點初中,升到同校高中,基本升學率百分之九十! “嗯?!睍r晚點頭,聽到夫人電話,好像是這樣。 “怪不得,同桌啊?!焙孟癜l(fā)現(xiàn)秘密的江沁秒變自來熟,自我感覺因為小秘密跟時晚瞬間就親近了不少:“你有十三歲嗎?” “有的?!睍r晚鄭重點頭,夫人說大夫測試骨齡,十三到十四呢。 “看著不像啊,要不是你身高還行,我以為小學生呢?!苯邠u頭。 其實路mama是想把時晚和兒子弄到一個班的,只是小丫頭長得太小了,長得像個娃娃一樣精致,如果不是醫(yī)生骨齡測試十幾歲,她都以為頂多小學年紀,看著孩子單薄的身子,看來還是受苦了。 這段時間路mama動用關系找時晚的家人,也沒有收到一絲消息。 時晚樣貌出眾,若是丟了這么個孩子,不至于路家出馬還找不到人家,除非那家根本就不想領回去。 —— 周深回到辦公室,其他老師正在批改試卷,月末考試剛過,加上這次辯論賽因為路城同學再次連勝,也算緊張的弦能稍微松一松。 “老周啊,聽說新來那個轉校生在你班里?”高中部的老師過來竄門,他剛刷完被霸屏的論壇,再看看上課時班里男生那賊眉鼠眼,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時晚啊,嗯,我正要問呢,她的入學試卷在誰那?給我看看。” 周深年約四十,頭微禿,有點小肚腩,教書也有十年了,這兩天家里小閨女生病,沒來,今天看見班里新同學開始還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直覺今天班級新來的學生不太對勁。 “哪有入學試卷?!甭耦^批改卷子的同級老師說道:“她家長給學校贊助了,聽說夠蓋一個教學樓了。” “就為了塞個學生進來?”不至于啊,還是初一的,要是說高中的還能理解理解。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家長也沒說要特別照顧,就說順其自然就好,哪怕成績零分,也別傷了孩子自尊,就這樣?!?/br> “多么通情達理的學生家長,怎么了周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 “周老師?!钡诙?jié) 課,英語老師進來辦公室就直奔周深:“你們班新來的女同學,時晚同學,什么情況你知道嗎?我怎么感覺連基礎的音標字母都不太熟悉呢?!?/br> 英語老師是個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女老師,說話還算委婉,就差沒說感覺連字母有多少個她估計都不懂。 而且教書數(shù)載,感覺怪怪的。 “........” 就像有心靈感應似的,中午前的最后一節(jié)課,語文老師捂著頭回來了:“周老師,這次期中成績恐怕要被拉低了,時晚同學連拼音是什么都不知道?!?/br> “.......” 不出路城所料。 早上猶如春風過后一片姹紫嫣紅的彩虹屁偃旗息鼓,緊接著匿名帖子就被爆出來了:新來的轉學生,連最基礎的小學乘法口訣都不會。 全論壇一片嘩然。 眾男掩面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們的小天使就算不會乘法口訣,也是最美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