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也沒有。”

    “VR搜查有進展嗎？”

    “對不起……沒有先生。不過，恕我直言，按照目前的進度看，要么我們抽回排查炭菌炸彈的人手，要么分析出西蒙的心理，否則僅僅靠目前人手進行全面的清查，也許我們的時間……會有點不夠?！?/br>
    “恩！”喬治當然知道時間不夠，他也知道絕對不能撤回炭菌組：“也許我們應該向上帝祈禱?！?/br>
    “向上帝祈禱的同時，也要靠自己的努力?！睖卦陂T口微笑著接道。

    喬治一看大是高興，快步走過去和溫來個擁抱：“怎么樣，伙計。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他們倒是想為難，只不過你的下屬都把搶拔出來了，他們還能怎么樣。”

    喬治哈哈一笑：“我是不理會那么多，現(xiàn)在別說是您，即使是撒旦能幫助我，我也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你有什么看法。”

    溫點下頭，和喬治一起來到城市電子地圖前面道：“按照我個人的分析，我們的重點出現(xiàn)了一些錯誤?！?/br>
    “什么錯誤？”

    “西蒙很明顯想無休止的把游戲進行下去，直到下午一點。所以他就不可能把VR藏在我們會第一個搜查的地方。比如我們一聽說學校有VR，第一個念頭是什么？是大學、中學到小學這樣的排序。其次排序是公立、貴族、私立，是這樣的嗎？”

    “恩！”喬治連連點頭。確實重點也是這樣布置的，一小隊負責一塊區(qū)域，先入手的一般是公立的有名氣的學校。

    溫再問：“會不會覺著剛才我說的學校順序似乎少了點什么？”

    “少了點什么？”

    “有沒有在我剛所說的大學、中學、小學、公立、貴族、私立性質(zhì)之外，還有另外的學校呢？我在汽車上就一直思考，這是不是就是西蒙給予我們的心理盲點呢？”

    喬治思考會小心道：“按照您意思分析，那就只有一種學校不在其中。也一直沒進入我們調(diào)查的學校……那就是基督學校?！?/br>
    “對！基督學校很大一部分在孤兒院和智、腦殘疾福利院。有些孤兒院包含了小學、中學、甚至是大學的教育。并且他屬于教會撥款性質(zhì)。所以我個人認為在這性質(zhì)學校的可能性最大……順便說一聲，教會學校幾乎沒有人使用移動電話，而且沒有什么警衛(wèi)?！?/br>
    “可是……”李正英插話：“按照心理分析，如西蒙這樣一個基督教徒，將VR放在教會學校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幾乎沒有一名強勢犯罪者會將慈善學校列為目標。”

    喬治點頭：“有道理。一名基督教徒即使再瘋狂，也應該不會將VR放在教會學校之中。從我們查閱的資料來看，西蒙雖然不是名狂熱的宗教教徒，但也可以說的上是名虔誠的教徒。真有這樣的安排似乎說不過去?！?/br>
    “可在我看來，西蒙犯罪本身的享受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虔誠。為了最好的計劃，他愿意犧牲信仰。或者說他認為這根本就是兩回事?！睖睾軋猿肿约旱挠^點。他認為不能用感性的心理分析來分析罪犯，而是應該通過邏輯分析……什么是最有利的？什么是最愚蠢的？什么是最可靠的？什么是最致命的？必須把犯罪者的狡猾提升高度，而不是去升華他的靈魂。

    一時間，氣氛相當尷尬。喬治和溫都是有相當自信的人，這樣的人有一個缺點，即使自己知道自己想法有可能是錯誤的，但也會從錯誤中找出真理。比如說……還是不說的好。

    “你堅持？”喬治看著溫眼睛緩緩問道。

    “我堅持！”

    兩個男人的眼光互相凝視，數(shù)十秒后喬治終于點點頭：“我給你一間辦公室，四部電話，四名助手。再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排炭菌各小組中各抽調(diào)出一個小組供你指揮。你看怎么樣？”

    “十美圓。”溫拿出一張鈔票放在桌子上。

    “好！”喬治點頭，也拿出一張十元鈔票放在溫的鈔票上。“你、你、你、你，現(xiàn)在完全聽從溫先生的安排，你們立刻各自聯(lián)系一個小組?！?/br>
    “是！”

    喬治主動和溫握手道：“說實話，我希望我是錯的?！?/br>
    “那我只好希望我是對的?！?/br>
    其實喬治真心希望自己是錯的，紐約有大小學校兩千來所。而慈善學校大小加一起不過50來所。如果溫是對的，將有9成可能在1點之前發(fā)現(xiàn)VR毒氣導彈。

    ……

    西蒙在哪？這是所有人包括葉遷都不敢去想的問題。也許他在遙遠的東方，也許他就在你的身邊。所以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去想這樣無聊的問題。

    但現(xiàn)在葉遷就在想，因為他在無聊的化裝。他正在一家被洗劫過的時尚服裝化妝品商店內(nèi)。金色的長假發(fā)，叛逆的皮短衣，破爛的牛仔褲，腳尖反向的霹靂鞋。額頭捆綁上一截美國國旗絲巾，淡藍色滑雪眼鏡，再加風雪口罩，最后在隔壁體育商店拿了塊電動滑板，一個愛好運動的叛逆的美國少年就此誕生。

    冷……真他媽的冷。一開動滑板，冷風直灌進破爛的牛仔褲中，讓他禁不住打個冷顫。

    “媽的！那些在冬天能穿短裙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人。恩，我指的是腿特肥大的那種。”葉遷打個轉灰溜溜的回到商店，里面套件厚點的保暖褲。

    曼哈頓的主道路還算是暢通，在多年的教育培養(yǎng)之下，幾乎所有人對紅綠燈都還能遵守。而且他們也明白遵守紅綠燈才能讓你順利的到達目的地。而除了主干道外，商業(yè)街、服裝城、IT產(chǎn)業(yè)等等步行街性質(zhì)的道路就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