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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許野是謝卓從來都沒見過的,很認真,很帥氣,也很性感。 再看向那副畫,謝卓很難想象他坐在這的六天是怎么一點一點的把畫畫出來的,現(xiàn)在的許野,真的很厲害。 “嗯?”許野調完顏料站起來,看見謝卓在發(fā)呆。 謝卓回過神看他,“怎么了?” “我這幅畫有什么問題嗎?”許野問,“為什么你會皺著眉頭看?” 謝卓笑了下說:“沒問題,就是突然覺得你很厲害?!?/br> 謝卓四處看了看,“這里平時就你一個人?不會有人來嗎?” “不會,這是老師的畫室,平常沒什么人來?!?/br> 許野的話剛說完,身后沒有上鎖,甚至都沒關嚴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男人,三十來歲,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帥氣,但是乍一眼看過去卻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許野連忙用地上的白布蓋住了畫,“你找誰?” “你們兩個誰是古久?”男人視線在許野和謝卓之間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許野身上。 許野穿著圍裙,手上還沾了顏料,這話問的跟廢話沒什么兩樣。 許野說:“我,你是誰?” 男人牽動嘴角,不明顯的笑了一下,“我是白山,你師兄?!?/br> 謝卓對白山這個名字的印象還是那天在展覽館許諾說她的師傅是白山,可是眼前這個人怎么可能是白山? 不是說鐘泉三十年沒收過徒弟了嗎,就算他最后一個徒弟是十歲收的,今年也得四十歲了,可眼前這個怎么看也都剛到三十吧。 許野連師父都沒認呢,這個師兄對他來說名不正言不順,他看著白山,“這間畫室在明天之前老師只給我一個人用?!?/br> 白山點頭,“我知道,我就是過來認識一下還沒見過面的師弟?!?/br> 白山說完看了謝卓一眼,“這位是?” “我朋友。” 謝卓看了許野一眼,對于他的改口謝卓還是挺高興的,但是他怎么感覺許小野有點不耐煩? 許野就是不耐煩,而且很明顯是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師兄”。 每行有每行的規(guī)矩,沒有人喜歡在自己畫還沒完成之前被陌生人觀賞,更何況鐘泉已經公開說過他不想露面,而這個白山,是在壞規(guī)矩。 許野問:“你還有事嗎?” 白山笑了笑說:“這棟大樓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身為老師的徒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痹S野說的很直接。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 白山雖然在笑,但連謝卓都看得出他笑的并不是十分友好,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像是挑釁,又像是在壓抑他的不滿。 “知道了又怎樣?”許野問,“跟明知故犯比起來,我這應該不算什么,況且樓下保安都沒有攔,師兄,你比保安盡責,站在這屈才了?!?/br> “……” 謝卓驀地看向許野。 他沒搞懂許野的火是來自哪里,這一通損,損的還是他第一次見面的師兄,雖然這個師兄看上去不太和善,但也用不著頭一次見面就嗆人家吧。 白山挑眉看著他,“繪畫界學會尊重很重要,你跟我的徒弟一樣大,按道理,我算是你的前輩?!?/br> 這一次,許野沒再繞彎子,“尊重是互相的,從你進來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我尊重,另外,你為什么會在這?樓下的那些記者是誰找來的?” 白山臉上原本不明顯的笑意逐漸放大,“沒錯,是我找來的,我就想看看故作神秘的人被曝光后你的畫還會不會那么值錢。” 白山說完看了謝卓一眼,“好好畫的小師弟,別讓老師失望。” 白山走了,還幫他把門關嚴了。 許野拿起調色盤坐下,對著畫板發(fā)了會呆,掀開白布開始在畫上填色。 謝卓盯著他看了一會,“脾氣可真大?!?/br> 許野一邊畫一邊說:“不是脾氣,是規(guī)矩?!?/br> 謝卓說:“不懂你們這行的規(guī)矩,看你這么生氣我剛才都想揍他了?!?/br> 許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哎,”謝卓靠著許野的椅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不是說鐘泉三十年沒收過徒弟了嗎,剛才那個看著也就三十來歲吧,真是他徒弟?” “不知道?!痹S野說。 “不知道?”謝卓一愣,“不是,你拜師都不打聽一下你師門里都有幾個師兄弟的嗎?” 許野拿著畫筆看了他一眼,“我為什么要打聽這些?” 謝卓被他給問住了,“這,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們又不會買我的畫?!痹S野更理所當然的看著他。 “……你說的也對?!敝x卓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給說服了。 果然還是個掉錢眼里的。 謝卓想著想著突然笑了,“剛才你那師兄我看他都被你氣的沒脾氣了,進來的時候還是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反而平靜了?!?/br> 許野皺眉。 沒錯,確實挺平靜的。 可是哪有人會被懟了一頓之后反而平靜的? 賤么? “所以我說麻煩?!痹S野還是挺平靜的,雖然煩,但這會兒已經沒掛在臉上了。 謝卓說:“跟鐘泉說唄,他肯定有辦法收拾他?!?/br> “告狀嗎?”許野說,“我又不是小學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