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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未看完么?”趙瑤緩緩探起身,慵懶的向前傾,腦袋順勢枕著溫如言右肩。 “嗯,還有一些?!睖厝缪韵蚝笳碇空?,無奈的擁住賴住自己的趙瑤應:“你好像只懶貓兒?。俊?/br> 趙瑤淺笑的仰頭望著溫如言說:“懶貓兒,不是你么?” 溫如言迎著那淺笑眼眸,心跳沒出息的落了幾拍,不禁嘆或許這便是攝人心魂的一眼吧。 “你再不起來,我腿都麻了?!闭雮€下午托著個大活人,溫如言真心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那我給你揉揉?!壁w瑤掌心向下移,溫如言嚇得忙按住她手,“你可別胡亂撩人,我還沒吃晚飯呢?” 趙瑤埋頭于溫如言頸窩笑出聲來道:“你可真是多想了,我真的是只是想給你捶捶腿而已?!?/br> 溫如言被取笑得臉頰羞紅了大片,抬手輕推開趙瑤說:“你笑吧,反正今夜你就睡這軟塌,不許跟我睡床?!?/br> “這就生氣了?”趙瑤偏頭看向羞惱紅臉的溫如言,指腹輕捧住側(cè)臉輕啄了幾下,“乖,我不笑你就是了?!?/br> 那正在殿內(nèi)掌燈的宮人,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生怕打擾帝后之間的小情趣。 春日里一下起雨那便要大半月才能消停,宋珍煩悶的看著窗外的小雨,一旁備茶的宮人手背還是道道血痕。 “你怕什么?”宋珍手握著帕巾擦拭著小皮鞭不屑的看了眼怯懦的宮人。 宮人忙跪在一側(cè)求饒:“貴妃娘娘您饒了奴婢吧?!?/br> 宋珍嗤笑道:“我昨夜覺得乏了才饒你一條小命,怎么這就怕了?” “罷了,今日內(nèi)司發(fā)俸祿,本宮心情勉強還好,暫時饒你一回?!边@死氣沉沉的皇宮,宮人都不如外邊的丫鬟耐折磨。 只不過抬出幾具宮人尸體,內(nèi)司一個小太監(jiān)竟然還敢來盤詢,實在是煩人。 待午后內(nèi)司公公還未來,宋珍神情便有些煩躁,將手里茶盞掃落道:“這宮里一個個都干什么去了!” “不如奴婢這就去內(nèi)司問問?”宮人哆嗦的出聲。 話音未落,宋珍抬手便是一巴掌,宮人臉頰頓時腫了起來,嘴角滲出鮮血,眼眸通紅泛著淚光卻又不敢哭。 宋珍氣惱道:“本宮是貴妃,又不是奴才,一個小小內(nèi)司總管竟敢如此囂張,本宮倒要看看他今日到底開不開!” 宮人捂著臉怯懦的躲避一側(cè),待日近黃昏時,內(nèi)司總管領著一干小太監(jiān)進宋貴妃的琇瀾宮。 “奴才向貴妃娘娘問安?!?/br> 宋珍手中握住一柄圓面扇冷臉嘲諷道:“我以為是個什么東西擋著眼,原來是內(nèi)司總管啊?!?/br> 內(nèi)司總管臉上陪著笑道:“貴妃娘娘若是不樂意見咱家,那咱家便抓緊時間頒布皇后娘娘令條,省得耽誤您的時間?!?/br> “近日因琇瀾宮頻頻出現(xiàn)宮人傷亡事件,現(xiàn)召回琇瀾宮內(nèi)所有的宮女,只留六名太監(jiān)伺候,此后若再有宮人無辜傷亡當責令其主,念及貴妃娘娘初犯,便扣半年俸祿?!?/br> 宋珍眉頭緊皺的看著那趾高氣昂的內(nèi)司總管,不禁冷笑出聲。 “難怪今日內(nèi)司總管敢這般怠慢,原來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啊?!?/br> 內(nèi)司公公將旨令雙手奉至宋珍桌旁,而后小心翼翼退后仍舊賠笑臉應:“后宮做主的是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還請海涵,畢竟此詔令還有陛下玉璽可當圣旨?!?/br> 這話里已然提醒這詔令不僅僅是皇后的旨意,更有女帝準許的含義在其中。 宋珍望著像是逃一般的離開琇瀾宮的宮人,抬手將圓面扇扔了出去咬牙切齒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溫如言竟敢如此當眾處罰自己,真是該死! 本在研墨的溫如言忽地打了一個哈欠,抬手拿起帕巾擦了擦鼻納悶道:“難道是有人在罵我?” 趙瑤提筆批閱奏折淺笑道:“你怎么不說是我在想你?” 額…… 這話說的溫如言都不想接。 “我看肯定是宋珍在背后說我壞話。”溫如言一想起宋珍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今日不僅下令扣她半年俸祿,還撤下她宮內(nèi)的宮人,怕是能氣的她半死。 “你笑什么?”趙瑤不解的看著溫如言露出壞笑。 溫如言挑眉得意道:“我在笑宋珍肯定氣的不行?!?/br> 趙瑤抬手輕彈了下她額前應:“你有空想她,倒不如多想想我?!?/br> 這滿是酸味的話語,酸的溫如言都覺得牙疼,抬手端起茶盞抿了小口道:“我們整日都待在一塊,再想也不能想出什么花來。” “花?”趙瑤微停筆不解的看了眼溫如言,“花有我好看么?” 溫如言差點把還沒咽下去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這人的自戀程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能不能好好批閱奏折了?” 趙瑤沒能得到滿意的答復,薄唇微抿緊幾分有些不悅。 好一會當真沒聽到人出聲,溫如言翻著奏折晾干墨跡,忽地看見一道關于世家女子文試一事。 “你這是打算設女子入朝為官么?” “嗯?!?/br> “那挺好的啊,畢竟省的浪費那些飽讀詩書的才女?!睖厝缪耘踔嗾圻^來,正想與趙瑤討論幾句。 可見這人冷著臉悶悶不樂的模樣,實在有些反常啊。 “你這是怎么了?”溫如言抬手捏了捏趙瑤耳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