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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手臂輕輕的攬住軟乎乎的一團,臉頰蹭了蹭柔軟的毛發(fā)低聲道:“你怎么這么軟啊?!?/br> 額…… 我該怎么回答呢? 溫如言試圖掙扎,不過并沒有什么效果,只能等著趙瑤自己松開魔爪。 幸好因為今日有早朝,溫如言這才得以逃脫魔爪。 早間的皇宮還有些涼快,只不過朝堂政務卻是十分的麻煩。 天氣悶熱的緣故,溫如言比平日里更要懶散,厚厚的官袍真是非要捂出疹子來不可。 越想越覺得有些癢,溫如言一手研墨,另一手則撓著后頸。 趙瑤本只是在聽大臣們議論朝政,可沒想到卻瞥見一側溫如言那頸間大片的紅疹子,見她越撓便紅的越厲害,下意識出聲:“別撓了?!?/br> 正在同蘇好爭論的宋清忽地安靜了下來,張尤謀還以為女帝是心生不悅,可見女帝只是看著溫學士,便當做沒看見。 難得殿內(nèi)忽地安靜,趙瑤當即意識到不對勁,神情并未變幻的出聲:“朕有些累了,今日便到這吧?!?/br> “是?!睅孜徽臻w大臣隨即退出偏殿。 溫如言還有些納悶今天怎么這么快就抄完了。 沒想到趙瑤走近過來,抬手輕觸后頸眉間微皺的說:“你這都撓破皮了?!?/br> “破皮?”溫如言從袖間拿出小手柄銅鏡照了照,方才看見大片紅疹子,“難怪我總覺得特別癢?!?/br> 趙瑤握住那又要抓的手,牽著她入偏殿里側出聲:“我給你抹些藥,這般就不癢了。” 溫如言見里間沒有宮人,便伸手解著衣帶,將笨重的官袍解下。 等趙瑤拿著藥膏轉(zhuǎn)身過來時,便見著她只剩單衣懶散的揮著圓面扇窩在竹榻。 趙瑤緩緩走近,只見她伸手從衣擺撓了撓,清秀眉頭微皺的嘟囔:“這后背不會都長了吧。” “我來看看。”趙瑤側身坐下,指腹輕掀開一角,便見本如白玉的肌膚生出不少紅疹子,眉頭跟著緊皺應,“嗯?!?/br> 溫如言也不忸怩扒拉衣裳趴在竹榻念道:“這天氣也太熱了?!?/br> 趙瑤望著半遮半掩的人,喉間不由得干澀的緊,指腹沾著微涼的藥膏輕輕涂抹。 視線卻總是禁不住往別處看,近日來政務繁忙,便有些冷落她。 不知不覺掌心移了位置,溫如言按住手應:“你不要以為咱兩的交情就可以混水摸魚啊。” “我們的交情難道不可以么?”趙瑤淺笑的看著,雖然并未想真的同她在白日里親昵,不過還是忍不住戲弄幾句。 溫如言輕哼了聲應:“我才不白給你?!?/br> 趙瑤順勢側身躺下,指腹撩開她臉頰的細發(fā),探近輕啄那抿緊的柔唇說:“我們之間難道還分什么彼此?” “你啊,心里有事瞞著我。”溫如言輕咬了下探近過來的臉。 這過于突然的話,讓趙瑤有些抽手不及,眼眸微閃的看著溫如言問:“我有什么事瞞你不可?” 溫如言抬手扯著衣裳輕系緊衣帶應:“那你跟跟我說說你母親的事,好嗎?” “我已經(jīng)記不得多少母親的事了?!?/br> “那你就說記得的?!睖厝缪陨焓謹堊≮w瑤,不想讓她就這么躲開話題。 趙瑤遲疑的看著溫如言說:“你為什么突然想知道我母親的事?” 如果直說是因為趙瑤的夢游,估計不太可能,溫如言只能拐彎抹角的解釋:“我聽說你母親當年是南國美人,所以就想聽聽她的事?!?/br> “母親長的確實好看,可是我已經(jīng)記不得她的樣貌,你叫我如何描述給你呢?”趙瑤并不想再回憶那些殘缺的過去,現(xiàn)在的自己只要好好把握住眼前的人,那就足夠了。 “那你經(jīng)常跟你母親做什么呢?” 溫如言想要把話題引到秋千有關的事上,可是趙瑤卻只是悶悶的應:“大多是讀書識字學畫,再或者便是騎馬射箭旁的沒有了?!?/br> “你們都不放松一下的嗎?”溫如言抬手輕撫上趙瑤微皺的眉頭,已然有些感覺她在隱忍情緒。 趙瑤眼眸直直望著溫如言說:“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這眼神不同平日里的信賴,滿是懷疑和防備的目光,讓溫如言不由得停頓了下動作。 現(xiàn)如今已身居帝王之位的趙瑤,還有什么值得顧忌的呢? “我想知道你的心?!睖厝缪蕴置勺≮w瑤的眼睛,靠近過來輕啄那發(fā)涼的薄唇,“你能告訴我,你在心里有什么嗎?” “我的心里只有你。”趙瑤抿緊薄唇低低的應。 溫如言沒想到會聽到這么rou麻的話,臉頰微紅的看著趙瑤應:“那你就告訴我幼年你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好嗎?” 從前沒有認真多想,以至于溫如言忽略許多的細節(jié),例如趙瑤為什么害怕水,為什么厭惡頸間佩戴鏈條,甚至會夢游癥。 趙瑤抬手握住溫如言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唇上,輕啄了幾下掌心,神情極為平靜的說:“抱歉,過去的我都忘了?!?/br> 溫如言看著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像隔的很遠的趙瑤出聲:“你不愿意對嗎?” 兩人相處這么多年,趙瑤的記憶力一直都是極好,除非特意忽略,那至少會有一些印象。 “那你喜歡秋千嗎?”溫如言猶豫的問出聲。 趙瑤卻覺得猶如冬夜一般渾身冰冷的發(fā)顫,她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舊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