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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去赴宴么?” “你想讓我去嗎?”趙瑤沒應反問。 “去吧。” 這一句話讓趙瑤心涼了半截,眼眸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問:“你當真讓我去赴宴?” 宮中妃子邀君王夜宴,那便是要侍寢的。 溫如言覺得莊玲興許真是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覺得在宮中有些孤單想找親人談心,畢竟莊家是趙瑤母親的母族,兩人多少有些血緣關系。 “嗯,你去就是了。”溫如言心想趙瑤又不是花心大蘿卜,平日里酒量也很好,應該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情節(jié)發(fā)生吧。 趙瑤心間升起怒卻又只得強壓下,薄唇因抿緊而有些蒼白,不愿再出聲。 她真是一點也不怕自己會與別人好么? 還是因為她本就不那么在意,所以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越想怒火越甚,趙瑤便收回握住的手,冷著臉執(zhí)筆批閱奏折,不再言語。 盛夏轉(zhuǎn)秋時幾場雨便帶走炎熱,難得涼爽幾日,溫如言總覺得趙瑤心神不寧的很,平日里悶悶也不愛出聲。 雖然三日之約的親昵倒也不曾耽誤,反而有時格外的惡趣味,溫如言手里握著小手柄銅鏡,心疼看著耳后的牙印。 這一口,絕對見血了! 溫如言放下銅鏡,視線看向批閱奏折的趙瑤,只見那如玉般光滑白皙后頸也有一道牙印,只不過傷口可沒有自己地深。 本來是想報復回去,可溫如言又下不了重手。 夜間的一場大雨將玉清宮庭院樹葉吹落不少,雨水將地面枝葉浸濕,因此宮人們清掃時有些麻煩。 眼下距離中秋之日也不過五根手指,趙瑤自上回提過之后,便沒再吱聲。 溫如言細想,又覺得還是跟著一塊去赴宴的好,畢竟宮里人心險惡,上回去齊君賞曇花,還莫名其妙的中了藥。 這莊玲要是下yao什么的,那可就危險了。 只是現(xiàn)如今趙瑤的狀態(tài),又不太好提,因此溫如言也只好打消念頭。 人家親人相聚,自己湊什么熱鬧呢,趙瑤平日里難得同她人相處,興許還能有助于身心健康發(fā)展呢中秋節(jié)當日傍晚趙瑤著盛裝出席赴宴,牡丹在身后理了理長裙擺,心間有些得意。 陛下同莊玲夜宴,看來今夜是要在拿出侍寢歇下。 這回可總算等來溫如言的落魄時日,牡丹甚至都在計劃日后報復的法子了。 溫如言捧著話本,眼眸偷瞄了眼趙瑤,心里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中秋節(jié)晚上女朋友跟別的女人約會! “那個我……” 趙瑤神情微冷的看了過來,溫如言本來還想問我可不可一起去的話,生生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平日里趙瑤從不化妝,突然抹上濃妝,不僅顯的淡雅高貴,反而更明艷動人。 “何事?” 趙瑤本心間正思量邊境傳來的西北國消息,沒想她突然開口,還以為是興許要挽留自己了,眉頭舒展開來。 “沒、沒什么?!睖厝缪砸暰€重新落在話本,沒出息的紅起臉來。 唉,突然說自己要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小氣? 而且莊玲看起來也不像會喜歡女子的人,所以應該不會因為趙瑤長的好看就性取向變了吧? 越想越覺得沒把握的溫如言,糾結(jié)好一會,再次將視線從話本上移開時,卻發(fā)現(xiàn)殿內(nèi)空蕩蕩的。 不知何時窗外已然暗了下來,溫如言偏頭看向窗外,指尖沒耐心的敲打著矮桌,神情滿是煩躁不安。 今天特意一大早上就吃了丹藥,按理藥效應該也快到了吧。 夜色漸深明月當空,璀璨星空尤為奪目,莊玲沒想到女帝會突然應了約,心想難不成女帝是喜歡欲拒還迎? 直到夜間莊玲見著女帝才放下心來,手持酒壺坐在一側(cè)倒酒,眼眸打量冷著臉的女帝。 縱使莊玲在外曾見過不少千金小姐,相貌卻無一人能比得上女帝。 當初見宋家千金宋珍時,莊玲還擔心女帝若真好女色,那自己的樣貌恐怕是比不得那貴家女。 可就算是樣貌出色的宋珍同女帝相比猶如星月,就算繁星璀璨奪目可也比不上明月之光輝。 莊家由盛轉(zhuǎn)衰,莊玲自小嘗盡冷暖,深知若想當人上人便要吃的苦中苦的道理。 皇宮里女帝是唯一的出路,哪怕她是女子也要不惜一切的攀附,這樣才能逃離那猶如淤泥一般苦難日子。 否則將來要是被趕出宮,蘇好定然是不會再收留,自己恐怕只能淪為青樓女子。 “陛下有心事么?”莊玲心思縝密的感知女帝怕是心情不悅,否則怎么只飲酒卻不愿出聲。 趙瑤想起先前溫如言那般平靜的模樣,心間便氣惱的緊。 “心事?”趙瑤眉頭微皺看向一身脂粉味太重的莊玲,“你覺得朕該有什么心事?” 就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心情,偏生溫如言一句話都沒有。 莊玲倒著酒應:“陛下日理萬機,若是朝堂上的事務臣妾笨拙恐怕無能為力,可若是心里難受,臣妾愿為陛下疏解一二?!?/br> “那朕問你,假若你有心上人會讓她去同旁人一夜春宵么?” 看來女帝真是心里有人了,居然問出這等子情愛一事。 莊玲猜想怕是那人鬧了女帝,便出神:“若是臣妾定然是舍不得,必定會日日夜夜纏著他,讓他再也去不到別處與旁人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