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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言因著看見有剪紙老翁,便拉著趙瑤坐在一塊讓老翁剪一對大紅紙人。 沒想到少女們兩眼發(fā)光的望著這方,頓時兩人變成目光的焦點。 “她們在看什么?”趙瑤不解的問。 “大概是在看剪紙老翁吧。”溫如言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好不容易老翁將兩個靈巧的紅紙人完工,溫如言難得有機會花自己攢的工錢,十分豪爽給一吊銅板,馬上就拉著趙瑤往別處跑路。 趙瑤一手被溫如言握著帶路,一手握著這兩手拉著手的紙人,眼眸滿是笑意的說:“這比去年兩個丑泥人好看多了?!?/br> 溫如言帶著趙瑤繞了一大圈才甩開那群少女應(yīng):“你這人可真是喜新厭舊。” “難道你覺得那兩小泥人比這好看?”趙瑤將大紅紙人湊到溫如言面前詢問。 本來還想睜眼說瞎話,可溫如言看見這惟妙惟肖的紙人,也只好承認確實挺好看的。 至少這兩紙人身材沒走樣,臉蛋也還正常,跟那兩個丑泥人比起來確實是不在一個檔次。 “怎么不說話了?”趙瑤指間輕輕轉(zhuǎn)動紙人后的木簽。 溫如言移開話題說:“等會她們都去吃午飯,我們就可以安靜的看桃花了?!?/br> 一陣清風吹來,紙人搖晃的厲害,趙瑤怕被吹壞,便用油紙小心包住兩個紙人。 “你、很喜歡嗎?”溫如言見著她這般小心愛護,便出聲問。 趙瑤別扭的應(yīng):“這紙人太脆弱,我若是不好生護著,怕是回宮便壞了?!?/br> 溫如言算是明白趙瑤就是不會直白說話的性子。 唉,自己找的對象,還能說什么呢。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么?”趙瑤被看的有些心虛,伸手挽起耳旁散落的細發(fā)。 明明是一身男子裝扮,長相雖然有些陰柔,可沒有什么太大的破綻,唯獨這小動作卻不經(jīng)意間露出女兒家的柔情,真是一擊致命。 “沒、沒什么?!睖厝缪晕⒕o握住趙瑤的手,心口莫名其妙的跳的飛快,只能深呼吸調(diào)整心跳。 好歹也看這么多年,多少也得有點免疫力才是。 待午時人小了不少,溫如言牽著趙瑤入桃林,湖畔而來的風將不少桃花吹了起來。 溫如言看花了眼,難怪有那么多詩人喜歡登山賞花,這等場景還是得親臨其境才知有多美。 “這要是有個手機得多好啊。”至少還能在朋友圈發(fā)個九宮格啊。 “什么?”趙瑤偏頭看向身旁,只見一身青紗的溫如言癡癡的望著紛飛的桃花。 平日里多是見她穿亮色偏多,這偏冷的青紗在一片桃紅中卻更顯柔美,早間特意抹上唇的胭脂,格外靚麗動人。 隨風輕揚起的墨發(fā)遮擋她的面容,趙瑤伸手輕撩開臉頰細發(fā),指腹輕掃落那貼著細發(fā)的花瓣。 溫如言偏頭不解的望著趙瑤出聲:“你在干嘛?” 趙瑤回過神來指腹輕觸那白軟耳垂問:“我在看你?!?/br> 輕飄飄的話語好似順著風直往溫如言耳朵里竄,連帶著心口處跟著癢的厲害。 四周的風忽地停了下來,漫天花瓣悄然飄落,溫如言好不容易平穩(wěn)的心跳,又莫名的加快不少。 她,這是要親過來的意思嗎? 正當溫如言猜想時,趙瑤倒是沒客氣,主動攬住身前人,俯身低頭輕啄了下那柔唇。 這蜻蜓點水的一下,差點讓溫如言以為趙瑤是終于懂的收斂,可誰曾想隨之悄然探入。 那按在后腦的手絲毫不曾松開,溫如言睜大著眼,隱約還能聽見有孩童在桃林間嬉笑追玩,慌張的伸手輕拍了下趙瑤肩。 可趙瑤眼眸浮現(xiàn)笑意卻不肯依,非得讓溫如言呼吸極近奔潰的邊緣,這才松了口。 “你也太大膽了?!睖厝缪灾挥X得自己的嘴有些麻麻的,略微有些羞的念道。 那胭脂淡淡的清香在趙瑤齒間散開來,讓趙瑤心神為之蕩漾,癡迷的望著溫如言那已然有些暈染開的紅唇,這般模樣恍若畫中媚態(tài)盡顯的小女子,指腹小心的擦拭唇角散開的胭脂道:“這胭脂真適合你?!?/br> 溫如言看著趙瑤那眼眸里火熱,面容跟著燒的慌,眼眸躲閃的說:“我肚子餓了,該去尋些吃的?!?/br> 趙瑤不肯松手,低頭還想再嘗嘗胭脂,可還沒靠近卻被捂住嘴。 “咱是出來約會的,你能不能不要帶有某些不軌之心?”溫如言指腹順勢捏住趙瑤臉頰,也算是占回便宜。 “不軌?”趙瑤毫無被戳破心思的惱羞,反而十分誠實的應(yīng),“你我之間的親熱難道不是應(yīng)景之事嗎?” 溫如言覺得趙瑤對于自己某些心思還是非常的直白,無可救藥的看著趙瑤說:“你到底松不松手?” “這般良辰美景,你當真只想著吃嗎?” 趙瑤眼眸很是曖昧的望著,指腹順勢停留在身側(cè)占便宜,卻在觸碰一串有些咯人的物件時停了下來問:“你腰帶里放了什么?” 溫如言順勢逃離包圍圈得意道:“當然是錢啊。” 錢? 突然想起當初她將女官俸祿換成銅板串成一大串的事情,趙瑤狐疑看了看少女出聲:“你不會是……” “沒錯!”溫如言很是正經(jīng)的微敞開外衣裳,只見掛滿一大串銅伴,得意的笑道,“這算不算是腰纏萬貫?” 趙瑤忍著笑應(yīng):“你一路戴著這些東西,難道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