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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就是覺得小女娃比較好拿捏罷了?!?/br> 刑部尚書齊安可沒忘記當(dāng)年太上皇的種種不良風(fēng)聲,其中便有好女色傳言。 “你……”宋太師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雙手負于身后,“目光過于短淺,可是會釀成大禍的。” 刑部尚書齊安沒想到再次吃癟,只能連連稱是。 張尤謀攜趙榮一干官員將趙忠家底抄了個干凈,朝堂中官員財物就沒有幾人是干凈的。 哪怕沒有謀反罪名,貪污受賄那也是逃不了。 更何況現(xiàn)下死無對證,朝堂大臣們惶恐不安,自是無暇猜忌其他。 只不過三日趙忠家族子弟便認罪伏法,三族至親者斬殺,余者流放三千里。 趙瑤合上奏折,一旁少女那日著了涼,因此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這藥湯也太難喝了吧?!睖厝缪园欀碱^大口灌下,緊接著便端起茶水咕嚕漱口。 正值初夏時節(jié),難得天色暖和時,少女裹著薄毯窩在矮榻,神色怏怏的靠在一旁。 “本來無大礙,你夜里非要貪涼踢開薄被?!?/br> 趙瑤手臂環(huán)住少女,指腹拉緊薄毯。 溫如言鼻音略重的哼了聲,眼眸明亮的看向這方說:“那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死死抱住我不放?” 前幾日還粘人的很,這一下又毒舌,真是個沒良心的壞家伙。 趙瑤臉頰微紅的拿走少女緊握的茶盞,倒了杯茶水兀自塞到少女手中出聲道:“朕那是擔(dān)心你將薄被全踢開。” 少女眼眸直直盯著趙瑤詢問:“你撒謊,那后半夜我要去如廁,你咋還非要扯著我衣裳不放?” 溫如言見趙瑤終于不再反駁,這才算是出了口氣。 窗外已是晚霞密布,溫如言抿了口茶水,因為前幾日咳嗽嗓音仍舊有些啞嘆了聲:“哎,你姑姑喪事我們不去守夜,當(dāng)真沒事嗎?” 趙瑤聽見我們二字,心中自是別有一番滋味,伸手將少女臉頰旁的細發(fā)挽至耳后極為曖昧的攬住少女問:“你為何要去?” “我這不是作為你的特殊好友嘛?!鄙倥{(diào)皮不肯應(yīng)趙瑤話外音,懶懶窩在懷里。 “姑姑不喜人打擾,你還是好生養(yǎng)著病吧。”趙瑤從不覺得那個人因為血緣才讓自己為帝。 如果姑姑心中真有半分血緣之情,都不會將自己置于云城不顧安危,更別提讓自己推向那群如豺狼虎豹一般的朝堂大臣。 這帝王之位,向來都是靠生死搏斗才能坐穩(wěn),姑姑怎么可能不知道。 姑姑就是想看自己如何與他們斗爭,自己的生死根本就不在她的眼中。 夜間有暗衛(wèi)通報:“宋太師派人夜查太上皇尸體,現(xiàn)已被抓捕。” 趙瑤手握剪子將燭火芯子剪短,瞬間便更亮了些,如墨的眼眸輕眨了眨應(yīng):“朕知道了,退下吧?!?/br> “是?!?/br> 這批暗衛(wèi)當(dāng)初在云城將士內(nèi)特訓(xùn),現(xiàn)如今只由趙瑤親自調(diào)配,大部分守在皇宮,小部分則安排在重臣府邸,其中包括張尤謀等人的府邸。 待少女從里間洗漱出來時,趙瑤已然坐在床榻旁。 溫如言泡的有些迷糊,腳步發(fā)軟的倒在床榻一動不動的。 趙瑤伸手半抱著少女安放至床榻,將薄被好好鋪平側(cè)身躺在一旁出聲:“困了么?” “沒呢?!?/br> 少女慵懶的側(cè)身看過來,手臂順勢搭在趙瑤身側(cè),“你居然沒有贅rou哎?!?/br> 那指腹還不忘到處捏捏,趙瑤微抿緊薄唇,抬手按住亂竄的手說:“宮內(nèi)有練武場,朕時常騎馬射箭?!?/br> 溫如言掌心被按住,指腹戳了戳趙瑤掌心,眼眸明亮的看著出聲:“騎馬射箭,一看就很好玩的樣子?!?/br> 趙瑤握住少女細軟的手放在臉旁應(yīng)道:“待你身體好了,朕帶你去試試。” “可以啊。”少女臉頰紅撲撲的很,沒過一會便有些困了。 寢宮內(nèi)便恢復(fù)安靜,趙瑤悄然靠近了些,手臂順勢攬住少女細聲說:“若是困了,便睡吧?!?/br> 少女閉著眼沒有躲避趙瑤的靠近,只是出聲應(yīng):“你非要這么面對面的抱著我才能睡嗎?” “你不喜歡么?”趙瑤探近輕啄了下那粉嫩的唇,從少女自里間出來時,便一直想這般做了。 因著兩人離的極近,溫如言甚至能清晰聽見細微的呼吸聲,微微向前不客氣的親了下趙瑤薄唇應(yīng):“我覺得你最近變得越來越粘人了。” 明明初見時還覺得趙瑤可高冷,現(xiàn)在反倒變成粘人精了。 趙瑤抬手捧住少女臉頰情不自禁的貪戀那柔軟的唇,俯身而近時好似瞬間熱的不行。 少女微微睜開眼眸,不甘示弱的主動,最終卻耍賴的咬了下趙瑤,這才得以結(jié)束這過于漫長的吻。 “你……”溫如言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望著,便見往日里極為平靜的人,竟也跟著呼吸急促起來,眼眸浮現(xiàn)笑意,“你也有今天啊。” 平時總是仗著肺活量大,單方面欺壓,難得報復(fù)回去,溫如言自然也是高興扳回一局。 趙瑤可不懂少女的腦回路,很快便平緩呼吸,臉頰的紅暈卻并未消退,不知怎的低低隨著少女笑了笑。 這過于靦腆的笑,讓溫如言心跳砰砰的亂跳。 溫如言抬手揉了揉趙瑤臉頰出聲:“你怎么也笑了?” “朕不可以笑么?”趙瑤指腹撥弄少女的臉頰旁的細發(fā),沉靜的眼眸染上幾分歡喜,“剛才若不是你咬朕,還指不定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