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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難道知道它的來歷?”張尤謀有些弄不懂女帝的心思。 “朕有些乏了?!?/br> 天底下的貓趙瑤興許認不出來,可是像她這般喝水的貓,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只。 張尤謀察覺女帝情緒有些不太對,見此便退出亭內,眼眸打量那貪玩的小奶貓,仍舊是有些不太明白。 亭內并無宮人伺候,趙瑤執(zhí)筷將煮熟的魚rou放至碗碟,一手拎住小奶貓后頸,沒成想那小奶貓咬住九連環(huán)一并懸空。 木桌極為寬敞,小奶貓趴在碗碟,見著好吃的方才松了口,那臉頰旁毛絨絨的發(fā)因喝茶水還沾了不少水珠。 那日初見的小黑貓,興許就是她喬裝打扮的也不一定,畢竟她以前也做過這種事。 “你喜歡吃魚rou還是雞rou?”趙瑤兩種不同的rou放至在面前。 溫如言看著兩盤rourou,心想小孩才做選擇,大人當然是都要! 只見毛絨絨的一團也不應聲,只是探著小腦袋先埋頭吃魚rou,而后趴在雞rou盤里。 果然是她的一貫作風。 趙瑤隨手伸手指腹捏住小耳朵,小奶貓被迫站立,后爪顫顫巍巍的支撐,極為不解的叫喚出聲:“喵嗚!” “溫如言,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小奶貓怔怔的望著,僵硬的轉動腦袋,不再像先前那般叫喚,可是也沒有別的反應。 早知就該帶幾顆紅香丸,趙瑤指腹戳了戳毛絨絨的小腦袋出聲:“你若是溫如言,就點一下頭?!?/br> 沒成想那毛絨絨小腦袋卻不肯抬起頭來。 溫如言心慌的要命,忙想著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么破綻?。?/br> “喵嗚?!睖厝缪詻Q意演戲演到底。 趙瑤見她死不悔改,還變本加厲,心間雖怒火中燒,可面上還是極為冷靜的松開手。 好,既然你想演,最好演一輩子! 突然得到解脫的溫如言,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難道剛才只是趙瑤的試探? 沒來得及多想,食物的香味讓溫如言兩眼發(fā)光,頓時失去思考的動力。 夜間大風夾雜雪花在外間肆虐,州縣府邸雖然有炭盆取暖,可卻不如都城皇宮設有地暖。 趙瑤窩在床榻看書,只見那小奶貓不請自來的走近,正探著腦袋準備爬上床。 “撲通”地一聲,小奶貓落了地,委屈巴巴的仰著腦袋張望。 “你去別的地方睡?”趙瑤抬手輕彈了下毛絨絨的腦門。 小奶貓卻不肯移開,而是趴在床側,兩只前爪拉扯著被褥,顯然是不肯安分。 溫如言看著無動于衷的趙瑤,更是莫名其妙。 你明明昨天還摟著人家,今天就趕人下床,大冬天的多冷啊。 渣女! 我要投訴你! “喵!” 趙瑤抿緊薄唇冷聲道:“你最好承認是溫如言,否則別想上床?!?/br> “喵嗚!”小奶貓不服氣的叫喚,兩只軟綿綿的爪子拉扯住趙瑤的衣袖,完全不搭理趙瑤的問話。 這般鬧騰到子時,溫如言嗓子都快啞了,頓時生氣了,心想誰還沒個脾氣啊。 趙瑤本以為小奶貓突然的安分,是打算承認了。 沒成想小奶貓默默轉過身,頭也不回的爬上矮榻,獨自在角落蜷縮成一團,都不曾搭理一眼自己。 “你……”趙瑤撐起身看向那毛絨絨的一團,心間又氣又惱,轉而背對著躺下。 溫如言抱著尾巴本想等趙瑤來哄,結果半天沒聽到聲響,反倒是自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屋內蠟燭燃了大半,趙瑤轉過身來,被褥內仍舊冷的出奇,徑直下床走向那矮榻。 那小奶貓蜷縮成毛絨絨的一團,整只貓卷成一個圓餅,兩只前爪撒開在歪側的腦袋旁,粉嫩的鼻頭發(fā)出呼嚕嚕地聲響,顯然已經(jīng)熟睡。 趙瑤伸手拎住小奶貓后頸晃了晃,沒成想小奶貓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極其柔軟的任由拿捏。 將小奶貓放至被褥里,趙瑤伸手從粉嫩的前爪里扯出毛絨絨的尾巴,那小奶貓還不樂意的軟軟叫喚:“喵嗚……” 隨后伸展前爪試圖重新尋回尾巴,趙瑤將手遞了過來,輕揉了揉敞開的fu部,那兩只前爪順勢攬住手。 原先心里的惱怒消了大半,趙瑤指腹撥弄小奶貓軟乎乎的臉蛋,便也就隨她睡了。 一夜至天明時,溫如言懶懶的醒來,窗外已是大亮,卻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榻。 這難道是夢游? 不過趙瑤好像怎么絲毫不覺得意外。 戰(zhàn)事拖延至三月初,趙瑤看向閣樓上的遼闊地圖,西北國敵軍久攻不下云城,自然也是捉襟見肘。 張尤謀側靠看向城樓之下的敵軍營帳,現(xiàn)如今因為血疹病,西北國大將雖及時處理感染的將士,可十萬將士損傷大半。 若是云城糧草充足,那便是拖也能拖死他們。 可現(xiàn)如今云城糧食吃緊,將士們每日僅一碗粥饅頭飽腹,這般下去就怕強敵未退,軍心先散。 畢竟王大將軍留下的幾位副將受不得這般苦頭,當初云城丟失也是因著他們貪生怕死,攛掇王大將軍丟城。 “這樣下去,咱們哥幾個恐怕是只能餓死了?!?/br> 孫副將端著只有半碗的米的粥低聲交談。 一旁的李副將喝了口粥嘆了聲道:“別提這朝堂不來人也不送糧食,咱們這么窩囊的躲在城里,真不是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