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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還沒寫完,毛筆的墨干了。 趙瑤抬手拾起那滿是潦草的字跡,半猜半想的看完整句應(yīng):“本來就是你騙人在先,自然就該受懲罰?!?/br> 小奶貓放下嘴里咬著的筆,小爪子踩著不遠(yuǎn)處的硯臺,憤憤不平的踩在紙上。 本以為是要寫什么,可是趙瑤拿起來一看,只看見滿紙的爪印,旁的什么都沒有。 其實(shí)溫如言就是生氣的想找個(gè)方式發(fā)泄罷了。 趙瑤扔下手中的紙張,抬手捧住那胡亂踩著墨汁的小家伙應(yīng):“明明是朕該生氣,為何你要生氣?” 明明聽得懂話,卻還裝作尋常的貓待在身旁,欺君之罪本該處死才對。 “喵!”溫如言生無可戀的望著眼前的少女,心想這樣的溝通效率實(shí)在太低了。 那天到底是怎么變成人的呢? 平日里都是吃完就睡,那天也沒做別的事情啊。 突然沉默的小奶貓,忽地抬起小爪子,便蹭了趙瑤衣裳一個(gè)黑爪印。 “你!”趙瑤耐心耗盡的望著這小家伙。 只見小奶貓伸著小爪子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gè)字:【酒】 酒? 趙瑤茫然的看著,忽地想起那日小家伙好像就是喝了一口瓊漿玉露,而后昏睡,再醒來便成了人。 溫如言眼巴巴的望著少女,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只見少女隨即起身出了內(nèi)殿,不過一會手里便提著酒壺進(jìn)來。 “你想喝這個(gè)?”趙瑤俯身蹲在一旁,還有些不太確定小家伙的心思。 只見小奶貓腦袋連連點(diǎn)頭,趙瑤這才倒了半杯酒,放至在面前。 溫如言本就口渴,便直接喝下半杯,那股又苦又辣的感覺,如同火燒一般的難受。 趙瑤看著猛地栽倒在地的小奶貓,忙伸手扶住那搖晃的腦袋,上回著地就是腦袋哐啷的撞了好幾下。 本來腦袋就不怎么聰明的小家伙,再摔幾次腦袋估摸著更傻了。 只見小奶貓眼眸迷離的望著,甚至格外乖巧的蹭了蹭趙瑤掌心,只是步伐已然不穩(wěn),難道這是醉了? 一只醉貓大概是不可能跑的,趙瑤這才解開小爪子的鎖鏈。 沒想到眼前小奶貓忽地?fù)淞诉^來,先前還毛絨絨的小家伙,再次變成那個(gè)未著衣縷的少女。 沒有任何防備的趙瑤被推到在地,少女傻笑的俯視,雙手緊緊攬住趙瑤,整張臉湊近過來念道:“親親……” 從未與人這般親昵的趙瑤,被嚇得忙推開這圖謀不軌的少女。 少女順勢一滑的窩在趙瑤懷里,滿臉痛苦的枕著趙瑤喃喃道:“好餓……” 趙瑤望著這不知羞恥的少女,外頭的宮人許是聽見大動靜,忙出聲詢問:“陛下可是需要奴婢們幫忙?” “不許進(jìn)來!”趙瑤伸手捂住少女嘴,一手扯著外衣裳忙護(hù)住這未有衣物遮體的少女冷聲呵斥,“退下。” 外間宮人怯怯的退下,趙瑤望著懷里大醉的少女,還未來得及推開,便被少女?dāng)堊『箢i,再次迎面襲來。 隨即撲通地一聲響起,少女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趙瑤臉頰通紅的抿唇,指間緊握成拳,恨不得立刻殺了少女。 這人怎么能如此隨意同人親昵。 今夜看來非得好好拷問一番才是! 第十二章 溫如言隱約感覺臉頰潮濕的很,就像是落水一般驚慌的睜開眼,便見趙瑤手里握住滴落著水珠的帕巾。 “醒了?”趙瑤放下帕巾,沒得到回應(yīng),便欲伸手去拍那神智未清的少女。 那滑嫩的臉頰主動蹭了蹭掌心,溫如言后知后覺的拉開距離,尷尬的笑了笑道:“純屬習(xí)慣,別誤會哈。” 趙瑤收回手垂于袖間,眼眸微沉的望著仰頭的少女問:“你是誰派來的?” 溫如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被薄毯包裹的結(jié)實(shí),外頭還被繩索緊緊的綁住,簡直就是個(gè)人rou粽子。 “這里除了你,我誰都不認(rèn)識?!睖厝缪哉垓v大半天也沒有動靜,只能嘆了聲,“你能先解開嗎?” 趙瑤狐疑的搖頭,手中握著長鞭的木柄,輕挑起少女下頜問:“家住何地,姓甚名誰?” 溫如言艱難的探著腦袋應(yīng):“溫如言,目前四處流浪沒有住處?!?/br> 總不能說是來自另一個(gè)世界吧? 如果真的說出來,興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你怎么進(jìn)宮的?”趙瑤俯身望著少女那躲閃的神情便懷疑的緊。 溫如言偏頭躲開這木柄,猶豫的問:“如果我說是一覺睡到這里來的,你會信嗎?” 趙瑤眉頭輕挑應(yīng):“你覺得朕會信嗎?” 額…… 果然真話太假,說出來也沒人信。 腦袋還有迷糊的溫如言,心里發(fā)慌的很,正忙著瞎掰一個(gè)故事,肚子先咕嚕地叫喚出聲。 “我能先吃點(diǎn)東西嗎?”溫如言可憐兮兮的望著。 趙瑤別看的別扭,轉(zhuǎn)身拿起宮人備上的晚膳,手里端著粥一手握著湯勺盛粥遞至少女嘴旁。 溫如言探著腦袋小心的吹了吹,這才吃到瘦rou粥。 “哇,這個(gè)好好吃啊。”溫如言贊嘆道,一邊望著那豐富的菜肴,“今天有烤魚嗎?” 趙瑤薄唇抿緊已然在爆發(fā)的邊緣,眼眸直直盯著這來歷不明的少女低沉道:“你不要太過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