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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哐啷地一聲響起時,趙瑤偏頭便見那角落的花瓶的倒側(cè)地面,而那小奶貓大半身子被卡在里面,只有可憐的小尾巴在外頭搖晃。 “喵……”小奶貓軟軟的喚了幾聲,顯然是無助的很。 趙瑤只得放下手中奏折,緩緩起身走向那不斷滾動的花瓶。 待將小奶貓從花瓶里摟出來時,水珠順著毛發(fā)滴落,腦袋上還有些幾朵嬌嫩花瓣。 溫如言窘迫的看著少女忍俊不禁的面容,無地自容的低垂腦袋,完全不想說話。 “真笨?!壁w瑤細(xì)細(xì)念了句,手臂攬住小奶貓,一手指腹撥弄那些花瓣。 生無可戀的溫如言被晾在窗臺曬太陽,腦袋還頂著一塊帕巾,趙瑤抬手揉了揉腦袋說:“怎么感覺你只長rou,不長高呢?” 又是一頓暴擊的溫如言,沮喪的探著腦袋,哀怨的看了眼少女。 這誰知道啊。 少女個頭竄竄的長,估摸一米七不是個問題。 可憐溫如言除了一身肥膘,好像是一直沒有長個。 “喵。” 溫如言邁著小爪子,從窗臺躍下來,心想有空還是得鍛煉鍛煉,否則這以后胖成個球,生活不易啊。 趙瑤茫然的望著好似在沉思的小奶貓,一路低垂腦袋散步似的在內(nèi)殿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難道方才說它笨,所以小家伙不高興了? 直到午間用膳時,宮人備上飯菜便退出內(nèi)殿,那小奶貓邁著粉嫩的小爪子很是自覺的湊上來。 “喵。”溫如言腦袋擱在矮桌上,心想自己這都走了十來圈,運(yùn)動量應(yīng)該可以了吧。 趙瑤將小盤的魚rou放在小奶貓面前,見它仍舊吃的高興,便沒有多想先前那有些可疑的行為。 興許貓也是有小性子吧。 轉(zhuǎn)眼又逢新帝生辰,夜里皇宮盛宴,眾官齊祝賀詞,甚至還有各家貴家世子。 賀禮大多是尋常玉石珠寶,趙瑤見得多,面上并無什么驚訝。 那趙秀特意尋藥師煉制延年益壽丸奉上,趙瑤心間有些不解。 按理此物該贈太上皇才是,畢竟長生不老實(shí)乃歷代皇帝之追求。 “安親王,有心了?!?/br> 新帝才不過一年,便以體弱多病休了大半年,這延年益壽丸實(shí)有挑釁之意。 眾官亦有看熱鬧的,趙瑤只能欣然接納。 因著太上皇沒有立后,因此趙瑤與之并坐,那掌心輕搭在趙瑤手背時,讓人不禁寒顫。 “前些時日召集一散仙道人,其釀制的酒名為瓊漿玉露,乃難得之佳釀,眾愛卿不妨同飲。” “微臣叩謝圣恩?!?/br> 那宮人們替諸位王公大臣斟酒,趙瑤借拿酒之由,將手從那掌心掙脫,舉酒杯淺飲贊道:“此酒香醇濃厚,確實(shí)配得上瓊漿玉露之美名。” “那便讓人將余下幾壺送至玉清宮?!蔽⑽⑾蚯暗奶匣剩垌噪x的望著這已見絕色的少女。 夜深之時,絢爛煙花在夜幕綻放,趙瑤行于一側(cè),太上皇微醺的看向這方念道:“瑤兒現(xiàn)如今都已十五,選妃之事應(yīng)當(dāng)提上日程安排了?!?/br> “瑤兒謹(jǐn)聽姑姑安排?!?/br> 話音未落時,那滿是修長金制護(hù)甲的手抓住趙瑤手腕,狹長的眼眸打量著面色平靜的趙瑤,“宴會可有瞧的上眼的世子?” 那力道并不輕,趙瑤不動聲色的微皺眉頭應(yīng):“貴家世子大多不愿入宮,姑姑這是同瑤兒說笑么?” “這可不是說笑,不過選妃一事自是急不得?!绷Φ篮龅厮砷_,太上皇眉眼那一閃而過的貪戀消失于暗夜,“夜深了。” 趙瑤配合這突然一轉(zhuǎn)的話題說:“姑姑可是乏了?” “是啊?!?/br> 待目送那去往朝天殿的步輦離去,趙瑤面色微沉的令宮人改道回玉清宮。 次日午后趙瑤于內(nèi)殿批閱奏折,朝天殿宮人將那瓊漿玉露送至玉清宮。 直至女官離去,濃厚的酒香彌漫整個內(nèi)殿,可趙瑤卻并未將視線再去看一眼那酒。 一旁的溫如言好奇的探著腦袋湊近聞了聞,酒的味道聞起來甜甜的。 忽地一道掌心按住溫如言的小腦袋,趙瑤抬手捧住軟乎乎的小奶貓說:“你難道想喝酒?” 溫如言艱難的想要掙脫,可那攬住手臂的力道卻絲毫不曾松動。 最終只得示軟的枕著少女喚了幾聲:“喵……” “不行的?!壁w瑤指腹敲了敲毛茸茸的小腦袋。 腦門有些疼的溫如言,生無可戀的望著這看起來纖弱單薄的少女,心想這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她輕輕的一敲,總覺得腦袋就像核桃一般哐啷的要碎掉一樣。 溫如言趁少女不留神,悄然從手臂下鉆了出來。 趙瑤伸手沒能抓到那掌心溜走的小尾巴,有些可惜的那軟乎乎的手感。 只不過趙瑤將那酒壺放至在書桌前,那琥珀色的眼眸依依不舍的跟著移動。 “喵?!睖厝缪孕⌒囊硪淼奶街∽ψ?,躍上書桌一角。 趙瑤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盞,嚇得那膽小的小奶貓一哆嗦。 “乖,過來?!壁w瑤抿唇上揚(yáng)的望著那好奇的小奶貓。 溫如言剛才被嚇得不輕,一下還沒緩過神來,大大的眼睛望著少女,猶豫的走過去。 趙瑤掌心輕輕握住那粉嫩的小爪子,順勢攬住整只小奶貓,單只手臂便牢牢禁錮毫無防備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