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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蕭桉確實沒什么起名水準,竟然叫什么“一口猛男”… 就他那點兒肌rou,其實也算不得什么猛男。賀垣在v站周年慶活動遇到的那個水手服壯漢才叫真正的猛男。 蕭桉那樣的…頂多算個猛鳥。 【沃日!墻剛剛是笑了嗎!】 【???我沒看見!】 【看我們聊西西子你就笑,你什么意思(盯.jpg)】 【好看,再笑一次讓大家看看吧(貓貓壞笑.jpg)】 賀垣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將唇上的黑芝麻色卸掉,摸起淺黃色皮的湯圓。 跟黑芝麻湯圓一樣,這支是純正的花生醬色,就比撲通花生醬深一點兒,棕色調。 “這支不試了。”賀垣給大家看了眼內里,“跟剛才那支絕配。” =============== 元宵一過,正月十六陽光明媚,春天仿佛在一夜間來了。 蕭桉瘋玩了一晚上,打著酒嗝回家,發(fā)現自己被拋棄了。 他按門鈴按了五分鐘,沒人理他,頓時一激靈酒醒了大半。 蕭光明原本只想悄無聲息地把兒子趕走,但透過書房的落地窗看見醉醺醺的蕭桉,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是該把他扔出去,這小子都快無法無天了! 蕭光明狠狠一推書房門大步出去,蕭太太被嚇了一跳,趕緊追上去。 “你說話別太過分,差不多就行了,萬一他氣得跳河了怎么辦?”蕭太太焦急道。 “你覺得他會嗎?”蕭光明反問。 蕭太太陷入一瞬的呆滯,蕭光明已經越過她,沒下樓去,反而是大步上了樓頂。 他今天是堅決不會把這逆子放進家門的,鄰居家老賀教了,這種時候就應該態(tài)度冷漠堅決,從而達到讓兒子以為自己真被拋棄了的目的—— 蕭光明到得屋頂,背手站定,俯視著兒子的腦袋,怒道:“你現在還有臉回來?” 樓下,蕭桉醉了酒不大聰明,還在執(zhí)著地按他們家門鈴。 “我和你媽商量過了,決定再也不管你了?!笔捁饷魈统鲑R簡給他寫的字條,念道:“我們讓你出到社會闖蕩,就知道搵食艱難,出去同人打工還要看人面色、幫老板擦鞋認顧客做爹…” 他額邊爆井字,手一抓將字條揉了團。 底下蕭桉完全不為所動,還在叮咚叮咚地按他的門鈴。 “別念了,他在下邊聽不見的?!笔捥蟻砗笳f。 蕭光明一臉“怎么不早告訴我”的表情,所以他剛才說了半天,就是教訓了空氣? “那怎么辦?”蕭光明又氣又沒辦法,憤怒地扒在欄桿邊緣,“我要訓他,但我是絕不會放他進來的!他已經被我扔出去了!” 蕭太太看了他一會兒,像是受不了他似的走了。 蕭光明抱著手臂在樓頂上看著,蕭太太又走了回來,手里提著一個大聲公手持擴音器。 大聲公開關被打開,蕭光明轉頭問:“這是什…” 聲音透過大聲公,幾乎可以搖撼大地,蕭桉在這一刻總算抬了頭。 看見自己穿一身睡衣、雙手撐在樓頂邊緣的老父親,蕭桉的酒像是徹底醒了,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醒,他的大腦還混沌得很。 他趕忙驚慌道:“爸!不要啊?。?!” 蕭光明心底暗笑,這招見效得真快,兒子竟然一回來就求饒了。 回頭必須得好好謝謝賀簡。 然而他聽見蕭桉繼續(xù)道:“爸!人生路還很長!你要想清楚再跳?。 ?/br> 蕭光明:“……” 他現在就想沖下去揍這不大靈犀的逆子。 蕭太太趕緊將大聲公塞給丈夫,蕭光明氣得拿過便大聲道:“蕭桉!” 這一聲氣勢十足,宛如平地驚雷,震得蕭桉整個人一顫。 他背后不遠處停著輛別人家年久失修的舊車,蕭光明一聲吼,車內報警器便驚慌失措地嗶嗶嗶叫起來。 “你讓我們很失望!”蕭光明持穩(wěn)大聲公道。 報警器繼續(xù)大作,蕭桉根本沒聽見他說的什么。 蕭光明覺得自己沒有剛上樓時那么有感覺了,只得隨便發(fā)揮道:“我和你媽討論決定——” “別帶我?!笔捥嬷贿叾湔f,“讓兒子討厭你就好,兩個都討厭了他怎么會回家?” 蕭光明認為很有道理,便大聲改口:“沒有你媽,只有我?!?/br> 這回報警器沒響,蕭桉半捂著耳朵震驚了,他們倆怎么還突然鬧起離婚了? 昨天出門時還和睦的家庭怎么今天就破碎了? “你讓我跟我媽!”蕭桉大聲道。 樓上站著的兩個人身形一僵。 得,聊了半天他們都沒在一個頻道上。 “我跟你說,蕭桉。”蕭光明將音量控制在又能讓兒子聽清楚,又不讓傻逼報警器響起來的分貝上,“你已經被掃地出門了?!?/br> 蕭桉一愣,望著樓上的人眨了眨眼,像是沒明白。 “扔他拖鞋,快,我拿來了。”蕭太太趕緊遞上兒子的拖鞋。 蕭光明沒聽完后半句,將自己的一只拖鞋從樓上狠狠地扔了下去! 拖鞋沒砸中兒子,又砸中那輛破車,在報警器嗶嗶嗶嗶嗶的轟鳴聲中,蕭桉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嗎?”蕭光明單腳站立著問。 蕭太太往下看了眼:“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