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不能帶她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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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國算是個夏熱冬暖的國家,全年氣溫都非常高,連冬天都與沙國的夏天氣候相近。而沙國正好相反,氣候較涼,夏季也得多穿上幾件衣服。更有相隔不遠(yuǎn)的雪山,氣候寒冷,冰雪終年不化。 因為這種氣候差異,寒皓在一逼近雪山之時便感染了風(fēng)寒,終日咳嗽不已,讓鄭南等人十分擔(dān)心。雖然隨行的有一名會醫(yī)術(shù)的暗衛(wèi),但也只是用藥控制著,根本原因還是在氣候上,所以寒皓的病情便一直得不到好轉(zhuǎn)。 “皇上,這里便是雪山了。”站在雪山腳下,鄭南仰望片刻后,對身旁的寒皓低聲說道。 寒皓一眼望去,只覺得冰天雪地,奇寒無比。他打了個寒顫,目露憂心:“她在這里……可怎么習(xí)慣……” 鄭南心下嘆息,皇上病成這樣卻還是關(guān)心鄭妃比較多,真是…… 他轉(zhuǎn)過頭,見一個人影慢慢走近,趕緊又低聲道:“皇上,好像是王爺!” 寒皓一行人所站之地,正是寒易辰安身之處。既然目標(biāo)一致,寒皓也不打算瞞著自己的弟弟,再說他認(rèn)為寒易辰比較了解具體情況,免得他再費神去打聽。 寒易辰早已注意到山下有人,本來以為是傅林俊,誰知走近一看卻是他五年未見過面的皇兄!心里一邊不悅,卻也一邊有些隱隱的莫名情緒在涌動,他慢慢的走了過去,皺眉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鄭南心一沉,自從鄭妃出事以后,王爺便沒有再與皇上說過一句話。甚至送沙國小公主回國的那一日,皇上親自相送,王爺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如今事隔五年,王爺似乎……仍舊是不打算和皇上和好啊…… 寒皓卻不以為意,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問道:“她是不是在這里?” 寒易辰又是一皺眉,涼涼地道:“你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身體比較好,這里氣候可不比寒夜國?!?/br>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臨時搭建的帳篷,在心里狠狠的罵自己沒用,居然因為皇兄感染風(fēng)寒就心軟了! 寒皓唇邊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拉了拉身上的披風(fēng)帶著鄭南等人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帳篷,一行人頓覺暖和許多,不禁都暗自搓了搓手。 “你來了也沒用?!焙壮铰氏茸?,絲毫不顧君臣之禮。反正他沒打算再回寒夜國了,得罪誰都無所謂,這些年他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寒皓一愣:“為何?” 寒易辰看了他一會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字一頓地道:“因為——她全都忘了。” “全都忘了?”寒皓渾身寒毛直豎,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什么意思?” 寒易辰舔了舔唇,懶洋洋地道:“意思就是說,她什么也不記得了,不記得和你的過去,不記得她曾是寒夜國的貴妃,也不記得小律兒是你的兒子。她如今,是傅林俊溫柔美麗但身體不好的小妻子,并且與傅林俊有一個很乖巧很懂事的兒子,傅律兒?!?/br> “荒唐!”寒皓氣得渾身發(fā)顫,因為激動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鄭南忙上前:“皇上,請保重龍體?!?/br> 寒皓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依舊激動地看著寒易辰:“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在哪里?是不是在這雪山上?朕要去見她!” “算了吧,就算你見到她,她也不認(rèn)得你?!焙壮阶旖欠浩鹨唤z嘲諷:“當(dāng)然,如果你原原本本的將過去的事情告訴她,說不定她會想起一丁點。只是,你覺得她會原諒過去的一切嗎?” 頓了頓,他身子前傾,冷冷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被帶離明寶殿之前,曾經(jīng)想見你最后一面,卻被你拒絕了吧?而后,又說了一句話給身邊的宮女吧?” 寒皓渾身一顫,蹌踉著往后退了兩步。 五年前,太后派人帶她去天牢,她苦苦哀求太后派人傳話,希望見他最后一面。當(dāng)時思緒紛亂的他,狠下心拒絕了,因為他怕自己見了她,會忍不住不顧一切原諒她。 而后,她當(dāng)著太后的面,對身邊的宮女青兒說了一句話:“如果沒有相見,就沒有相戀;沒有相戀,便沒有相踐。我愿用這條性命,換得與他永生永世不相見,不相戀,不相踐……” “是你踐踏了她的真心,是你踐踏了她的無怨無悔,是你踐踏了她的全部愛戀。她絕望到寧愿主動放棄生命,換得與你再不相見的權(quán)利。如今,你有什么資格再去破壞她的快樂與幸福?就算她如今是個不健全的人,但她起碼還擁有那樣明媚的笑靨,那樣羞澀的神態(tài)舉止,不像在皇宮時那般一日日的枯萎衰敗,讓人心憐?!?/br> 寒易辰的一番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戳進(jìn)了寒皓的心臟,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王爺,請注意自己的身份!”鄭南扶住了臉色蒼白的寒皓,厲聲喝道。 寒易辰哈哈大笑:“身份?你問問你的主子,是什么害了寶兒?” 寒皓不語,鄭南臉色鐵青。 “就是身份!”寒易辰毫不客氣的指出,站起來神情決然:“因為你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因為你那掌握著全天下人生死的身份,所以寶兒才會被你逼著離開!既然不肯全心全意的愛她、信任她,那就放了她!別再讓她重蹈覆轍,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再死一次……寒皓耳邊不停的響著這句話,內(nèi)心悲愴。如果他認(rèn)了她,她真的會再死一次么? “王爺!皇上已經(jīng)遣散了整個后宮,就算鄭妃回宮,也不會有任何人再與她爭寵,更不會有人再用計陷害她了!”鄭南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了這個讓人為之動容的事實。 “是嗎?那她該感恩戴德咯?”寒易辰輕笑道:“可惜,這些話對我說沒用,得對她說才行。至于有沒有用,那得看她怎么判斷了?!?/br> 瀟灑的一攏頭發(fā),他挑釁地看著自己的兄長:“不過有一點我要事先說明:如果誰對她用強(qiáng),可別怪我這埋伏在雪山的三千弟兄不答應(yīng)?!?/br> “你……”寒皓難得瞇起眼睛:“威脅朕?” “不,不是威脅。”寒易辰微微笑道:“只是忠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所以我甚至能夠?qū)⑺恼煞虍?dāng)作朋友,只因為他善待了她。對了,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不會答應(yīng)。那就是跟你有著血海深仇的傅林俊,寶兒如今的丈夫,律兒如今的爹爹。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律兒與他五年的父子情分,能夠被你以‘血濃于水’化解吧?” 寒皓被這犀利的言辭擊得體無完膚,然而卻一句重話也說不出。從頭到尾,的確是他對不起寶兒,他替自己辯解不了任何事。 何況易辰說得對,寶兒已經(jīng)跟傅林俊相處了五年,律兒也認(rèn)傅林俊做了五年的爹爹,如今寶兒又喪失了記憶,哪里是他幾句話就能將她們母子帶走的?他如今,真是束手無策。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傅林俊精心策劃的。他一直小瞧了傅林俊,便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好個傅林俊……”寒皓嘆息,“精心的計劃,環(huán)環(huán)相扣,甚至以死來讓朕親眼目睹寶兒慘死……他對朕的仇恨,果然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你錯了,他并不是因為恨你才精心打造了這個瞞天過海的計劃?!焙壮秸苏袂?,頗帶著佩服之情地說道:“他是因為太愛寶兒,不想將寶兒放在那個容易受傷的地方,所以才安排了這出戲帶走寶兒母子。如果他只是為了復(fù)仇,那么你今天不會站在這里——他早已殺死你心愛的女人,殺死你唯一的兒子?!?/br> 下山之時,他想了很多。除了最初見到鄭寶兒時,她臉上時常露出那開心的笑容,之后每次見到她,盡管笑著,卻也帶了一抹哀愁。 如今的她,像個墮入塵世的仙子,無憂無慮,一臉的幸福。他不得不承認(rèn)傅林俊將她保護(hù)得很好,讓他自愧不如。而傅林俊為她放棄的,又何止是對皇兄的仇恨? 拋棄所有,帶著她與律兒,來到這荒無人煙的雪山,忍受刺骨的寒冷,豈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寒皓眼中一寒:“欺騙的愛,也算愛么?朕一定要帶走她,恢復(fù)她的記憶!何況皇室血脈,也不能這樣流落在外,認(rèn)賊作父!” 經(jīng)歷了這五年的反思,他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誤解寶兒。沒有什么比得上她的存在,如果她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所以,就算她如今成了別人的妻子,他依舊堅持將她帶回身邊。 因為,他們是相愛的,他知道她那么深愛著他,一定不會輕易的忘了他! “那么,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聽了之后依然堅持帶她走,我也只好不顧同胞之情對你出手了?!焙壮降χ?,神情語氣都不像是在說笑。 寒皓看著他,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寶兒五年前是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的,盡管撿回了一條命,卻留下了病根。她畏熱喜寒,一旦受熱便會性命不保。如今即使在雪山,她也僅著一件單衣?!焙壮接贸爸S的目光看著寒皓,“你以為,傅林俊為什么會將寶兒帶來雪山居?。磕阋詾樗麊螁沃皇菫榱硕惚??你錯了,他是為了寶兒的命?!?/br> 寒皓整個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