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人體極致
孫明浩頗為詫異,先前還說薛逸鴻若是白道人物如何如何,現(xiàn)在才知道此人居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都說廣東的黑社會與香港、臺灣相似,這些小弟們相當于打工仔,老大們要付工資才行,如今一看確實如此啊。 這不是他該關心的,將這張名片收起后,孫明浩好不容易擺脫了周德庸的耳膜轟炸,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同時還有大門玻璃破碎的聲音。 “師父,好像又是沖著咱們來的?!?/br> 周德庸揉了揉惺忪睡眼,已經(jīng)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孫明浩皺了皺眉頭:“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怎么還找上旅店老板麻煩了?” 一樓依舊十分喧鬧,孫明浩聽得真真切切,旅店老板正在竭力隱瞞著自己與周德庸的下落:“你們別找了,那車昨天就停這兒了,但人根本沒在這兒!” 另一個聲音聽起來還很年輕,但卻十分囂張:“死老頭子,我兄弟都說看見他們進來了,你還敢不承認?給我打!” “是!” 二十幾個小混混齊聲答應,緊隨其后的,就是刀棍打砸在旅店各處的聲音。 能夠想象得出,如今的旅店招待室已經(jīng)成了什么樣子,不但玻璃稀爛,就連電視、電腦等物品也無一幸免。 忽然,旅店老板慘叫一聲,似乎遭到了襲擊。 “不好!” 周德庸連忙翻身下床,卻感到身邊吹過一陣疾風,孫明浩的身影已經(jīng)從屋子中消失了。 就在剛才,旅店老板慘叫的同時,孫明浩就已經(jīng)開啟了慢放異能,沖下了樓。 在老板身前站定,孫明浩眼中精光暴閃,隨即伸出右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面前、手持甩棍的小混混臉上。 “哎喲!” 這個小混混前一秒還得意地掄著甩棍,下一秒就被孫明浩這一巴掌打得原地旋轉,慘叫出聲的同時,整個人也徹底懵了。 領頭的混混頭發(fā)被發(fā)蠟塑形,如今全都朝天立著,整個一個非主流造型,他嘴上打著嘴釘,鼻子上拴著鼻釘,造型著實奇葩得很。 見孫明浩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完全懵比了:“你,你,你是打阿翔那個人?” 孫明浩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番衣衫,同時搖了搖頭:“我可沒打他。” 其他的小混混都被孫明浩嚇得不敢動彈,唯有這個領頭的膽子稍微大點,此時還在虛張聲勢:“昨天你咋那么囂張呢,今天見我們人多就害怕了?弟兄們上,打斷他的腿!” 說完之后,他第一個朝著孫明浩沖了過來,手中的砍刀狠狠沖著孫明浩的肩頭劈來。 看似勇猛,實際上混混頭早就被嚇得慌亂了,這才不顧一切地想要將孫明浩砍了。 但孫明浩是什么人,眼見砍刀將要落在身上,他根本不閃不避,依舊站在原地。 “小哥你…” 旅店老板立刻急了,這個人和昨天晚上的鴻哥似乎關系很近,要是在這兒出了事,自己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了。 “?。 ?/br> 眼見自己將要得逞,混混頭終于鎮(zhèn)定了一些,他大吼一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揮舞著砍刀。 孫明浩的嘴角泛起冷笑,真是天真。 當! 這一刀砍在孫明浩肩上,立刻發(fā)出一聲金鐵交擊之音,混混頭兒雙手虎口頓時一痛,他低頭看了一眼,立刻疼地呲牙亂叫:“?。 ?/br> 原來孫明浩雖然沒有受傷,但那股強烈的反震之力,卻是將混混頭的虎口立時震地裂開了。 “文哥!” 其他小混混聽到阿文的叫聲后,全都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他們趕緊扶住阿文,接二連三地追問著:“文哥你怎么樣,咱們快去醫(yī)院!” “哎喲,我的手,”阿文臉色慘白,疼得都要哭了,“完了,我的手廢了…” 孫明浩微微搖頭,這個阿文傻的可愛,自己也不該總做惡人。 他將阿文的一只手抬了起來,一番觀察后,隨手寫下一副藥方,交道了一個小混混手里:“給他買這副藥,每天換三次,三天就能好了?!?/br> “謝,謝謝哥!” 那名小弟愣了一愣,然后用恨不得跪地下的語氣答應著。 孫明浩微微頷首,轉而俯視阿文:“記住,再讓我看見你作惡,別怪我不客氣?!?/br> 說話時,他渾身殺意迸發(fā),此地溫度驟然降低,讓阿文幾人全都不寒而栗。 阿文本來有些虛弱,但如今卻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不敢了,不敢了!” 他掙扎著爬了起來,領著一幫小弟朝旅店門外跑去:“撤!” “大哥!” “文哥!” 一群小弟驚怕之余,趕緊追著阿文離去了,他們分別上了幾輛金杯,就這么離開了孫明浩的視線。 一輛金杯之上,阿文一邊吩咐著開車的小弟趕緊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咬牙切齒,暗恨這個人還真是阿翔所說 那么厲害。 但不管說什么,今天自己都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另一端的人似乎很不耐煩:“怎么了?” 阿文不敢造次,趕緊將自己被打一事講了出來,同時慘聲道:“良哥,我咽不下這口氣??!” 電話那頭的良哥沉默半晌,久久沒有說話,阿文又問道:“良哥,我從幼兒園就穿著開襠褲跟你混,你不會是不想管吧?” “不是不管,”良哥終于出聲了,“而是要量力而行?!?/br> 阿文趕緊打哈哈點頭稱是:“是是,但良哥的本事誰還不知道啊,這個人再厲害,難道還能跟你比?” 良哥沒有理會他的溜須拍馬,轉而掛斷了電話:“你在那等著我,我過去一趟。” “好嘞!” 阿文收起手機,滿臉笑意盈盈,同時告訴開車的小弟:“告訴兄弟們在這兒停下,良哥馬上就來收拾那小子了!” 而孫明浩打跑了阿文一伙后,就幫著旅店老板收拾起了屋子。 他十分愧疚,畢竟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如今連累他人,讓他心里過意不去。 旅店老板倒是樂開了花,這位爺沒埋怨自己,反而對自己這么好,那鴻哥他們會不會以后也多幫自己一把? 將旅店的招待室收拾利索,孫明浩問清了銀行所在地后,趕緊招呼周德庸去取了些錢,并交到了旅店老板的手里。 “大爺,這五萬塊錢就當是賠禮,你趕緊去把旅店重新裝修一下吧?!?/br> 這些錢雖然不是什么大數(shù),但對這小旅店的老板來說可是一筆重金了,他卻被嚇得連連退后:“小哥,你這是干什么,千萬別折煞我了!” 他們這些大人物,怎么會給自己送錢,難道沒安什么好心眼兒? 但這個想法沒有被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因為阿文一行人已經(jīng)折返回來,他跟在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男人身后,氣焰萬分囂張:“臭小子,你爺爺回來了!” 孫明浩轉身看了兩眼,然后一陣冷笑:“怎么,你還想動手?” 阿文被孫明浩看得一陣哆嗦,他身后的小弟也都有些后怕,眼中充滿了畏懼,良哥有些詫異地了看孫明浩一眼,邊走邊問:“就是他?” 阿文趕緊點點頭:“良哥,他一個巴掌就打得咱們弟兄飛出去了,厲害著呢!” 這話先前早已說過,只是現(xiàn)在再說時,阿文可是怕得要死。 良哥沒再說話,他走進旅店的招待室,站在孫明浩跟前,仔仔細細地將他打量了一遍,然后緊緊皺著眉頭:“奇怪…” 孫明浩直接說道:“哪個不服氣的直接站出來,今天我就當你們陪我練手了?!?/br> 這話說的十分霸氣,良哥也不是什么善茬,到了現(xiàn)在自然不會裝慫,他冷哼了一聲,脫下了身上的棉服,兩條粗壯的手臂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來,爺爺有一個月沒打死過人了,真犯愁呢!” 到了現(xiàn)在,良哥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孫明浩心中暗暗震驚,這個良哥的兩條手臂不但粗壯,而且每一根血管和神經(jīng)都透過皮膚可見,景象煞是怪異。 他暗暗思忖:“中醫(yī)之中有一種針灸之法,可以通過刺激經(jīng)脈,讓人體的反應暫時提升一定程度。按照坊間傳聞,那段時間內人體的模樣就是這般?!?/br> “難道這個良哥就是通過這個方法,將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要真是如此,這個良哥非但厲害的可怕,而且也是個不要命的主。 那種針灸之法早已失傳了,有什么后遺癥也只能依靠猜測,但可以肯定的是,像良哥這樣長期保持在這種狀態(tài)下,不但會讓壽命極速縮短,更是會使渾身的血管、肌rou與神經(jīng)快速衰老。 或許不需要四十歲,這個良哥不死也得終日躺在床上!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良哥已經(jīng)準備動手,孫明浩也要奉陪,他當即使出石刻壁畫中的功夫,右爪朝著良哥肩窩狠狠掏去。 “哼!” 良哥怒哼一聲,整個人飛速反應過來,瞬間就將孫明浩的右爪避過,同時打出一記重拳。 拳聲虎嘯龍吟,似乎不是拳頭,而是一顆千鈞巨石,孫明浩心中大震,趕緊運起鐵山甲,陣陣靈氣波動,匯聚在自己的胸口處。 咚! 這一拳重重打在孫明浩的胸口,發(fā)出一聲悶響,良哥與孫明浩各自倒退一步,兩人眼中均充滿了詫異。 “糟糕,此人的力量達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極致,力道之強,已不是我這個層次的鐵山甲能抵擋的了!” 孫明浩暗暗心驚,自己并未真正達到三山篇的第一境界,是以鐵山甲還停留在初學者的層次,想借此功對付良哥,還不夠火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雖沒能將勁道反彈出去,但在拼命催動鐵山甲下,還是將勁道擋住了,這才沒有受傷。 “好,那再接我一拳!” 過了兩秒,良哥揮起拳頭,整條手臂上的肌rou高高隆起,像極了一堆鋼鐵。 這一次,他的動作極快,孫明浩眼前一花,反應過來時,只看到一個恍若流星的東西,正朝著自己的腦袋落下。 說時遲那時快,孫明浩心思電轉,慢放異能已經(jīng)被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