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互相在假裝
“你的王兄絕對不是一個被輕易打敗的男人,如果這么輕易就被打倒就只有一個原因,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王兄?!毙鮾阂蛔忠痪渎恼f著,眼神至始至終都緊緊盯著地上的南宮晟睿,越是接近他,眼前的人不是南宮晟睿的感覺越加的強烈。 以為絮兒只是在安慰著南宮靈兒,所以對于絮兒奇怪的言辭大家也都沒怎么在意,更多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重傷的南宮晟睿身上。大家都非常謹(jǐn)慎的以最快的速度將南宮晟睿弄了出去,一大群一路隨行隱藏在人群中的太醫(yī)也趕緊的跟了出去。 “是誰把王兄傷成這樣的,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滅他的九族?!蹦蠈m靈兒大聲的叫喊著,并四處的搜尋者罪魁禍?zhǔn)?,在看到黑衣人的那一刻南宮靈兒頓住了。 “難道說把王兄傷成這樣的人是玉軒哥哥嗎?”南宮靈兒輕輕地說著,滿眼不敢置信。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玉軒?”絮兒奇怪的看著南宮靈兒,雖然是南宮玉軒沒錯,可是現(xiàn)在的南宮玉軒可是帶著面具的,而且一身黑色勁裝,要不是戴著面具跟這么多的黑衣人混在一塊還真的是分不出來,可是靈兒怎么就知道他就是南宮玉軒的呢? “因為他頭上用來束發(fā)的皮繩是我親手制作的作為生辰禮物送給玉軒哥哥的,從那以后玉軒哥哥只要是束發(fā)都會用我送得皮繩,所以只要看到這個皮繩我就知道這個人就是玉軒哥哥?!膘`兒輕輕的說道,天知道這一刻她多么的希望視野里的黑衣人不是玉軒哥哥,明明是那么溫柔親切的玉軒哥哥怎么可能會是把王兄害成這樣的兇手,她記得玉軒哥哥曾經(jīng)說過只要能夠保護王兄就算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甘愿,所以眼前的黑衣人怎么可能是玉軒哥哥呢? “你不是玉軒哥哥,你為什么要偷我送給玉軒哥哥的皮繩,你把它還給我,還給我?!蹦蠈m靈兒說著瘋狂的撲向真正的南宮玉軒,死命的拉扯著他的頭發(fā)。 可是南宮玉軒就像是個木偶一樣隨她拉扯著,一動不動,仿佛他的靈魂已經(jīng)不在身體里,現(xiàn)在的他只剩下一具軀殼。 “好了好了,靈兒你不要再鬧了,現(xiàn)在救王上要緊。”司徒立燁從身后一把抱住不停的對著南宮玉軒一陣拳打腳踢的南宮靈兒勸說著一邊朝著外面拖去。 “還給我,把以前的玉軒哥哥還給我……”南宮靈兒的聲音久久的在大殿里回蕩。 絮兒慢慢的走向南宮玉軒,輕輕地蹲下身,好奇的打量著此刻已經(jīng)毫無生氣的南宮玉軒。伸出青蔥玉指緩緩地揭掉附在南宮玉軒臉上的暗黑面具,露出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顏,直到這一刻絮兒才徹底的相信眼前的認(rèn)真的是南宮玉軒,那個溫柔的水一樣的男子。 “這樣的結(jié)局你覺得值得嗎?其實最終你過不去的人是你自己,是你一直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來,也不允許我們進去,最終變得畸形,他已經(jīng)很仁慈了,如果換做是我一定可能都很難像他那樣放得開,所以他還是在乎你的,就像他所說的但愿以后的你可以好自為之吧?!毙鮾赫f完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就在絮兒即將轉(zhuǎn)身時,南宮玉軒叫住了她,“難怪他會對你動心,你確實與眾不同,今天是我對不起你,只要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我希望你能夠真正的愿意做我華夏的國母,不要背負(fù)他不要背負(fù)我華夏。” “哼哼”絮兒只是冷冷的一笑,不再看南宮玉軒徑直離開。 看著絮兒消失的方向,南宮玉軒面容復(fù)雜,但愿她真的是甘愿老老實實的做他華夏的國母,只是這樣的奇女子真的會愿意乖乖的做一宮之主,每天等著王上的寵幸嗎?應(yīng)該是很難的吧? 南宮晟睿暫時養(yǎng)病的寢宮內(nèi)一道身影鬼魅一般竄了進去,馬上又竄了出來。只是出來的時候明顯的顯得比較吃力。 “嘭嘭嘭” “進來?!蹦蠈m晟睿冷冷的應(yīng)了聲,然而看到推門進來的是絮兒之后臉上的表情稍有好轉(zhuǎn)。 “你沒事吧?”絮兒試探性的問著,走到南宮晟睿躺著的床沿邊坐了下來。 “死不了啦。”南宮晟睿沒好氣的回到,現(xiàn)在他可是老不爽,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在自己那么危險的關(guān)頭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反而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雖說那個別的男人并不是別人可是當(dāng)時躺在地上的可是南宮晟睿,她這樣公然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就是對他的不忠嘛。 “哼哼,換回來了。”絮兒輕輕的笑著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之前的那個人絕對不是南宮晟睿,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特意假裝不在意的在那個南宮晟睿的耳后根抹了點胭脂,上午來的時候還有看到的,可是這回竟然不見了,而眼前的南宮晟睿也恢復(fù)了以往她熟悉的味道,由此可見之前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南宮晟睿,只是真正的南宮晟睿那段時間到底去了哪里?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可是他卻沒有現(xiàn)身來救她,如果當(dāng)時那個白衣人沒有出現(xiàn)她真的就那樣被一群人給侮辱了,他是不是也不會覺得有什么損失,或者說其實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她的打算,而白衣人的出現(xiàn)反而是破壞了他的好事,想到這絮兒突然覺得很心痛,原來自己對于他來說竟只是個隨時可以用來讓男人輕薄的女人。說白了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你這么笑是什么意思?”對于絮兒的反應(yīng)南宮晟睿有點難以理解,“你……沒什么事吧?”南宮晟睿剛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其實這一次確實是他的錯,是他讓她在那么多的人面前赤身裸體,雖然他已經(jīng)將那些人的雙眼給刺瞎可是他知道帶給她的陰影可能永遠都抹不掉了吧,加上之前的經(jīng)歷,恐怕她的心結(jié)不會那么容易被打開了,南宮晟睿無奈的搖搖頭,為了他的江山他也是別無他法啊,南宮玉軒的存在已經(jīng)威脅到他了,他必須找到方法除掉他不然再他那個不死心的母妃的誘導(dǎo)下勢必后患無窮,他只有先下手為強了,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他已經(jīng)很仁慈的只是廢了他的武功,并沒有很為難他,所以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哼哼,我怎么樣你會在乎嗎?我不過只是你的工具不是嗎?當(dāng)時都能夠看下去現(xiàn)在到來問我,你不覺得你的這份關(guān)心有點太假了嗎?”絮兒淡淡的說著露出凄然笑意。 “你知道了?我……”南宮晟睿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無話可說,確實是自己不對在先,還有什么可以解釋的。 “呵呵,我也好希望自己可以傻一點,可是怎么辦我就是什么都能夠看的很透徹,所以我注定是要受傷的,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已經(jīng)告訴過我的,這么久以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難過?!陛p扯嘴角絮兒硬是擠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但眼底的憂傷又豈是一個勉強的笑容可以掩蓋的。 “你真的沒事嗎?這次確實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也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了?!毙鮾赫f完沒等南宮晟睿發(fā)話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轉(zhuǎn)過頭的一霎那,淚流滿面。 為什么知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辱不救自己心會那么疼,就好像有無數(shù)尖銳的小刀在切割著,刺刺的痛。 帝王的心真的是比石頭還要堅硬,他們相處也已經(jīng)快要有半年了,可是他對她的感情卻從未改變過,即便是自己再怎么的忍耐再怎么的順從仍舊是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她不相信他就一點點都感覺不到她的心意,可是她卻一直傻傻的以為有了夫妻之實無論中間的過程有多么的艱難最終他們還是夫妻,還會是一家人,呵呵,多么可笑的以為??! 絮兒從南宮晟睿的房間出來并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朝著府邸的小花園走去。 這座府邸之前一直是空著的,所以很多地方已經(jīng)很久沒人到掃過了,這次要不是南宮晟睿他們到來,也不會用得著,只是一時太過沖忙,這種用的比較少來得地方也就疏忽了。 絮兒緩緩的朝著小花園的長廊走著,一路枯枝段葉,殘花星零,是不是的會有一些蜘蛛網(wǎng)擋住去路。 看著這滿園殘破的景色,絮兒本來就很悲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環(huán)視一下周遭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詩詞。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咋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fēng)急,雁過也,正傷心,確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xì)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慢慢的吟完,絮兒輕輕的笑了,這個好像不太適合啊,她老公好像就在自己的身邊吧,不過次老公非彼老公。什么時候自己也能像李清照一樣有個那么深愛著自己又被自己深愛著的老公呢?想到這絮兒不禁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