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等不到的人
“你別鬧?!?/br> 女人的直覺許時彥對墨景琛有特殊的感情,若墨景琛這個時候問許時彥戀愛的事情,鬼知道許時彥會不會胡思亂想,頭腦一熱,捅破那層窗戶紙。 她雖對墨景琛有信心,但墨景琛和許時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弄這么一出,大寫的尷尬,以后讓他們?nèi)绾蜗嗵帯?/br> 唐海諾急忙去奪墨景琛的手機,她不想讓墨景琛為這件事情煩惱。 “怎么是我鬧呢,你都因為這件事情睡不著了,我要為你解憂?!蹦拌】拷坪VZ的耳畔,輕咬下她的耳垂。 耳垂是唐海諾的敏感點,她的臉上不受控制的浮起層紅暈,“墨景琛?!?/br> “嗯?再叫一聲。” 她的聲音軟糯,說話似打著卷兒,把他的人包裹在其中,聽的他心猿意馬,他聲音沙啞。 唐海諾跟墨景琛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從他的聲音和身體逐漸攀升的溫度她感知到墨景琛這是動情了,她身子傷著,哪敢再招惹他,她咬了下唇,不說話。 “不動你。”墨景琛把唐海諾攬進(jìn)懷中,棱角分明的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再不睡可就不一定了。” “我是病人。” “沒關(guān)系,傷口在后背上,我允許你在上面?!?/br> 唐海諾:…… 算了,她不要跟你一個米青上腦的人說話,唐海諾閉上眼睛。 腦中卻一直在想季如安的事情,她有了墨景琛的警告,唐海諾躺在那里不敢動,時間一長,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墨景琛把她散亂的頭發(fā)攏到肩后,在她的臉頰上落下蜻蜓點水一吻,起身去了浴室。 時間不長,浴室內(nèi)的水流中傳來一聲聲壓抑的粗喘。 等水流停止,墨景琛擦干身體出來,他裹著件白色的浴袍,去了陽臺,摸出根煙點燃,微微瞇著眼睛看向無邊的夜色。 許久沒有抽過煙,口中的煙有些苦澀,他抽了口后,低頭看著指尖明滅的煙火,久遠(yuǎn)的事情浮現(xiàn)在腦海中,陸初陽說許時彥喜歡男人,他該怎樣跟海諾說許時彥不是季如安的良人。 墨景琛拿出手機,找出許時彥的電話,撥了過去,“在醫(yī)院嗎?” “她又出事了?” “你盼著她點好行嗎?” “我當(dāng)然想盼著她點好,她好了,我就不用成天沒事待在醫(yī)院,聽候你的差遣,看你那張跟欠了幾百萬似得臉了。”許時彥翻動書,“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喝一杯?” “你今晚不對勁,跟她鬧別扭了?” “我跟她很好?!彼貌蝗菀渍一厮?,把她捧在手心里都怕摔著,怎么可能舍得跟她吵架,墨景琛語氣嚴(yán)肅,“以后不許拿我們的感情開玩笑?!?/br> “你這人可真后護(hù)短的。”許時彥合上書,“你來頂樓吧?!?/br> …… “你珍藏了那么多酒?不怕陸初陽給你全部都收繳了?”墨景琛看著酒瓶上的字,輕晃了下,擱到一邊。 “他上次來順走兩瓶,后來口感不對,他沒再打過我酒窖里酒的注意。” “你給他添料了?” “嗯,應(yīng)該能讓他跑個十幾二十幾趟洗手間?!?/br> 墨景琛:…… “放心,這瓶里沒有?!痹S時彥把酒醒上,“工作上遇到困難了?” “你一個學(xué)醫(yī)的,我就算是工作上遇到困難,跟你說,你能聽懂嗎?”醫(yī)院頂樓有個全玻璃房,是許時彥的私人領(lǐng)地。 里面種著花草,環(huán)境清幽怡人,夜深人靜的時候,坐在花草中間的桌子上,倒上杯酒小酌,能讓人心情放松,墨景琛看了下四周說:“最近你家的人沒讓你相親?” “電話打到你那了?” “那倒沒有。” “那你是自己有著落了,來關(guān)心我們這些大齡單身青年了?好意我們心里了,你獨自美麗,我跟陸初陽繼續(xù)我們的事業(yè)?!?/br> “你的事業(yè)進(jìn)行得風(fēng)生水起,看你這般,誓要進(jìn)入世界名醫(yī)堂。” “有這個打算。”許時彥仰頭看著星空,“你身邊有我這樣一位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你會安心些,不是嗎?” “季如安是個好女孩。”墨景琛不再拐彎抹角。 “我知道,就因為她是個好女孩,我才不想跟她在一起,誤人誤己?!苯o不了她全部的愛,就何必把她困在他的身邊,讓她怨天尤人。 不如就這樣,讓她去尋找可以全心全意喜歡她,能給她未來的人。 許時彥看了眼墨景琛在月光下愈發(fā)剛毅的臉龐,歲月對他殘忍,也是厚愛的,他身上雖多了一些成熟的魅力,面容上卻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依舊帥氣逼人。 他慵懶的坐在那里,即使什么都不做,身上都會有迫人的清貴流出,讓人不敢小覷,只要他在身旁,所有的不安都會消失。 就比如現(xiàn)在,兩人相對而坐,時間靜靜地流淌,他都覺得是幸福,往后余生,偶爾有這種偷來的小幸福,他已心滿意足。 “你自己的人生自己把握,不要留下遺憾就可以?!痹S時彥一句話已堵死墨景琛剩下的話,那不是他的人生,他不能去左右,在陪許時彥喝酒,還是去陪唐海諾,墨景琛果斷選擇了后者。 一瓶紅酒喝完后,墨景琛起身要離開。 許時彥:“如果沒有唐海諾的出現(xiàn),你會一直保持單身嗎?” “她必須出現(xiàn)?!蹦菢铀娜松艜暾?,他拒絕一些假想的可能,墨景琛沒有回頭,許時彥用力握緊酒杯,目送墨景琛離開。 就在此時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等了那么多年,沒有等到,站在那里跟望夫石樣,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