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不該招惹他的
身累心累,白芷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下車,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同學那邊的電話被接通。 “白芷?” “是我?!卑总撇恢涝鯓娱_口,她艱澀說:“有件事我想問你?!?/br> “別那么嚴肅,聽的我緊張?!?/br> “是……是關于我三年前的那……那件事。”白芷用力握緊拳頭,手心被掐的生疼,才忍住沒有掛斷電話。 “三年前?”同學突然恍然大悟說:“你是指你被一群人給……” 同學說了一半急忙打住,“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看同學的反應事情是真的了,白芷閉上眼睛,有淚從眼角滑落,墨景琛的車停在不遠處,剛好能看到她眼角的晶瑩。 墨景琛坐在車中,看著她就那樣如雕塑樣坐在那里,許久后,她雙手捂住臉,壓抑的哭聲,成了低低的抽泣,肩頭不斷輕抖。 “三年前發(fā)生的事,不應該早傷心完了嗎?現(xiàn)在哭的這么傷心做什么?” 王路已經(jīng)跟墨景琛會合,他語氣里滿是疑惑,武寧也納悶,但他是有疑問也不會輕易問出口,再說墨景琛對白芷不一樣,說錯話,是要倒霉的。 武寧給王路遞了個眼神,王路依舊我行我素,“是因為這段經(jīng)歷痛苦,她以前刻意忘記,現(xiàn)在又想起來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武寧看了眼后視鏡,鏡中映出墨景琛那張黑沉的臉,他額上青筋隱隱動著,武寧只覺得車中溫度驟降,他急忙坐正身子。 天一點點黑下來,在墨景琛要把凍的面色青紫的白芷扛上車時,她快速從包中拿出手機,打給沈向南。 “白小姐……” “唐海諾是哪天出事的?” “白小姐問這個做什么?” “告訴我!”興許案卷上的不是她,是真正的白芷! 她用力抹了下眼淚,語氣激動。 “三年前,一月二十號。” 三年前一月二十號,那個時候案子還沒發(fā)生,白芷最后希冀被打碎,她痛苦的垂下手。 “喂,白小姐,你在聽嗎?”沈向南叫了白芷兩聲,白芷沒有回應,他掛斷電話打給墨景琛,“總裁,剛剛白小姐給我打電話?!?/br> 沈向南把電話內(nèi)容跟墨景琛說了遍,墨景琛腦中閃過一種可能,快的令他抓不住。 白芷整個人被絕望填滿,她隨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剛進入房間,墨亦成的電話打了過來。 “弄清楚了?” 白芷握緊手機,靠在門上,穩(wěn)住身體,她死咬著下唇?jīng)]有說話。 “作為交換,我們把手中關于對方的視頻都銷毀掉,你不提離婚,我們好好過日子?!?/br> “你覺得可能嗎?” 好好過日子,呵呵,當她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那一刻,她跟墨亦成之間就沒有“好”字一說。 “你這是要跟我魚死網(wǎng)破?” “是?!?/br> “我是男人,而且我手中有產(chǎn)業(yè),就算是我身敗名裂,我也能生活滋潤。你呢,事情曝光,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都能把你戳死。還有一一,她父母身上都有污點,以后你讓她怎樣面對?” “這個不用你cao心?!?/br> 白芷把手機關機,滑坐在地,她錯了,她不該去招惹墨景琛的,她應該離他遠遠地,等三年前的事情曝光后,她帶著一一悄悄離開,他會回歸正常的生活,不會再受傷一次。 是她錯了…… 白芷再一次哭的昏天暗地,哭的狠了,她頭沉的似被鐵錘敲了幾下,疼的抬不起來,她試了幾次,都沒有從地上醒來。 因為她的動作,強烈的暈眩感再次襲來,白芷斜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她睜開哭腫的酸澀眼睛,模糊的視線中,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輪廓模糊,白芷只一眼認出他是墨景琛,她眼中的欣喜,在現(xiàn)實襲來時瞬間被痛苦替代,她冷著臉,“出去?!?/br> 墨景琛坐著沒動。 “我讓你出去!” 白芷拿過身旁的枕頭丟向墨景琛,她力氣小,枕頭剛飛出去,就落到地上,她指著門口,再次重復了遍。 水晶燈光下,墨景琛面色冷沉,他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白芷,白芷心頭五味陳雜,她掩下其它情緒,怒瞪墨景琛,拿過座機去打前臺電話。 墨景琛不是厚臉皮的人,他體諒她因為那件事情緒起伏不定,提步離開。 沉穩(wěn)的腳步聲從房間消失,白芷身上的盔甲剝落,整個人變的不堪一擊,她癱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沒有聚焦點。 白芷一直沒有聽到客廳門的聲響,她知曉墨景琛還未離開,深吸口氣,下床,趿著拖鞋打開門,墨景琛正站廚房內(nèi)的冰箱前找食材。 他脫掉身上的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結(jié)實的小臂,散發(fā)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他動作沒停,“去躺著?!?/br> “這個是我的房間,你一個長輩在這里……” “那晚你纏上我的時候,記得我是長輩?”用完就丟,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墨景琛語氣沉沉,白芷面色一陣青白交錯。 那天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如果她早知她的身體臟了,她是絕對去玷污墨景琛的。 白芷眼睛微紅,她怕會忍不住在墨景琛面前放聲大哭,她過去扯住墨景琛的胳膊,“那天晚上有人設計我,你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br> “我沒有失憶?!?/br> “可我失憶過!”白芷吼完,意識到失言,她急忙說:“我的意思是,我記憶力不好,那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你可以走了?!?/br> “你再說一遍!” 墨景琛放下手中的牛排,一步步向白芷逼近。 “我說嗚嗚……”白芷唇被墨景琛攫住,她的身體被墨景琛抵在墻上,她掙扎著想要躲開,墨景琛手按住她的頭,白芷張口去咬他,最后卻無法狠下心。 直到白芷胸腔內(nèi)的空氣要消耗完畢,無法呼吸時,墨景琛才放開她,“想起來了?” “你不該碰我的?!边B她自己都嫌棄的身體,拿什么回到他的身邊,白芷心似被蔓藤箍住,她吸了下鼻子,低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