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籌碼
墨景琛看著手機上沈向南剛發(fā)過來的設(shè)計稿,左下角是白芷的名字,她的字跡和畫風一致,她才是他找了多日的一加一! 雖然早已知道這個事實,她自己承認,跟他查到的感覺不一樣。 墨景琛打開門,想要去詢問白芷,戲弄他的感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當他來到客房門前,看到門縫中透出的光亮,眼前第n次浮現(xiàn)昨晚的畫面,墨景琛穩(wěn)健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他低咒聲,出了客廳,冷氣吸入肺腑,墨景琛稍稍冷靜些,卻不知不覺間走到客房窗前。 燈光下,白芷正單手托腮,看著窗外發(fā)呆,她眼神呆滯,許久不曾眨巴一下,跟個雕塑一般,那漂亮精致的五官被燈光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潤去些許艷色,給她增添一絲溫婉。 周圍安靜一片,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似乎是胳膊撐的累了,她胳膊一收,手交疊著放在桌子上,她下巴擱在手背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景琛知道他應該離開,可腳下跟生了根樣,站在原處,一瞬不瞬的看著白芷,就連墨景琛都未曾發(fā)覺,他已有許久沒有想起唐海諾了。 墻上的時鐘在滴答緩慢的走著,白芷眼皮有些沉重,她閉上眼睛,腦中出現(xiàn)一些模糊的畫面,畫面中墨景琛眼神溫柔,似她是他的全世界。 明明是幸福甜蜜的一幕,白芷卻心中一陣酸疼,睡夢中,她面色痛苦的按住胸口,窗外墨景琛把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他心頭一緊,疾步回到別墅,用備用鑰匙打開客房門。 白芷胸口絞痛,她不停地呻喚著,墨景琛晃了下她,“醒醒,哪里疼?” 墨景琛聲音里載滿關(guān)切,白芷睜開一雙因為太過疼痛而氤氳出一層霧氣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撲進他的懷中。 “對不起……” 對不起,她忘記了他…… 她是把他認成墨亦成,因為昨晚的事跟他道歉? 昨天是她先招惹他的,她現(xiàn)在弄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給誰看! 墨景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推開白芷快速離開。 等白芷徹底醒來時,墨景琛已經(jīng)沒了蹤影,那如風的速度似她是個臟東西一般,白芷用力按了下眉心,揉了揉依舊疼痛不止的胸口,躺到床上。 翌日,白芷剛到公司,被早已守在走道中的墨亦成拖去洗手間。 “拿開你的臟手!” “芷兒,對不起,我對森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會把視頻當著全公司的人播放?!?/br> “芷兒,你……”墨亦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要毀了我嗎?” 他們把她和墨景琛毀的還不夠? 她要為他們討公道,為什么不能毀了他! 白芷覺得墨亦成很可笑,她沒說話,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墨亦成。 “我是一一的父親,你不原諒我,你不為一一著想嗎?” “墨亦成你不用跟我打感情牌,不想讓我跟你徹底撕破臉的話,你跟我把離婚手續(xù)辦了?!?/br> “芷兒……”墨亦成見白芷已下了決心,勸說無果,他面色痛苦說:“你這是在逼我?!?/br> “你跟豬八戒是親戚?”倒打一耙的本領(lǐng)練得爐火純青! “我給你三秒的考慮時間?!?/br> “你以為只有你有視頻?” 白芷聞言,心里一個咯噔,是前天晚上她跟墨景琛在一起的視頻嗎? 白芷不敢自亂陣腳,她穩(wěn)住心神,沒說話。 “白芷,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失憶嗎?”墨亦成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你不是受傷,是有次你被人強了,你接受不了……” 白芷瞳孔微縮,她不想相信墨亦成的鬼話,可又不敢去賭,墨亦成看了眼白芷退去血色的臉,“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碰你嗎?就是因為你臟,你是被輪的,當我們找到你的時候……” “不要說了!” 她不會相信的! 白芷低吼。 “我多說一點你說不定會想起來呢?!蹦喑煽拷碜踊瘟藘上碌陌总疲拔覀儓罅司?,警局有檔案,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不會的,她的命運已經(jīng)夠坎坷,這種殘忍的事情不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白芷痛苦搖頭。 “當年這事造成不小的轟動,是我用錢封了他們的口,不準他們不再向你提及,沒有我,你會深陷在痛苦中,不可自拔?!蹦喑刹恢腊总埔呀?jīng)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痛心說:“我雖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那是你的原因,怪不到我的身上。試問,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哪個男人能像我一樣,依舊護著你……” “你從沒有護過我!” 墨亦成對她只有傷害,白芷甚至懷疑,墨亦成說的那件事,也是他們設(shè)計的,為的就是在她失去掌控時,成為威脅她的籌碼! 白芷推開墨亦成要離開。 “還要跟我離婚嗎?” 婚是要離的,但在墨亦成要跟她魚死網(wǎng)破前,她要去弄清楚當年的事,是真是假。 胸口好似堵了一塊吸足水的棉花,白芷無法呼吸。 如果她有這段經(jīng)歷,就算是墨景琛能包容接受她,她也無法接納自己,白芷冷冷的看了小人得志般的墨亦成,轉(zhuǎn)身離開。 墨亦成笑了,得逞意味明顯。 跟他斗,白芷還嫩了點! 白芷沒了上班的心思,去跟麥經(jīng)理請假。 白芷要去的z國是墨亦成以及他背后勢力的盤踞地,擔心帶著一一過去會有危險,白芷暫時拜托陳媽照看一一,她簡單收拾下,搭乘飛機飛往z國。 …… “你手上有墨臣新品的設(shè)計稿?”警局,白粟下了飛機直奔警局,給森迪辦理保釋。 森迪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在警局待了兩夜一天,整個人憔悴不堪,他坐在車中,摸了下出油的頭發(fā),“等我洗完澡,換身衣服再談其它的行嗎?” 森迪偷拍白芷的設(shè)計稿已經(jīng)謄抄一遍,發(fā)給了墨景琛,這是他手上的籌碼,不會輕易放出去。 剛剛在警局中禮貌有加的白粟早已斂了臉上的表情,他眼神中透出一股化不開的戾氣,他把車子拐進不遠處的一條窄小,無人經(jīng)過的小巷中,抓住森迪的頭發(fā),把他的頭用力撞向cao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