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抱抱
等白芷回到書房時,會議已經(jīng)再次開始,她把碗筷放在電腦桌上。 墨景琛敲了下咖啡杯,示意她再倒杯咖啡。 “……”墨景琛這是把她當傭人,使喚上癮了。 白芷氣不順,但為了欣賞墨景琛醉酒后的丑態(tài),她忍! 白芷皮笑rou不笑的拿過咖啡杯,給墨景琛磨了杯特濃的黑咖,喝下這杯咖啡估計明天晚上他都無法安眠,白芷想到這,心里舒坦些,端著咖啡上樓。 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半個多小時后結(jié)束,墨景琛退出會議后,合上電腦,遞給白芷,“你可以帶著它回去了?!?/br> 白芷等了那么久,就是為了等墨景琛吃酒釀圓子后的反應,但墨景琛一向在乎個人形象,開會時,除了喝咖啡,圓子一個都沒動。 她現(xiàn)在走了,不是白忙活大半天了嗎? 白芷不甘心的說:“酒釀圓子要涼了,我給你熱一下?” “不用?!蹦拌∪计鸶鶡?,隔著裊裊升起的煙霧看向白芷,“還有事?” 墨景琛眼神冷厲,白芷心中一凜,急忙搖頭,“沒了。” 三更半夜,墨景琛已下逐客令,她再不走,會加深墨景琛對她的誤會。再怎么說,墨景琛都是墨亦成的叔叔,她住在墨家老宅,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歸不好。 白芷急忙上前拿起電腦,離開書房。 關(guān)上的門阻隔白芷跟唐海諾相似的背影,墨景琛收回視線,捏著搪瓷勺撥弄著碗中一顆顆跟珍珠樣的圓子,淡淡的桂花香氣混合著酒香涌進鼻間。 之前墨景琛嘗過白芷熬的粥跟唐海諾做的有幾分相似,但這碗酒釀圓子……墨景琛蹙眉,嘗了口,當圓子滑過喉嚨時,一股辛辣感在嗓子處漫開,墨景琛捏著勺子的手猛然一緊。 他來到洗手間想要把吃下去的圓子吐出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該死的女人! 墨景琛低咒聲,打開水龍頭清洗下手,扯開脖間的領(lǐng)帶和襯衫最上方的紐扣,不斷掬水往臉上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芷是墨亦成送到他面前的誘餌,他不能把自己的短板暴露在她的面前,墨景琛雙手成拳,錘了下洗手臺,疾步出門,準備離開老宅。 樓梯口,墨景琛留意到身后房門內(nèi)的燈光,他的腳好似在原地生了根,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墨景琛煩躁且無力,約摸著過了半分鐘左右,他走向那緊閉的房門。 白芷剛洗完澡,正在吹頭發(fā),吹風機的嗡嗡聲掩蓋住開門聲,當她察覺到身后多了一個人時,驚的心臟都要跳出來,吹風機脫手而出,砸在她的腳上。 白芷剛出口的尖叫聲在她被墨景琛擁進懷中時,戛然而止,她怒道:“墨景琛你個混蛋放開我!” 白芷剛才洗澡時,沒拿浴袍,身上只裹著條浴巾。 浴巾短小,堪堪遮住她的重要部位,她浴巾下什么都沒穿,這樣被墨景琛抱在懷中,跟那日在在半山別墅比起來,白芷多了些慌亂和恐懼。 怕浴巾脫落,失去最后的遮擋,白芷不敢有大動作,她用胳膊肘頂了幾下墨景琛的胸膛,“再不放開,我叫人了!等冬晨上來看到你這樣……” “房間、隔音?!?/br> 意思是墨冬晨聽不到,啊啊啊,墨景琛怎么能這么無恥! 白芷又羞又怒,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抖著嗓子說:“三叔,你是我的長輩,你這樣……” “抱抱?!?/br> “……”抱你妹??!白芷被墨景琛的無賴樣激怒,咬牙切齒又叫了聲,“三叔……” “抱抱。” “……”墨景琛收緊胳膊,讓兩人的身體貼的愈發(fā)嚴絲合縫,白芷被勒的喘不上氣,她掙扎著動了動身子。 “不動、抱抱?!?/br> 墨景琛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話,他的音色偏冷,卻有種撒嬌的感覺。 當撒嬌兩個字從白芷腦海中冒出來時,她好似被雷劈了下,呆愣當場,她后知后覺眼前的墨景琛跟平日里不一樣。 不,不會是他吃了被她摻入白朗姆的酒釀圓子,耍酒瘋了吧,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吧! 白芷生無可戀的看向鏡中墨景琛微紅的臉頰,試探著說:“你不能喝酒?” 墨景琛抿唇不言,他不是不能喝酒,是不能喝度數(shù)高的酒,他把頭埋在白芷的頸窩中。 “你放開我,我去給你煮醒酒湯?!?/br> “不喝,抱抱?!?/br> “你知道你抱的人是誰嗎?” “吵?!?/br> “你把手拿開,我就……”一只guntang的手貼近白芷的腿,白芷好似被灼了下,渾身僵硬,直挺挺的站在那,“你……你別亂來,我……我不說話了?!?/br> 墨景琛用實際行動的警告成功讓白芷閉嘴。 未幾,白芷腿上的手移開,她稍稍松了口氣,掙不開墨景琛的桎梏,又叫不來人,白芷在沒有想到辦法前,就那樣杵在洗手臺前,任由墨景琛抱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芷站的久了,雙腿酸疼,因為長時間的精神緊繃,白芷已冷汗涔涔,不斷有汗珠從她的額上滾落,砸在墨景琛的手上。 墨景琛輕撩下眼皮,長臂一伸扯過毛巾,一點點將她后頸上的汗珠擦掉,他動作輕柔,似她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白芷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隨即想到墨景琛多半是把她當成唐海諾了,白芷糾結(jié)下說:“我跟她很像?” “不像。” “不像你還抱?”白芷懷疑墨景琛這些年抱過女人不止她一個,她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達極限,冷聲說:“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 “不放、背影像?!惫植坏媚拌∵@兩次抱她都是從背后抱的,白芷凝眉,掐了下他堅硬如鐵的胳膊,“你到底還要抱多久!” “你想做、別的?” “!!”她不想!白芷意識到她的話語讓墨景琛有了歧義,她快速搖頭。 只要他不做別的,抱就抱吧,就當是被狗咬了口。 白芷此時此刻已經(jīng)悔青腸子,如果知道墨景琛喝了酒會是這副死樣子,她就算是死也不在他的碗中加白朗姆。 喝了咖啡的墨景琛精神狀態(tài)很好,而白芷就慘了,站了兩三個小時,她的腿已經(jīng)不是她自己的了,再加上昨晚沒有休息好,白芷眼皮愈發(fā)沉重。 她用力掐了下手心,疼痛并未讓她精神好上多少,時間不長,她靠在墨景琛的懷中閉上眼睛。 白芷肩頭瓷白圓潤,在酒精的作用下,墨景琛竟覺得跟記憶中重合,他喉頭微動,緩緩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