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血脈相連的孩子
一頓火鍋下來,唐海諾見識到墨景琛對時間要求格外嚴(yán)格,涮菜時,掐算的時間分秒不差,那一板一眼的模樣驚的唐海諾生怕他會把涮菜的任務(wù)交給她。 唐海諾低頭吃飯,盡量縮小存在感,墨景琛投喂她什么,她就吃什么,導(dǎo)致大部分的食物都到了唐海諾的肚子里,吃的撐了,她當(dāng)著墨景琛的面打了個飽嗝。 丟臉! 唐海諾面色一紅急忙捂住嘴巴。 她的動作和眼神和冬晨有些像,墨景琛晃了下神。 唐海諾見墨景琛光顧著忙活,自己沒吃幾口,她不好意思的說,“我來吧?!?/br> “還有最后一份配菜,我負(fù)責(zé)到底?!?/br> 墨景琛偏冷的音色在氤氳熱氣的渲染下多了絲溫暖柔和,隔著霧氣,那湛黑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眸中有笑意在流動。 他只是看了唐海諾一眼,她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在爐子的炙烤下,房間的溫度一點點升了上來,唐海諾鼻尖有細(xì)汗冒出,她用手呼扇下,“有點熱,我開窗戶透下氣?!?/br> 墨景琛似乎很滿意唐海諾的反應(yīng),他輕嗯聲,盤中浸了許多調(diào)料的羊rou卷似變了味道,不再那么的難以下咽。 唐海諾站在窗邊,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經(jīng)鋪上層厚重的白,從包廂的窗邊,唐海諾剛好能看到桐城市中心醫(yī)院的招牌。 她人生中一直無法釋懷,如一根根刺扎在心頭的事,都和醫(yī)院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 那年,溫城市中心醫(yī)院天臺上父親佝僂著身子給彭思怡磕破了頭,彭思怡裹著皮草,踩著靴子背對父親而站,直到父親的血染紅身前的雪,彭思怡依舊無動于衷。 為了逼她就范,彭思怡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天臺上親眼目睹父親凄慘狼狽的模樣。 一年后,也是在醫(yī)院,她孕育十月,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她未來得及看一眼就被抱走,那一聲聲由近及遠(yuǎn)的哭聲如蔓藤裹的她心疼,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想想也覺得可笑,剛開始她是那么的懼怕厭惡肚子里那個不知父親姓誰名誰的孩子,她每天盼望它趕快瓜熟蒂落,滾離她的人生。 可等生產(chǎn)的日期漸漸迫近,她就期盼著,能再多出一些日子,再多一點…… 只是真等那孩子被帶走,她心里難受,卻不曾掉下一顆眼淚。 陪伴她的傭人說她面冷心硬,她真的是心硬嗎? 不,她只是覺得,那孩子從今以后以跟她再沒瓜葛,就算哭的死去活來,糟蹋的不過是自己的身體。 當(dāng)她拖著剛生產(chǎn)完的虛弱身體,離開那棟毫無生機的豪宅時,也是飄雪的冬日,她身體凍得狠了,每到冬天,被冷風(fēng)一吹,她都覺得渾身的骨骼跟被針扎了樣酸疼。 還有幾個月前…… “在想什么?” 唐海諾想的入神,沒注意到墨景琛什么時候來到她的身旁,他低沉的聲音打斷唐海諾的回憶。 窗戶開著小縫,寒風(fēng)從縫隙中卷著幾朵雪花灌進來,唐海諾打了個冷顫,“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會有暴雪?!?/br> “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