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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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邪知錯,請王上繞過屬下這一回?!被o邪嚇得臉色慘白,他當(dāng)時唆使東山崔嵬一族不過是想試圖掙脫知憶的控制,好讓她放棄北荒之地,不成想?yún)s幫了知憶的大忙。離枯當(dāng)時忙于東荒之時抽不開身,加上他對知憶有幾分懷疑不委以重任,遣了離落前往北荒鎮(zhèn)壓,知憶剛好有時機去了東荒,又巧合地救了青無焱。 知憶輕微一笑,“花無邪,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若是沒有你相助,我怕是走不到如今這一步。” 一只十分精致小巧的鏤空檀木錦盒出現(xiàn)在花無邪的眼前,花無邪心里甚是歡喜,沒想到知憶這般輕易放過了他。 “這是你所中蠱毒的蠱母,此后再無人能脅迫你,而你也不會再被人牽著鼻子走。” 花無邪激動地跪地一拜,像是一只掙脫了牢籠的鳥兒一樣興奮不已,雖然他不懂知憶究竟意欲何為,但能恢復(fù)自由也是不錯的,終于可以安心地在北荒繼續(xù)當(dāng)他的王了。 “小妖?!币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透過稀落的樹影和黃暈的月華,那張俊逸非凡的面龐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眼中,許久不見,四目相對,其中萬情,難訴繾綣。 花無邪見狀,趕緊識趣地退了出去,連同那些守衛(wèi)和侍女都撤了下來,跟在知憶身邊這么久,沒有一點眼力見兒是斷不能的。 “長蘇,你怎么來了?”知憶的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憂,她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她的疲倦,直接在殿前冰涼的石梯上坐了下來。 長蘇坐在她身旁,將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眼里滿是柔光,“我想來看看你。” 這日,風(fēng)和日麗,陽光明媚,妖界的天氣出奇的好,甚至從未開過花的菩提樹已掛滿了滿樹的花苞。就在這香氣氤氳的春風(fēng)中,一股濃烈的酒香味隨之傳來,竹林館周圍的竹子仿佛一下子驚醒,精神抖擻地立直了腰桿。 知憶雖已身為妖界最高統(tǒng)治者,但是還是喜歡居住在清新淡雅的竹林館,所以并沒有搬去離枯先前的寢宮。 “阿知,看,我來給你慶賀了?!币酌骰脙墒指魈嵋粔?,館外的侍女趕緊幫他推開竹林館的門。 這一看不得了了,易明幻倒希望自己此刻是個瞎子,嚇得趕緊拎著酒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嘴里還一邊嚷嚷,“我沒看見三皇子親阿知,什么也沒看見?!?/br> 館內(nèi)席地而坐的兩人臉色一沉,而館外的侍女小聲竊笑起來,不知是因為易明幻滑稽的模樣還是他話里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 “易明幻,你給我進(jìn)來。”知憶的聲音從屋里傳出,易明幻忙停止了腳步,臉部有些輕微抽搐,不情不愿地拎著酒進(jìn)了屋里,將酒往桌子上一放,竟也坐了下來。 “我都說了我什么也沒看見,你干嘛還叫我進(jìn)來礙你們的眼?”易明幻抱怨道。 “當(dāng)然是叫你進(jìn)來斟茶倒水啦?!敝獞浥牧艘幌滤暮蟊?,易明幻的臉上一陣青白一陣紅紫,若是此時有個地縫,他肯定毫不遲疑地鉆進(jìn)去。 突然,易明幻壞笑起來,“知憶,不要以為當(dāng)了妖王就可以欺負(fù)我,如果我把你的糗事全告訴三皇子……” “好啊你個易明幻,居然敢要挾我?”知憶站了起來,想要揪住長蘇身旁的易明幻的耳朵,但易明幻也是個機靈的主兒,哪是那么容易捉住。 “五年前,知憶為了駕馭昆吾刀,居然蠢到把自己腳扎了;三年前,我在清心閣亭臺旁賞花,她卻以為我要尋死竟把我連同她自己一起撲到了湖中;一年前,為了學(xué)習(xí)廚藝,竟把廚房燒出了三個窟窿,至今工匠還沒能屋頂修補好……”對于這些知憶的糗事,易明幻有聲有色地一一細(xì)數(shù),還模仿知憶當(dāng)時的樣子。 飲了一口茶的長蘇忍不住笑噴了。 知憶忽然腳步一定,仿佛心里一下子有了主意,于是將發(fā)間的發(fā)帶一扯,一卷,一收,易明幻就被裹成了個粽子。 看著不斷掙扎的易明幻,知憶一下字得意了起來,“看來你真的活膩了。” 長蘇拔開醉千年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味撲鼻而來,純紅色的酒水如一股小水流緩緩流進(jìn)光影斑駁的琉璃盞中,在桌子上映出淺紅色的光影。長蘇倒?jié)M了三杯,分別給知憶和易明幻遞了過去。 “你們也跑累了吧,這醉千年可是在天宮都不找不著的好佳釀,如今卻能在這碰到,神醫(yī)有心了?!遍L蘇白玉般的手臂露了小半截,在紫色錦衣的襯托下,愈發(fā)顯白。 知憶將束縛住易明幻的發(fā)帶收了回來,易明幻像是一下子身輕了不少,伸出手接住琉璃盞,醉千年本來是他家祖?zhèn)髁藥啄昴甓忌岵坏煤鹊暮镁?,本想著自己成親之日再飲此酒,但轉(zhuǎn)頭一想,要是等到黃衣點頭,估計自己須發(fā)已白,容顏已逝了,要是情況更糟一點,黃衣一生不嫁自己,那豈不是自己油盡燈枯之時都喝不到醉千年,于是易明幻想了又想,還是先喝了比較劃算。 “那殿下,可否將龍巋山的黃衣仙子賜予我?”易明幻斗膽請求道,雖然明知長蘇和云汐不和,但是如此大好機會他也不想錯過。 這易明幻簡直滿腦子都是黃衣,也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知憶啜飲著醉千年,聽到易明幻的言辭不免嗆到了,“易明幻,你你你,真是不放過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啊?!?/br> “那是自然。”易明幻又斟了一杯,仰脖一飲。 借著醉意,易明幻說出了心底的疑惑,“知憶,外界傳言你不僅殺了離枯謀權(quán)篡位,還將釋迦囚禁了,不知是否如外界所說?” “沒錯,我是囚禁了釋迦,但是我沒有殺離枯,我不知道為何大家都來責(zé)怪我,散布謠言中傷我,我做這一切只為了和愛的人在一起,難道這也有錯嗎?”知憶從不想傷害誰,也不想被誰傷害。 一陣涼風(fēng)吹入,易明幻打了個寒蟬,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起身拍了拍衣袍,甩了甩衣袖,大步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