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失勢得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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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苦笑幾聲,神色凄然,“殿下,你說我殺了太真夫人有何憑證?況且我與太真夫人向來無糾葛。若你偏信這小仙的一面之詞,云汐也無話可說?!?/br> 眾人覺得如此甚是不妥,向來事情真相要講究的是人證和物證,不禁議論了起來。 “那你手上的疤痕如何解釋?”長蘇斂眉,丹鳳眼中多了幾分尖利之色,“天元五百一十九年一月十五日,你在何處做何事?可有人為你證明?” 看來云汐一點都不了解他,他向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他微瞥向齊光,示意他按計劃進行。 云汐臉上的愁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呵呵,這疤痕你忘了怎么來的嗎?” 她從未有過像此刻的無助,神色迷離,數(shù)萬年前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情形浮現(xiàn)在眼前。 她將袖子卷了起來,一塊巴掌大的鮮紅疤痕映入眾人的眼中,“數(shù)萬年前,天魔大戰(zhàn),你初任戰(zhàn)神之位,為了鞏固你的威嚴,你不惜獨自一人去征戰(zhàn)。那時我們已有婚約,我知曉后自然不能讓你一人去承受,可當我來到時,你已傷重不醒,我只好一人去應對奄奄一息的魔帝,可終還是讓他逃脫了,我負了傷拼盡全力將你帶回天界,這些你忘了我可沒忘!” 她越說越激動,曾經(jīng)她以為他會和她在一起,一起攜手統(tǒng)一五界,可如今他連她的付出都忘得一干二凈。 “手上的這道疤便是那時所留,呵,殿下貴人多忘事,云汐不會怪你?!?/br>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中卻是難過不已,作為龍巋山的二當家,眾仙口中人人稱贊的未來天妃,她不允許自己這般狼狽,即使打掉了牙齒也要咽到肚子里去。在人前要時刻保持著天妃該有的風范與氣度,縱使心在哭泣,也要笑顏逐開。 “云汐,你為我所作所為,我都銘記于心,然則,這不是成為包庇你的借口?!彼テ鹪葡缗喊愕氖直?,那道疤痕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這道疤是數(shù)萬年前所受不假,可在這舊傷之上還有一道新疤?!?/br> 眾人瞪大了雙眼,仔細瞧著那巴掌大的疤痕之上的痕跡,暗褐色的舊疤痕上凹凸不平,彎曲如溝壑,在其中間處是新結了痂的痕路,泛著些許嫩紅。 那些年云汐待他的好,長蘇都一一看在眼里,不敢有忘,他試過說服自己努力去愛上云汐,可不愛終究是不愛,再怎么勉強都是徒勞。只好想盡心思毀了這一樁姻緣,這樣于她于自己都是皆大歡喜。 他亦數(shù)次向云汐表明過他們之間只有兄妹之情,再無其他。可云汐就像一支開弓飛離的箭,始終不肯回頭。 他視她為親meimei,為了彌補她,也為了減輕自己的歉疚,他向天君帝后請求賜予云汐天族公主的待遇,因此她才能入住天宮的鳶飛殿,才能終日在天界逗留。 但云汐對她的好意一再誤解,誤以為他對她一番深情繾綣,誤以為他待她好是出于喜歡。但是她如今才從夢中幡然醒悟,原來,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罷了。 云汐將頭上的鳳冠狠狠地擲在地上,冠上的玉石因撞擊而碎裂,發(fā)出促斷的聲音,晶瑩剔透的珠子在光滑的地面上彈起和四處滾動。 “包庇?真是好笑,我云汐何錯之有?如果愛你都有錯,那世間有什么是對的?!彼曀涣叩睾爸?,臉上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起來。 “這道疤上是添了新傷,不過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燭臺,一時灼傷的。如果這也能說成是我謀害太真夫人的證據(jù),殿下也未免牽強了些?!?/br> 坐席上的青幺姬微微凝眸,一席紅衣艷麗如紅牡丹,迎風盛開而不失嬌媚。她與云汐相見不過數(shù)次,對她談不上喜歡或討厭。 “你若不承認,我自有他法。”長蘇的話音剛落,齊光就領著辛夷進了九霄云殿。 “你不光謀害太真夫人,還在我身旁安插了眼線,這你又如何解釋?”他步步緊逼,不肯放過一絲的可能。 云汐看到辛夷時憤怒的面龐換成了驚詫和難以置信,這一枚她精心部下的棋子,怎么可能會被揪出來? 她的瞳孔中映著他們,恍惚中他們個個都在控訴著她,她忽然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似被討命的冤鬼纏上了一般。 “云汐仙子,辛夷無能,未能按你之命達到目的。”辛夷跪在地上,聲音嚶嚶地說著,似乎在啜泣,似乎在歉疚。 眾人更加吃驚地看著云汐,云汐本想揚起的手卻僵在了腰間,她不能自亂陣腳,視線冷冷掠過辛夷又望向長蘇,“殿下,怎知這仙娥不是你指使來誣陷我的?” “云汐仙子,即使辛夷沒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務,您也不能就這樣拋棄辛夷啊?!币娫葡b作不認識她一般,辛夷微微一頓,成串的淚珠劃過她的臉頰。 長蘇蹲下身來到辛夷身側,示意她將掌心翻轉過來,在她的掌心出烙有一個“云”字,天界的人對這一標志再熟悉不過,這是龍巋山仙娥所有的象征。 不僅天君和帝后,在場的其他人皆覺得不可思議,這龍巋山的爪子著實伸得太長了些。 “云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帝后凝氣屏神,久久地望著她,眼中復雜的神色交替出現(xiàn)。 這一場她作為幕后推手的聯(lián)姻,若是就這樣被摧毀,她之前為長蘇鋪下的心血都將化為灰燼。故而,云汐的解釋她還想聽上一聽,看看還有無回轉的余地。 “我,我……這仙婢我并不識得,縱然她與我龍巋山有關,但云汐確實不知其中緣由。”云汐狡辯著,做最后一絲掙扎。 云汐這般措辭,坐在一旁的云樓霎時臉色暗沉了下來,他劍眉一斂,將緊握的酒杯緩緩松開,恭敬地從席間走到殿中跪了下去,為了不牽連整個龍巋山,他只能這么做,“天君帝后,舍妹云汐少不經(jīng)事,執(zhí)念太深,難免誤入歧途,給殿下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實有不該。為了不傷龍巋山與天界的和氣,云樓在此愿獻出龍巋山的大權。” 有時候,明哲保身亦為最好的抉擇。 在座眾人又是一驚,傳說龍巋山云氏兄妹情深,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云樓此話一出,離枯的神色怔住了須臾,一抹擔憂之色閃過,原來長蘇的目的在于此。隨即又神態(tài)自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看來,與天宮未來儲君的真正較量要開始了,他拿起面前的酒釀,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