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染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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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憶?”太真夫人握杯的手不覺地抖了抖,十分愕然,她從座上緩緩站起,往知憶身旁走去。 歪坐在椅上的玉雨蕭星眼朦朧,看見知憶的女身一時不敢相信,他拿起裝滿茶水的玉壺從頭上倒了下去,一壺水倒完,他的眼前慢慢清晰起來,定睛一看竟真的是知憶,他欣喜地喃喃道:“阿知,原來你還在?!?/br> 長蘇見天靈印護住了知憶,心中像是落下了一塊石頭,一躍飛起落到知憶的跟前,將帝后的那道靈光擋了回去,手不自覺地將知憶拉近自己的身后。 他的身體將帝后威懾的目光阻斷在外,知憶看著他的后背,心里驀然生出一股暖意來,從未有人這般護過她,忽而,她眼眶微熱,一滴清淚從眉角落下,但轉(zhuǎn)瞬即逝,快得讓人捕捉不到一絲痕跡。 “稟天君帝后,此乃我宮中一仙侍,無意之中攪擾了壽宴,是長蘇管教不嚴。天靈印之事,因她曾對我有過救助,長蘇一時無以為報就將天靈印給了她,還請帝后天君莫要怪罪?!彼肿譁匮?,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起伏。 帝后天君互視一眼,半晌無語。這時太真夫人已來到知憶的身旁,知憶嚇得頓時煞白了臉,吞吞吐吐地輕聲喊了一句,“師師父?!彼瓜骂^,不敢看向太真夫人凌厲的雙眸,數(shù)年前因為紫府洞東方府的事情就能讓自己去受鎖骨釘之苦,何況今日是天君壽宴,若要追究起來,憑師父那個性子,知憶不敢再想下去。 長蘇聞言亦回頭望向知憶和太真夫人,太真夫人一身黑白道袍,她的眼中非黑即白,“稟天君帝后,這小妖乃我懸圃山弟子,數(shù)年前被她逃了出去,今又禍亂天君壽宴,因罪該萬死?!碧娣蛉苏f話間便跪下賠罪。 一聽這話,知憶的身體一僵,這這也真是太狠了些,好歹師徒一場,不救自己就算了還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一股寒氣從腳底處散開來。 眾仙的臉上除了詫異還是詫異,太真夫人這股大義滅親的凜然,真真讓他們汗顏。 正在眾人心里唏噓不已之時,太真夫人轉(zhuǎn)頭望向知憶,示意她也跪下來,“但小妖年紀尚淺,不諳世事,著實是我身為師者,未能盡傳道受業(yè)解惑之責(zé)也。幸,今未釀成大禍,懇請?zhí)炀酆笞屝∩耦I(lǐng)了這小妖回去,好生管教責(zé)罰一番。” 既是懸圃山之事,又能將這小妖從玄修宮打發(fā)了,帝后鳳眸一斂,低聲與天君耳語了幾句,便欣然點頭,“既是太真夫人的愛徒,還望夫人領(lǐng)了回去好好看管,莫要再滋生事端?!?/br> 知憶頭微微側(cè)向長蘇,眼神里發(fā)出求救的信號,使勁地搖頭表示自己不愿意回去,但沒有人敢攔下。長蘇心中雖有不滿,但為了不引起眾人的猜測以及帝后的疑心,他只好撇過頭去不再看向知憶。 “齊光,這名女子究竟是誰?”云汐眼里蹦出火花,狠厲地質(zhì)問著齊光。 原本看得十分迷糊的齊光被她這么一質(zhì)問,頓時心里就如好幾個轱轆在轉(zhuǎn),一時七上八下的,“這,齊光也不知啊?!彼嘀槗u了搖頭。 知憶被太真夫人帶走后,瓊?cè)A宮又恢復(fù)了喧鬧,而躲在門角處的兔闕仙人自知闖了大禍,輕手輕腳地逃之夭夭了,方才他剛和老友們寒暄完,轉(zhuǎn)頭就看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知憶,本想著拔根兔毛變成黑蛇戲耍一下知憶,沒成想那小妖如此怕蛇。雖說捅了簍子,但看到斂財就是知憶,他的心中竟有幾分欣喜。 知憶就這樣被太真夫人擒了回去,這多年沒回的懸圃山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一棵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不死樹,散發(fā)著耀眼的金光,此樹三千年開一次花,三千年結(jié)一次果,因為珍貴,故懸圃山弟子日夜輪流去守護。 正在懸圃宮前監(jiān)督眾弟子修煉的君言一見到太真夫人,便連忙跑了出去,看到她的身后立著正被捆著雙手和低著頭的知憶,他驚訝得合不攏嘴,心想還真是只笨狐貍,好不容易跑了出去,不過百年就被捉了回來。 “師父,這知憶師妹?”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指了指知憶,試圖問清其中緣由。 知憶猛地抬起頭,見到君言十分歡喜,“救命!”她沒有喊出聲,只是做了個口型,讓君言意會。 而君言也不負所望,立馬手腳利索地湊到太真夫人面前,一邊給她捶背,一邊還不忘說道:“此番師父參加天君壽宴,實有勞累,師父,要不,這知憶師妹的事情,”說著他望了一眼知憶,“就讓弟子為師父分擔(dān)一些吧。”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力度卻是適宜。 太真夫人微微點頭,對于這個徒弟她心里確有愧疚,知憶逃跑的這些年里,她細想了很多很多,許是對知憶太過于苛責(zé),才導(dǎo)致今日這般放縱。 “也罷,知憶今后你便潛心修煉,不得再出懸圃山。前塵過往,為師概不追究。” 話音剛落,緊綁著知憶雙手的繩索一下子消失不見,只有手上那兩道清晰的紅痕顯示方才被捆綁過。知憶晃了晃發(fā)麻的雙手,“弟子謹遵師父之命。”懸圃山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個枷鎖,一個牢籠,她才不會真的留在這兒呢。 三日后,清風(fēng)伴雨淅瀝瀝,枯藤老樹昏鴉。 知憶剛從經(jīng)殿中念經(jīng)打坐完,想去將晾在窗前的青梅收進屋里,剛出殿門路過院子里的廊橋時,看見開滿白色花瓣的梨花樹底下立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年,他手中擎著一把油紙傘,傘面上畫的正是濃艷紅紫的桃花,與那雪白的梨花形成鮮明的對比,雨滴滴答滴答落在傘上,隨即又彈開落入地面。 她揉了揉雙眼,愈發(fā)覺得這背影十分熟悉,她走近些睜大雙眼再看,竟是長蘇那廝!“殿下,你怎么來了?”她在廊橋內(nèi)朝他招了招手,輕輕一喚,斜風(fēng)細雨飄落在在她的面龐上,她下意識地伸手抹了抹。 長蘇聞聲微微側(cè)身,撐著傘緩緩走到廊橋下,卻始終沒有收起傘走進屋檐下,而是立于風(fēng)雨中。他一雙丹鳳眼暗藏著些許多心事,幽黑得如那夜幕一般不可捉摸。 他從袖中取出一塊方帕,替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輕聲溫柔地問道:“小妖,這幾日可好?” 他的氣息中夾雜著nongnong的酒香,像是突然墜進了軟綿綿的云堆里似的,知憶腿腳有些發(fā)軟,這莫名其妙的關(guān)心又是為哪般?“殿殿下,阿知一切都好?!闭f話間她伸手摸了摸長蘇的額頭,確定他一切正常之后就更詫異了,正當她想把手從他額間移開的時候,卻被長蘇一把抓住了。 “那日你說你知道我意中人是誰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