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召喚出了一顆蛋[星際]、描聲、作配、yin父癡女(18禁父女文)、不可言說的親密(H限)、繼父【禁忌h】、快穿之女主逆襲計劃(h)、男主總想毒死我(H 1V1)、高攀(校園1v1)-woo18.vip、黃色廢料學(xué)習(xí)小組
誰能想到十七歲就封正三品云麾將軍,戰(zhàn)無不勝的銀面閻羅晏長清,居然在押送淬雪石的歸途沒了蹤影?連帶那滿滿二十船淬雪石,也一夜之間在邊境消失了。 這消息一傳回朝堂里,可是炸了鍋。大臣們議論紛紛,但是意見基本都沖著那幾個老臣一邊倒。紛紛跟著上折子,意見基本統(tǒng)一: 晏大將軍很有可能不是失蹤,而是叛逃。 第22章 殘霞如血 二 將軍叛逃的帽子,著實大了點??墒悄菐讉€以三朝元老龐太師為首的位高權(quán)重的老臣,平日里就瞪大了眼睛,想著法子制衡翅膀越來越硬的少年皇帝。這下晏長清無故失蹤,就此大做文章最好不過。更何況平日里早就有小道消息流傳,說這一路上,那東云二王子與晏長清交往甚密,要說那晏將軍一時起意叛逃?xùn)|云,也是說得過去的。 只不過不管大臣們怎么在朝堂上彈劾晏長清,慕容修卻鐵了心一般,就是不置可否。說了多了,慕容修也只一聲淡淡的“事關(guān)重大,容后再議”散了朝。 于是皇上這邊的章翦著急了。雖然晏將軍的確軍功赫赫,但是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想保人也沒法子保。眼見龐太師的氣焰越來越大,絕對不是硬杠的時機啊。 章翦越想越心驚膽戰(zhàn),忍不住道:“皇上,既然搜尋多日,仍不見晏將軍的蹤影。不如就……?” 慕容修抬起頭,淡淡地看了章翦一眼。一瞬間,章翦突然從那眼神里,看到一種讓他毛骨悚然的東西。就好像一頭雄獅,在安靜地看著闖入它領(lǐng)地的入侵者。 章翦哽了一下,把嘴邊那句“不如就治了罪”生生咽下肚子。他畢竟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一圈,趕緊換了個口氣道: “不如就再搜尋一下吧——” 腦子突然靈感一現(xiàn),章翦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臣愿意領(lǐng)命,親自去邊境搜尋!” 慕容修睜開眼,細(xì)細(xì)打量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僉書樞密院事。章翦這個人,雖然素來與那幾個老臣不合,但是面子上卻春風(fēng)化雨,一片和氣。他很聰明,也很忠心。 沉默了半晌,慕容修遣散了所有宮人,這才緩緩開了口。 章翦站在慕容修旁邊恭恭敬敬地聽著,越聽,腦門上的細(xì)汗就冒的越多。 赫連戎川從晏長清房間里邁出來,也不知走了多遠(yuǎn),突然聽到赫連玨一聲尖叫: “二哥,你臉怎么啦?” 赫連戎川反應(yīng)過來,一抹臉,一手猩紅,這才感覺到一陣額頭的痛楚。被連拖帶扛地帶回小屋里,赫連玨手忙腳亂就開始找藥包扎,一邊嗔怒道: “平常見你油腔滑調(diào),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怎么見了那個大美人將軍就變成了鋸嘴葫蘆,不好好解釋呢?” “解釋?” 赫連戎川腦海中還是剛才晏長清看他時那憤恨的眼神,道: “解釋什么?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么也無用,只會身上多幾個劍窟窿?!?/br> 赫連玨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那你才要解釋啊。你要告訴他,本來東云太子下令,這二十艘船上的人一個不留。是你跪在太子殿前,生生挨了大哥哥八十幾鞭子,被抽的皮rou都爛了,才拿到免死口諭,又兩天兩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為了盡快趕過去,保他一個平安!” 赫連戎川搖搖頭,眉色中一閃而過幾分淡淡的愧疚之色: “可是我并未保住。當(dāng)時你命懸一線,我只好傷了他?!?/br> 赫連玨垂下眼簾,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哎呦”一聲,忙小心揭開赫連戎川的上身衣服,露出滿背斑駁而刺目的傷痕來。因為未及時處理,又浸了水,這些深深的鞭痕大多變成了烏紫色,皮開rou綻,有幾道甚至化了膿。更令人心驚的是,不僅后背,前胸胸口也是一個不深不淺的血口子,血rou半翻出來,正是昨晚受的那一箭留下的傷痕。 赫連玨倒抽一口冷氣:“你——你這怎么搞的!” 赫連戎川忙低聲道:“聲音小一點,別吵了長清休息?!?/br> 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幾根光禿禿的房梁椽子,喃喃自語道: “這破屋子,聲音大一點隔壁都能聽到。真不是給長清養(yǎng)傷的好地方……嘶!哎哎哎你輕點啊疼疼疼疼疼!” 赫連玨哭笑不得,一邊給他上藥一邊道:“讓人家知道了豈不更好?沒準(zhǔn)人家看到你的傷,心一軟,就原諒你了。” “原諒我?”赫連戎川輕笑一聲,臉色卻有些發(fā)灰:“長清的心是很軟。只可惜他現(xiàn)在,只恨不得一劍殺了我?!?/br> 赫連玨又嘆了口氣,手忙腳亂給赫連戎川上藥,一邊纏白紗布一邊道:“這我就搞不懂了。按照二哥你的作風(fēng),我還以為你特意趕過去,就是要直接綁了他帶走。” “綁了走?那等他醒來,該如何看我?” 赫連玨一愣,答不上來。 “他一定會恨死了我。”赫連戎川喃喃道: “我不想讓他恨我。” 所以,他才想到佯裝中箭,以苦rou計逼晏長清和他一起棄船逃走。他以為這樣,晏長清就不會恨自己。 他赫連戎川過慣了在刀尖上舔血,白骨里尋金的日子。他所謀的利益,從來只是為己或為人,卻從來不為所謂的國家。因此,他沒想過居然有人可以把國家賦予自己的重任看的那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