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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剛剛吻他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他們心意相通了?而且他現(xiàn)在把臉都埋在大師兄的懷中,一種沖天而降的狂喜讓他感覺自己被幸福砸暈了。 項陽煦垂眼看了看弘弘博,看他這幅羞澀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上揚,再向下看到他敞開的衣領時,喉結(jié)不由之主地滾動了一下。 一種強烈的沖動沖刷著他的神識,來勢之兇猛,強度之猛烈讓項陽煦馬上開始默念清心咒。項陽煦意識到現(xiàn)在可能還不是跟小師弟結(jié)合的時候,他身體里的魔性還無法很好地壓制。 而弘弘博卻被這一晚自己腦海中的一上一下,一驚一乍的思想活動折騰到不行。而且大師兄身上的冷香有神奇的安撫作用,于是他很快就真的困了。 沒過多久,項陽煦扶著迷迷糊糊的弘弘博躺好,給他蓋上被子之后輕柔地在額頭落下一吻。然后他獨自盤腿坐正,靜默調(diào)息。 良久,項陽煦突然在黑暗之中睜眼。眼神冰冷,就像是冰川之下的暗涌,驚濤拍岸。 第二天清早,弘弘博醒來時大師兄已經(jīng)打點好出門的裝備。走之前他給了弘弘博一張傳音符,“乖乖待在客棧里不要出門。萬一遇上什么危險就給我傳音?!?/br> 弘弘博不無擔憂地道:“大師兄,你什么時候回來?” 項陽煦略作沉吟,“大概一日左右。” 弘弘博雖然擔心,但眼前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呆在原地等大師兄回來。 就在項陽煦走后不久,小狐貍又開始活蹦亂跳了。弘弘博心道這可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小狐貍哪里知道主人正在歪歪它,插著爪搖頭擺尾道:“昨晚我都看見了,嘖嘖嘖……你們倆可真能忍,孤男寡男都能克制得住?!?/br> 弘弘博一下子就臉紅了,這可是他兩輩子第一次談戀愛,而且還是跟自己的男神。期期艾艾地輕道:“你都看到啦?” “可不嘛……”小狐貍一屁股坐了下來,兩爪抱胸,狐臉哀怨,“大晚上差點干柴烈火,以后讓我這個孤家寡狐可怎么辦?” 弘弘博被這直白的話說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心想著接下來他們是不是還是分房比較好? 卻聽小狐貍單刀直入地道:“但你們明明就差脫衣服互啃了,為什么不繼續(xù)下去呢?看得阿貍好著急?。 ?/br> “別胡說八道!”弘弘博連忙捂住小狐貍的嘴,就怕它說出什么更讓人羞燥的話來。 “我哪里胡說八道……”小狐貍使勁扒開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不服氣的說:“你們就這樣親親,親得再響也不能解決問題呀?而且就這么卡住了,你們都不難受的嗎?” 弘弘博羞得恨不得拿封條貼住小狐貍的嘴,鄭重其事地道:“以后你可別亂說話!看在你是我的契約獸的份上,我實話告訴你,我是至陰體質(zhì)!師尊跟我強調(diào)過,不能隨便跟人雙修!那個什么,更不行!” “原來就這個原因呀……”小狐貍聽了反而笑了,“主人,你忘記了嗎?您的大師兄他是至陽體質(zhì),而您是至陰體質(zhì),你們兩人一個是劍一個是鞘,天生一對呀!” 小狐貍的話讓弘弘博愣了一下,聽起來好像是這么個理,但他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大師兄是至陽體?” “我那天在洞里聽他親口跟您說的呀,”說著,小狐貍不由地嘆氣,“當時我就一直躲在暗處,他身上的氣息太嚇人了,我根本不敢靠近?!?/br> 然后他話語一轉(zhuǎn),若有所思地道:“難怪主人您身上這么香,原來您是至陰體質(zhì)。那追求您的公獸是不是特別多?” 小狐貍越說越不像話,弘弘博直接捂住它的狐貍嘴,狠狠地道:“你就閉嘴吧!” 但鬧歸鬧,小狐貍的話卻讓弘弘博上了心。 是不是真如小狐貍所說,他跟大師兄是天生一對?一陰一陽,好像還真像那么回事。他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特殊體質(zhì)感嘆:還不錯呦! 一人一狐說說鬧鬧,時間過得倒很快。到了晚上,弘弘博開始念叨,“大師兄怎么還不回來?” “不是說一日左右時光么?”小狐貍已經(jīng)自覺占好了椅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盹,“現(xiàn)在剛?cè)胍梗蝗者€沒過去呢。” 弘弘博忐忑不安地靠坐在床上,兩眼望著房門,隨時準備迎接項陽煦的歸來。 但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項陽煦都沒有回來。 接下來的這一天,弘弘博過得坐如針氈。他時不時就拿出傳音符,腦子里編輯語音想要給項陽煦發(fā)過去。 但這傳音符只能用一次,腦子里編輯的語音刪刪改改多次,直到符紙都被他摸出毛邊了,這話還是沒有傳過去。 所謂開車不能打電話嘛……萬一大師兄在御劍,不方便聽怎么辦?萬一大師兄在忙,萬一大師兄在…… 就在這患得患失中,弘弘博一直等到了晚上。 等到掌燈時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拿出傳音符剛想說大師兄,你在哪兒呢,門突然就開了,項陽煦一身黑衣融入如墨的夜色中,半倚在門口,嘴邊掛著邪氣的冷笑。 第48章 弘弘博哪里見過這樣的大師兄,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多問趕緊先把人迎了進來。 項陽煦周身黑霧繚繞,一張芙蓉臉此時透著邪氣和戾氣,任由弘弘博拖著坐到床上。他先是一言不發(fā)地凝視著弘弘博,弘弘博被看得直發(fā)毛時,項陽煦忽然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