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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可是踏云宗大師兄江深?” 江深狐疑地看了一眼武岑文虹,說:“是,何事?” “云淵師弟之前托我去找的靈草我?guī)退业搅?,可他好久也沒過來拿,我給他寫信也沒回音,云淵師弟是外出歷練了嗎?” 江深心中警鈴大作。他怎么不知道師弟還跟這個武岑文虹認識,看樣子兩個人還挺熟的?! 被兩人遠遠拋在后面的杜錦官跑過來之后聽到這話也不高興了,陰陽怪氣地對武岑文虹說:“什么靈草?文虹你還真是偏心啊,上次我拜托你的事你都沒答應,現(xiàn)在卻給那個背叛修真界、和魔界妖邪勾搭成癮的叛徒獻殷勤?” “叛徒?” 江深只想給杜錦官兩耳光,他真是巴不得見到云淵好,人還沒找到呢就說云淵是叛徒…… 等等?江深看著還在滔滔不絕跟武岑文虹詆毀云淵的杜錦官,不可思議幾乎占據(jù)了他全部的表情?,F(xiàn)在云淵的下落還不清楚,杜錦官是怎么知道,未來會發(fā)生的事的?換句話說,他是怎么在這么早的時間就肯定,云淵和魔界有聯(lián)系? 江深的心涼了一半,他本以為杜錦官只是蠢笨,一切都是他那個狐貍爹謀劃的?,F(xiàn)在看來,陷害云淵的事,杜錦官不僅有份,還知道得清清楚楚! 杜錦官急忙在心愛之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見武岑文虹一臉的不相信,他連忙往后一揮手扯住江深的衣服就要讓他也給自己證明。江深半天沒說話,杜錦官扭過頭去看到師兄震驚的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 “云師弟現(xiàn)今下落不明,你卻說這種話。”江深不愧是活了兩輩子的老狐貍,根本不揭穿杜錦官,只是指責他在背后詆毀同門。 “你們都不信我!就等著瞧吧!”杜錦官從小嬌生慣養(yǎng),誰都順著他,江深和武岑文虹這種態(tài)度他是遇都沒遇到過,一氣之下丟下兩個人自己跑遠了。 江深和武岑文虹對視一眼,武岑先笑道:“江師兄,家父今日舉辦宴席,可否賞臉前去坐一坐?” “那是自然?!苯钜参⑿?。 聰明的兩個人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雖然江深很不想跟這個潛在的情敵合作,但是為了查明上輩子云淵失蹤的真相,把人救回來,他也只能暫時和武岑文虹相安共處。 杜錦官跑了一會兒之后見兩個人都沒跟上來,心里更是氣憤,摔了傳聲玉牌就讓杜采過來接他。 “爹,你為什么還不告訴大家那個賤貨背叛正道的事!”杜錦官一看見自己爹,心中的委屈全都涌了上來,在法器上就開始像個無賴一樣大哭大鬧。 “丹藥還沒煉成,等煉成之后為父就立刻昭告天下?!倍挪蛇B聲安慰自己的兒子,又問:“江深不是跟你一起出來的嗎?他去哪里了,你被誰欺負了?” “就是江深還有那個武岑文虹!” 杜采把杜錦官好生送回踏云宗之后就要去找江深興師問罪,沒想到曌城城主的信同時送到。信上說,武岑文虹一直仰慕江深,今日一見難耐胸中的激動之情,把人強行綁回了主樓,他武岑明已經教訓過自己的兒子還把江深放了。武岑明洋洋灑灑寫了一堆廢話,一半是贊美踏云宗,一半是贊揚杜采能教出江深這樣的好徒弟,在最后才說想把江深留在曌城幾天好好款待一下。 杜采當然不會同意,他正打算找江深算賬,但是武岑明在信上都這么說了,他要是直接上門要人恐怕會落人話柄。他從桌上撈了一杯茶潑到空中,茶水瞬間凝結不動,形成了一面水鏡,江深的臉慢慢浮現(xiàn)在水鏡中。 “徒兒,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回師父的話,弟子現(xiàn)在正在曌城主樓?!?/br> “曌城城主剛給為師來信,既然誤會消除,你是想再多留幾日還是回踏云宗來?”虛偽如杜采,就算根本不想讓江深留下,也非要給出兩個選項好顯得自己大度。 “師父,徒兒想留在這曌城幾日。”江深笑了,“徒兒與文虹相見恨晚,正好可以切磋一下?!?/br> 杜采的如意算盤落空,只能皮笑rou不笑地關心了江深幾句,又囑咐他不要貪玩早點回來之后就消去了影像。 “這下你可滿意了?”武岑明無奈地看著自家兒子,把曌城城主印收回了百納袋里。 “多謝父親?!?/br> “多謝城主?!?/br> 第7章 金縷衣 江深被當做是貴客款待,指點了一下武岑文虹的修煉之后,第二日兩人就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曌城乃至整個玄/真/世/界最大的拍賣行“萬寶閣”。 昨天江深把最近在踏云宗發(fā)生的事大致和武岑文虹講了一下,隱瞞了其中一些無傷大雅的事,問他有沒有辦法搞到什么能夠突破渡劫期修士設下的陣法的仙器。武岑文虹也有些犯難,他爹是城主,在曌城的勢力范圍內還有很多很多修仙門派,想要搞到一些靈草丹藥仙器法寶什么的其實不算很難,但江深這個要求實在是太高了。他爹雖然對他不錯,將來也打算把曌城城主的位置給他,但是他爹是以曌城大局為重,如果他做的這些事惹上了踏云宗的麻煩,那他爹肯定也不會答應的。 思來想去,兩個人還是覺得去萬寶閣碰碰運氣是最好的辦法。萬寶閣的東西雖然貴,但也只是在有人拍賣價值連城的東西——比如說前幾天的辟谷中期妖獸長尾狼,只有在這種時候萬寶閣的競爭才會特別激烈,平常這種時候在萬寶閣的都是些小門派的弟子或者是囊中羞澀的散修,所以價格也不會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