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
這些是許毅讓人捉了個張磊那邊落單的小弟問出來的,人還吊在洪門后院的暗室里吃鹽水鞭子,他交代底下人留口氣就行,其他不管。 洪門用的鞭子都是特質(zhì)的,一鞭下去,任你多厚的皮,鞭子上的倒刺都能把rou勾穿。接過鐵鞭,白訣走到林老鬼跟前,腳懸在林呦曾經(jīng)踩過的位置,蓋住那個看不見的腳印直接猛力踩死。 先前許毅那頓毒打已經(jīng)叫林老鬼去掉半條命,白訣這一腳再踩下去他能不能熬過都是問題。極致的痛換來他模糊到快要沒有氣的呻吟,白訣一臉漠然地看著。 鞭子甩在林老鬼的脫相的臉上,那張皺巴巴的樹皮一樣的老臉即刻皮開rou綻,森白的顴骨混著暗血暴露在空氣里,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毒打還在繼續(xù),但不至死,白訣下手很有分寸,比起在鞭打的快感中死去,他更想看到林老鬼毒癮發(fā)作后跪地求人的那副殘樣,惡心但足夠解氣。 死太痛快了,他不配。 沒過多久人便昏了過去,許毅控住白訣的手,怕再打下去林老鬼就此沒命。 “吃槍子了?一上午火氣就這么大?!笔掌鸨拮?,許毅問得隨意,這話還在忠叔那兒的時候他就想問了。 許毅并不知道白訣和林呦之間的事,白訣也不愿多講,他這會兒心里煩得很,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會兒。”許毅攔住,“剛才你說那火后半夜還有得燒,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br> “真打算和那邊徹底對上?” “不行?” 又來了,那股子毀天滅地的莽勁,許毅嘆了口氣。說不行那當(dāng)然不是,他只是覺得沒必要,“林雙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就是再氣也沒用,那把火燒光他們?nèi)g倉庫也夠了,再搞下去不好收場?!?/br> 還有就是,看忠叔的意思,也是想輕拿輕放把這事給蓋過去。 “跟林雙沒關(guān)系,” 嗯? 不是林雙還能有誰,轉(zhuǎn)眼一想,許毅心里有了答案。 “還記著婚禮那事呢?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人最后不也沒成嗎?”給你半道劫走了。 “叁間倉庫還不夠進我的眼,我要的是那孫子的老窩。” 懶得和他掰扯,白訣走得頭也不回。 * 從地下室上來,白訣沖了個澡才走上去叁樓,那晚過后林呦一直沒出過房間門。和想象中一樣,她背對著他側(cè)躺著,雙手交迭在胸口,墨一般的黑色長發(fā)凌亂地散在身后,身體看不出任何起伏,整個人了無生氣。 走到床邊,她緊閉雙眼,但白訣知道她并沒有睡著。 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他有一瞬間極其迫切地想要見到她,尤其是從許毅嘴里聽到林雙那晚的遭遇時,格外地想。 想把她整個人箍在身下,想讓她的身體完完全全在他控制范圍里,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腿壓住腿,手箍著手,只有絕對的束縛才能叫他心安,卻又怕滿身戾氣會將她嚇倒。 那天因為萬無一失那句話,他嚇唬她而描繪出的yin亂場景,如今盡數(shù)在林雙上身驗證。 鞭子落在林老鬼身上的時候,白訣想,倘若這件事發(fā)生在林呦身上,他會如何?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的手臂便青筋暴起,揮出的鞭子脫力,下一秒林老鬼失禁翻眼昏死過去。 白訣才意識到,不可以,只是想也不行,他會控制不住想要殺人。 灼熱的目光一直牢牢粘在林呦身上,她還像剛才一樣,沉默閉眼不語,沒有半點生氣可言。 白訣最見不得她這副樣子,生氣可以,冷暴力不行,砸東西也好罵人也好但不準不出聲。 手指粗糲,摩挲在少女飽滿的唇瓣上,嬌艷的粉染上更重的紅。牙齒是白的,顏色像糯米,咬起人來卻比刺刀還鋒利。 見她還是不醒,白訣變本加厲,手順著尖尖的下巴滑到頸窩,定在鎖骨處。 她很瘦,鎖骨形狀分明,像一汪深井,映在他眼里挪不開眼神。若他低頭親吻,那井便化作一段紅梅,生于錚錚鐵骨之上。 被人像獵物一樣盯了許久,林呦終于裝不下去,睜開眼沒好氣地兇他:“看什么!” 漂亮的有些過分的臉,橫眼看著床邊上湊過來那人,怒意叫她平添了幾絲別樣風(fēng)情。 “看小狗。” 白訣輕笑,一只炸毛的馬爾濟斯犬,伸手就要去揉她毛躁的頭頂,被林呦躲過。 拿起手里的枕頭就沖他身上砸,連著打了好幾下還不解氣,最后那下直接扔他臉上,嘴上還不肯落下風(fēng)。 “誰看我誰就是狗?!?/br> 不要臉!賊喊捉賊的混蛋!騙子!林呦瞪著他在心里暗罵。 傻丫頭心里想什么全在臉上擺著,捏捏她的臉,白訣哄道,“罵夠了就起來吃點東西?!?/br> “我就不起來!”不光嘴上逞強,林呦還在床上滾了一圈。床夠大,她翻了兩叁圈也沒掉到床底下去。 他想什么她偏不干什么,就要反著來不叫他如愿。 白訣笑出聲,不起來?那就別起來了,他求之不得。 “也好,喂你吃點別的,也能填飽肚子?!?/br> 她的睡衣是裙子,長到膝蓋,剛剛翻來覆去的打滾,裙擺已經(jīng)卷到大腿根,白色內(nèi)褲一覽無遺。 白訣伸手就上去捏,順著翹生生的臀一路向上,沒有內(nèi)衣的阻擋,乳rou觸手可及,昨夜的腫彼時還沒消退,頂端的艷麗透過白色睡裙清晰可見。 “滾開!”林呦用力推,手腳并用,一門心思不叫他得逞。 “阿姐的事情不講清楚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 只要一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阿姐曾經(jīng)遭受過的可怕場景,而這一切都來源于她所愛之人,林呦的心如刀割一般難受。 她后悔了,出逃的代價太過沉重,她受不住。北方太遠,她這只候鳥根本飛不過去,她早該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br> “倘若我就是不說?” “你將會永遠失去我。”在一切意義上。 林呦說得很輕,這話形似羽毛,卻重如泰山。梗在她心里的那根刺,解鈴還須系鈴人。 白訣收回來落在她胸前的手,撥開散在她臉龐的凌亂發(fā)絲。 她的眼是紅的,飽含淚水,眼底有情,有怨,還有一絲顯而易見的恨。 像許多個夜晚那樣,他將她攬入懷里,無數(shù)次親吻她那令人沉醉的面龐。 “我記得你明天要去報志愿的吧,我陪你一起?” 她總是可以為了別人輕而易舉地放棄他,甚至不需要借口,以任何理由,他就這樣被她用一把利劍毫不留情地劃到了另一邊。但萬幸的是,無論她走得再遠,他總能捏住她的七寸。 ———— 早上差點起不來去上班,廣東的冬天真的有毒,假降溫真速凍,我哭了。 不想努力了,有人偷豬養(yǎng)我咩?%gt;_lt;% 沒有我明天再問一遍,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