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染夜,誰識情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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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 剛與花幻錦結(jié)束傳音,玉玄綾倚在窗前靜靜觀月。 在煉出離憂之后,她已然沒有多余的神力管理世事。所幸這日復(fù)一日仿佛永無止盡的折磨,終將在破曉的那一刻迎來終結(jié)。 被打亂的一切,在輪回后即能重新回到正軌。 窗門的縫隙漸開,看清來人后,玉玄綾有一瞬的失神。 “在想什么?很少見到你那么高興的樣子?!苯灾鈸卧诖芭_上與她相望。 “……怎么來了?”看著這張與姜澈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玉玄綾驀地想起當(dāng)初在創(chuàng)造姜澈時發(fā)生的種種。 雖然虛淵雙杰都是享譽叁界的美男子,但她其實更中意姜元的親和力。無論是總帶笑意的眉眼、未揚卻顯翹的唇角、恰到好處的臉部輪廓……這些條件皆令人頓生親近心,是很優(yōu)異的配置。 以他的容貌為范本,幾經(jīng)調(diào)整與柔化線條后,才有了如今的姜澈。 “看到寶寶收獲了幸福,讓我高興的睡不著覺?!彼麖拇芭_翻進殿內(nèi),徑自坐到玉玄綾對面,挑眉問:“陪我喝一杯?” 玉玄綾收回目光,淡淡道:“你友人眾多,何須在大半夜找我飲酒?若另有所求,不妨直說?!?/br> “……早知瞞不住你。我是想問關(guān)于離憂的事。”姜元無奈一笑。 “你有何疑?” “我meimei分明當(dāng)著我們的面飲下了離憂,但她并未忘記那個人……我知道你從不說謊,也相信離憂的存在與效力,但那瓶里裝著的,當(dāng)真是離憂?” 玉玄綾若有所思。 ……姜澈沒有忘掉花幻錦? “興許她在此前已自行調(diào)換瓶中物,旁人未可知?!彼龖?yīng)道。 “竟連你也不知?” “她的存在本就超出常理,非我所能掌握。你若想厘清她的想法,也許還能讓錦兒窺探一二?!?/br> “他哪敢?!苯Α?nbsp; “經(jīng)過這么多事,他早被我meimei馴的服服貼貼。方才還為了讓我meimei相信他,不惜血濺虛淵,我們幾人可都看愣了。” “他還真是變了不少?!庇裥c頗感欣慰。 “也幸虧如此,叁界才免除一場惡戰(zhàn)。”姜元感嘆道。 想到自己費了一番心思、在受盡苦痛后才規(guī)避了覆滅的未來,玉玄綾按了下眼角,抑住那苦盡甘來的感動。 “……斟酒吧,幫我滿上?!?/br> 雖已近千年未碰酒,但今晚,她想為今后的好日子而酌。 * 因為早前的「以命相搏」,花幻錦得以順勢留在虛淵派,陪著姜澈過完生辰。 聚會結(jié)束后,他即傳音給玉玄綾,表明想早些投身輪回──疼痛是其次,他更擔(dān)心自己在心愛之人面前露出丑態(tài)。 從前劇痛來襲時,他雖依賴她的溫軟,卻也總是掩飾,與她鬧僵后更是斂藏,只將自己鎖在房內(nèi),忍著不去找她。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抱著她了。 她柔軟依舊、溫暖依舊,但他深刻體認(rèn)到這份溫柔得來不易,得好好珍惜。 他們的緣分始于謊言,又因誤解而險些告終。曾經(jīng)他獨占著她的一切,卻時不時感到寂寞不安;然而這段時日他備受冷眼、被她漠然相待,只覺心里踏實,就連剛才的擁抱都令他格外安心。 僅是少了欺瞞與脅迫,兩人的心卻比往昔更近。 “你怎么還待在這?” 低醇的聲音傳來,花幻錦抬眼,只見離卿自姜澈房中走出,似乎準(zhǔn)備離開。 “我……想再看看她?!彼浪耍褪巧岵坏没厝?。 離卿看了看時辰,算算還有點時間,于是壓低聲音道:“丑話在前,雖然傻蛋信了你,方映弦也未作表態(tài),但我還是會防著你?!?/br> “積習(xí)難改,魔亦尤甚。我不會這么容易就相信你。”這話說的不客氣,但離卿眼底卻未有挑釁之意。 “若你敢再傷她分毫,我自有方法對付。”末了,他直視花幻錦,絲毫未因?qū)Ψ降纳矸峙c能力而退卻。 花幻錦明白他的顧慮,鄭重道:“絕對不會?!?/br> 離卿未置一詞,只又審視他一陣,這才飛身離開。 房門虛掩,花幻錦左右張望幾回,悄悄地站在門外偷覷。 房內(nèi)昏暗,他就著月光,隱約見到簾帳微晃。 “想不到堂堂魔君竟還做出這般登徒子的舉動?!?/br> 門突然被拉開,他失衡的往前蹌了幾步,撞到一堵綿軟。他緊捉對方以穩(wěn)住自己,在倉皇間對上一雙晶亮的眼眸。 “夜半窺探女子閨房,莫不是想當(dāng)采花賊?”姜澈捏他臉頰。 “澈兒……”花幻錦對她傻笑。 姜澈怕自己跟著笑出來,連忙推開他,轉(zhuǎn)身道:“瞧你這副模樣,哪里還像個魔君?!?/br> 他跟上她的腳步,乖覺的在她坐下后幫忙點燃燈燭。 “我只在你面前這樣?!?/br> 姜澈托腮看他。 她知道阿。知道他在她眼中有多乖,在別人面前便有多狠。 眼前之人是名副其實的魔君,握生殺大權(quán)、目空一切,就連神君都拿他沒轍。 ……但他只聽她的話。 她突地繃不住臉的笑了。 “澈兒在笑什么?”花幻錦悄悄握住她置于桌上的另一只手,有些討好賣乖的意味。 “我沒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笑了?”姜澈立即反駁。 “……對,澈兒沒笑,是我眼花看錯了?!敝浪谑剐⌒宰?,他眼稍微揚,流露幾分柔順意態(tài)。 “你說過不騙我的,竟又撒謊?!彼Q眉,刻意刁難道。 花幻錦敵不過她如此,為難道:“……我只當(dāng)澈兒說的都是對的,這怎么算是騙你呢?” 這話很中聽,姜澈給了記嘉許的眼神。 花幻錦的心情跟著她的情緒而起起伏伏,眼下見她歡喜,鳳眸更是柔的像是能蕩出水波。 “澈兒,待我輪回后,你能不能與我締結(jié)血契?”因怕被她拒絕,他又連忙解釋許多血契的好處。 聽完他所說,她故作半信半疑的揚眉。 “不傷不滅、青春永駐?真有這么好?” “真的,我絕不騙你,你相信我?!彼Σ恍傅膭裾f。 “這樣啊……” 接下來,姜澈吊著他的胃口,任憑他又哄又求,說到嗓子都快干了,仍未有答應(yīng)之意。 時間流逝,天色漸白。 “天快大亮,你該出發(fā)了?!苯捍蛄藗€呵欠,又伸了下懶腰。 “怎么一恍眼就到時辰了……”花幻錦楞楞看向外面。 他向來只覺時光漫漫,但怎么一待在她身旁,時間就變得這樣快? 他都還沒說服她呢! “你們要去哪輪回?” “神殿旁有座很長的藤橋,走至盡頭處便能看見開滿金蓮的石臺……” “輪回得花多久時間?” “重塑rou身約需一周。” 她隨意地問,花幻錦卻是一五一十的盡數(shù)交代。 聽罷,姜澈似懂非懂的頷首,才將他推出房門。 “快去吧?!?/br> “澈兒……!” “一晚上沒睡,我可累壞了,得補個眠?!?/br> 她擺手,絲毫不顧花幻錦失望的神色,快速的把門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