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離卿,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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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他對她說的話也好、他傳來的溫度也好,甚至他的表情和眼神,她都覺得像是虛幻的。 他可是方映弦阿。 那個靠資質(zhì)登仙、心中沒有執(zhí)念,數(shù)百年來毫無喜悲,渾身上下毫無一絲煙火氣的人,竟對她說了那樣的話,做出這種表情。 “我想陪著你,真的,無論什么身分都行?!彼麘B(tài)度懇切,隱隱透出一絲焦急與心慌。 那雙如冰的眼眸正映著她的倒影。 他在渴求她。 姜澈感覺自己連血液都在顫抖。 高興嗎?悲哀嗎?十年的單相思,在不合時宜的狀態(tài)下得到了回應(yīng)。 還以為是夢。 是噩夢?是美夢?她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她以為她不會再對方映弦有所奢想,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變得堅強。 但事實證明,她沒有半點長進。 以為已經(jīng)夠努力地放下,他卻能輕易動搖她的決心。他不過對她說了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她干涸的心重新注入了希望。 原來對他的愛不是枯竭,只是忍著不去傾注。 原來她的心中一直有塊獨屬于他的旱地,只是她太過害怕,怕再這樣盲目付出,仍種不出半株花草。 她對自己感到失望。 ……終究,還是逃不開這張網(wǎng)。 哪怕時間流逝,記憶中最鮮明的,仍是她最想忘記的這張臉。 可是憑什么? 他憑什么? 她可以傻,可以承認自己沒用,但絕不會再給他一次傷害她的機會。 “……你需要我,但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彼Z氣淺淡,故作云淡風(fēng)輕。唯蹙起的眉心牽動眼角的一滴淚,讓她偽裝的堅強露出了破綻。 “……我不信?!狈接诚逸p柔的擦去她的淚,再次重申:“讓我陪著你。” 姜澈這下莫名來了氣。 好不甘心。 為什么任何時候,他總是可以表現(xiàn)的如此從容? 天知道當(dāng)初她是如何整理心情,把對他的情感收拾起來,才轉(zhuǎn)身接納了離卿。 現(xiàn)在,又只有她如此動搖,真是讓人惱火。 “……事到如今才說這些,你以為我還能像從前那樣愛你?”她勾唇,笑中帶著譏諷和幾分凄涼。 “我會等你?!彼麘B(tài)度堅定,沒有因此被逼退。 “等我?你能堅持多久?”她欲撥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握在手心。幾番掙脫未果,她低聲一斥。 “……映弦,放手?!?/br> 方映弦抿唇,仍固執(zhí)不放,等著她的回覆。 對著這張完全長在她審美標準上的臉,姜澈實在很難大發(fā)脾氣。于是她語氣一軟,開始說之以理。 “如果我用你對我的方式待你,又或者,如果你是我,我不認為你能堅持十年?!?/br> “而且你所謂的需要我,也只是不習(xí)慣沒人陪而已,并不是出于愛,所以我不會答應(yīng)你?!彼言捳f得這么明白,他總能知難而退了吧? 可惜方映弦比她想的還要頑強。在思量后,他反問:“……也就是說,如果我能證明是出于愛,你就會答應(yīng)我?” 她擰眉,沒想到他會這么拗。 “……隨便你?!彼舫鲆豢跉?,像是不愿多談。 “但還是勸你別浪費時間?!?/br> 她不會再讓他左右情緒了。 哪怕還不能將他完全抹去,但是快了。 一定。 閉鎖的心不愿輕易轉(zhuǎn)換開關(guān),她仍舊將他擋在心門之外。方映弦了然。 他嘗到了預(yù)料中的苦澀。但她受過的,不及他現(xiàn)在的萬分之一。 他不會放棄。 “……你可會累?需不需要休息?” 姜澈搖頭拒絕,目光望向他身后。 “怎么沒看見兄長和卿卿跟上來?” “……天氣惡劣,只憑rou眼不可視。”聽她提起離卿,他先是一頓,而后才凝神用靈識感知。 “如何?”姜澈見他神色不對,連忙追問。 “方圓百里沒有他們的氣息?!狈接诚乙灿X事態(tài)有異,于是掉頭而行。 “且不說離公子擅長匿蹤,怎么連姜元也……” 姜元從來沒有這樣過的。 尋不到人,也不回傳音。 數(shù)百年來,他任姜元四處云游,是因為兩人早有約定在先。 無論在何地,都得讓他知道行蹤,不可隱匿氣息。 無論在何時,都得接受傳音,不能讓他找不到人。 疑惑間,他隱隱查覺到一閃而逝的魔氣,神情霎時變得凜然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