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正面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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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法式住宅內(nèi),木村雄英氣定神閑的擺弄手里的一把銀質(zhì)小噴壺,細密的水霧叁番兩次的噴灑在一從虎尾蘭上,最后匯聚而成的水滴順著如劍般的葉片緩緩自頂端向根部滑落。 他瞥了一眼侍奉在身后的老管家,微微頷首,卻還是能看到老管家輕蹙的眉頭。 “高橋,都一天了,你不累我看著你都累,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br> “會長,仸雷島那邊,小姐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高橋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深吸了一口氣,“已經(jīng)葬身事故了?!?/br> 葬身事故? 木村雄英哼了一聲,本來是布給顧斯意的一盤棋,他倒是沒想到……“好,確實是好,真不愧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好女兒?!?/br> 緩緩抬起頭的高橋在一旁聽著,看著那張此刻喜怒不形于色的臉,沉聲說道,“會長,還請您不要太責怪小姐,都是……我的錯,一定是藥物的劑量出了問題,或者是運作過程中被動了手腳。”說到最后,那張丘壑縱橫的臉上竟開始有些焦灼,昏黃一片的眼眶里閃著瑩瑩淚光。 “會長,您要相信小姐,還請您別忘記她之前那二十天幫您殺的人足以顯示她依舊是忠心為您辦事的??!一定是那段時間太消耗了才會導(dǎo)致這次的意外啊會長!” 銀質(zhì)噴壺被隨意的擱在茶幾上,與玻璃臺面碰撞出微不可察的叮嚀聲。木村雄英走到老管家身邊,扶了一把他略顯佝僂的背。 “她還是心動了?!?/br> 老管家的身軀猛地僵直了一下,他的嘴唇翕動著,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口。 “來客人了,去備些茶歇來?!?/br> 會客廳內(nèi),周身上下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的顧斯意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一個窟窿來。 “年輕人,何必這么浮躁,不如我們喝口茶再慢慢聊?”木村雄英舉起小巧玲瓏的茶盞,像是以茶代酒般,在半空中敬了敬。見顧斯意依舊是不動如鐘,便也忽略掉他那深沉的眼眸,兀自把茶盞遞到唇邊,輕嗅著茶葉泡開后獨有的淡香。 “你是故意的吧,仸雷島?!?/br> 看似露出隱秘的破綻,實則以她作餌。 那天晚上回去后,顧斯意在漆黑一片的公寓里坐了很久,他回憶起四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鐘不悔的場景,又回想起“第一次”和她幾乎是要正面交鋒的那個夜晚。 過去的一樁樁一件件如同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里迅速拼接成了最為完整,也是最貼合真相的故事。 少女是她,殺手也是她; 純潔是她,嗜血更是她。 “如何,不僅讓你得手了我的工廠,還滅了與你不相上下的勁敵,”木村雄英仍是一副和藹的笑臉,“一箭雙雕,少主可還滿意?” “倒是可惜了我這豢養(yǎng)的毒物……” “你住嘴!” 木村怪異的挑起眉,看向年輕氣盛的男人,“我也是在幫你,她這么多年早就是一個變異的怪物了,就算我大發(fā)慈悲送給你暖床,等她露出獠牙,失去理智去咬你,撕碎你?!?/br> “等到她發(fā)狂發(fā)瘋,又何必呢?女孩多愛美,倒不如讓她最后還能給心上人留下一點正常的印象?!?/br> 話音未落,顧斯意早已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狠狠扼住了木村的咽喉。等候在門外的管家聞聲而動,反應(yīng)迅速的掏出了手槍直指顧斯意的后腦勺。 木村雄英嗆了幾口,發(fā)不出聲但還是抬手示意高橋冷靜一點,就這么近距離的和顧斯意對峙著。 “我……也是……為了你……好……” “顧……少主何必……留戀一…個瘋魔……” “你聽好了,她成瘋,我便縱她踏平人間,她入魔,那正好,我也不懼墮入地獄?!?/br> “半個月,最多只限你半個月,所有地下事宜你自行交接,然后滾回日本,永遠不要再讓我看到你?!?/br> “不然,別怪我不講規(guī)則不講情面,血洗整個地下有你木村的局?!?/br> 感受到施加在喉嚨上的力度松開了一些,木村雄英吸了一口新鮮的氣流,嘲諷道,“為了個女人,你倒是做得出來?!?/br> 顧斯意眸色愈發(fā)的深了,“為了個女人,你也能做得出來。” 說完,一把松開手下的那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木村的家宅。 車里,Ray掐滅了手里的煙,一邊發(fā)動了汽車一邊看向身側(cè)與黑暗快要融為一體的男人。 “Gu,你沒殺那老賊嗎?按你說的還有我們先前已經(jīng)精準完善后的布置,直接殺了他和他身邊那老頭,兄弟們今晚就能叫這新市,sorry,叫這澳洲徹底換了天。” 顧斯意也給自己點了根煙,指尖明明滅滅的煙火確實這黑暗中唯一的,泛著生機的光,“不了,那不是她的本意?!?/br> Ray聽得云里霧里,也不好再多追問,最后看了眼還亮著的燈的住宅,這才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屋內(nèi),高橋立在木村身側(cè)良久,剛準備去換壺新的熱茶,卻被木村叫住,“換壺水吧。” 高橋愣了一下,“會長您不喝熱茶了嗎?” 木村笑了笑,似是意有所指般,“茶嘛,涼了就不是最開始的味道了,熱再多次,續(xù)再多次都是徒勞,還不如一開始就一人飲水飽?!?/br> 十天后,整個澳洲地下發(fā)生了兩件足以令時局動蕩的大事。 第一件則是所有的產(chǎn)業(yè)鏈制衡被打破,木村雄英就干脆果決的移交了所有的澳洲地下產(chǎn)業(yè),帶著他短短數(shù)年的輝煌,像是毫不留戀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件事是顧斯意出手了,他迅速清算了幾批源自木村的毒品產(chǎn)業(yè)鏈及生化生產(chǎn)線,匯總后交于得力手下掌管,自此打破了他對毒品交易完全退避叁舍的壁壘。 可唯有顧斯意身邊的幾人知曉,他依舊是不會參與販賣,依舊是如同之前那樣運作。但外面的毫不知情的看官,眾人皆是嘩然,更是從此對顧氏再忌憚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