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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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和楚家,她都已經(jīng)失去,但她不想失去宴季禮最后這個靠山了,今天求著楚超把她帶來,楚凝為的就是跟宴季禮見上一面,順便跟他回憶一下從前的事。 宴季禮聽了這話,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瞥開視線看向別處。 楚凝見他什么都不說,只能繼續(xù)說道:“以前我們多好啊,你說我是你的meimei,你叫我‘青青’,還說一輩子會照顧我?!?/br> “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十五歲生日宴會那次,你問我許了什么愿,我問是不是什么愿望你都能幫我實現(xiàn),你讓我說說看,我說我的愿望是‘等我26歲還嫁不出去,你能不能娶我’,你卻笑著說‘這個愿望一點都不難’,那時聽到你這么說,我真的好開心,真想一覺醒來就26歲了?!?/br> 今年她24歲,還有兩年就26歲了,本來沒打算這么快就跟宴季禮提這事的,但現(xiàn)下的情況,并不允許她繼續(xù)不提。 宴季禮轉(zhuǎn)頭看向她,問道:“原來你是想結(jié)婚了?” 楚凝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看了宴季禮一眼,再次低下頭,說道:“嗯,想。” 剛剛宴季禮跟樓梓溪跳開場舞時,有人說他們兩人表面上只是干兄妹,其實暗地里關(guān)系并不簡單,樓梓溪或許就是下一任宴家主母。 楚凝聽了這話,又嫉又妒,這會兒說這些話也是故意提醒宴季禮,從前他答應(yīng)過自己什么。 宴季禮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里,點點頭,說道:“行,我會把這事交給孫高,讓他幫你找一個愿意娶你,你也合心意的男人,你對未來老公有什么要求,盡管跟他說。” 說完,宴季禮轉(zhuǎn)身就想走。 楚凝卻在他身后,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問他:“宴哥哥,你是說把我嫁給別人?” 答應(yīng)好的事,怎么就變卦了? 楚凝完全不能接受。 宴季禮回頭看她,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他從來沒對她有過一絲的男女之情,又怎么會娶她? 那句“這個愿望一點都不難”,并不是說他愿意娶一個當做meimei看待的女孩子,而是,讓她在26歲前結(jié)婚的心愿,一點都不難,曾經(jīng)的他還想過好好幫她物色一個優(yōu)秀的人選,但現(xiàn)在,宴季禮覺得這事完全不值得他費腦子。 當然,本就是小小生日宴上的事,傳出來怎么就變成了長大后,他會娶楚凝了,宴季禮從來沒有解釋過,也不屑浪費時間去解釋。 況且,今天一過,所有的人都會明白,他最想娶的人是誰。 “對了,”宴季禮看向楚凝,說道,“幫你找好老公后,以前的事一筆勾銷,我會記得你的好,也會忘記你對她做得一切,但從今天開始,你要再做針對她的事,我不會再留情?!?/br> 楚凝聽了宴季禮殘忍的話,臉色蒼白,往后退了一小步,心臟劇烈跳動,宴季禮居然因為樓梓溪那個女人,要跟她把前二十年的事一筆勾銷? 不會留情? 這是在警告她,只要敢再對樓梓溪動手,就會報復(fù)回來嗎? 二十多年的兄妹情比不上他跟那個女人相處兩年? 這到底是用情至深,還是薄情寡義? 楚凝低著頭,有一種想毀滅的情緒在心底慢慢滋生,轉(zhuǎn)身跑掉了。 說到底,楚凝只記得她對宴季禮的好,記得自己對他的恩情,挾恩圖報,卻把宴季禮對她的好和包容當成理所當然,一聽宴季禮跟她劃清界限便覺得是他對不起她,從不檢討自己愚蠢的行為是不是一次次觸了宴季禮的底線,讓他忍無可忍,畢竟再多的恩情也會抵消殆盡的一天。 等楚凝跑開后,宴季禮轉(zhuǎn)身就想去找梓溪,才走一步卻聽到旁邊的一處花叢傳來女人的聲音,那一句“哎呀”像極了某個女人。 宴季禮往花叢走了兩步,撥開茂密的花藤,只見梓溪背對著他站著,施明修站在她的面前,眼睛仿佛盯著她的脖子在看什么。 宴季禮的目光也看向梓溪的脖子,居然在她左側(cè)的脖子上發(fā)現(xiàn)一處粉紅色的印記,像極了新鮮出爐的吻痕。 此時施明修正好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宴季禮,眉頭一挑,不悅地說道:“宴總,偷窺你meimei和妹夫親熱,不太道德吧!” 宴季禮聽著那句“妹夫”,臉一黑,只想把施明修摁進游泳池,淹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 第52章 上嘴 梓溪聽到施明修喊“宴總”, 身體一僵,又聽他說“親熱”,梓溪顧不上被蟲子咬得又癢又痛的脖子,伸出手掐了嘴里跑火車的施明修一下。 施明修趁機拉住她的手腕, 正想再給宴季禮展示一下小兩口有多“恩愛”, 哪想梓溪的另一手腕被宴季禮給拉住了。 “跟我回去, mama在找你?!毖缂径Y忍著氣說道。 梓溪還沒開口,施明修在一邊開始說風(fēng)涼話:“宴總還真是‘媽寶男’啊, 張嘴閉嘴就是‘mamamama’, 話說,你除了‘mama’,就找不到第二個帶梓溪走的理由吧?呵呵...” 宴季禮不跟施明修打嘴仗,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讓人看笑話, 只是看向梓溪, 認真地說道:“mama是真的在找你。” 施明修還想說什么, 梓溪一個眼刀飄過去,成功讓他住了嘴。 兩人的互動,宴季禮看在眼里, 心里的醋壇子被打翻, 但還是讓自己忍住了。 “放手!” 梓溪淡淡說了一句。 宴季禮看了施明修一眼, 兩人同時放了手。 重新得到自由的梓溪越過宴季禮,直接走出了花叢。 宴季禮的話提醒了梓溪,她剛剛會來泳池邊,確實是來找唐韻的,這會兒偷聽半天,一不小心就忘了這事了。 另外,雖然宴季禮的樣子, 看著并不像怪她和施明修偷聽,但梓溪還是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梓溪經(jīng)過身邊時,宴季禮特意在她脖子上的紅痕再次看了一眼,近距離看,那痕跡似乎更紅了一些,紅得像血,跟吻痕一點都不像,更像被什么蟲子咬了。 想到只是被蟲子咬的,而不是被某個男人咬出來的,宴季禮松了一口氣,跟在梓溪身后走了出去。 剛剛雖然在外面逗留了十多分鐘,但因為小花園和游泳池都是室內(nèi)的,并不會冷,因此回到宴會廳,只除了脖子上的小傷口,梓溪沒有別的不舒服。 唐韻還真的在找梓溪,之前叫了一個服務(wù)員上去找梓溪,哪想等梓溪的時候,有個相熟的太太把她拉走了,這會兒剛脫身,便又來尋梓溪。 此時看到她跟宴季禮一前一后從外面回來,原本想說什么,結(jié)果宴季禮倒是提前開了口,拉住一個服務(wù)生,說道:“把酒店里的隨行醫(yī)生叫來。” 唐韻看向宴季禮,“叫醫(yī)生干嘛?你不舒服嗎?” 宴季禮搖頭,目光看向梓溪的脖子,那個傷口變得更紅了,隱隱帶著黑。 唐韻隨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梓溪,你這是怎么了?” 梓溪忍住想抓傷口的欲望,笑著搖頭,“就是被蟲子咬了,等會涂點膏藥就行了?!?/br> 只怪偷聽的時候不敢發(fā)出聲音,那只長相怪異的蟲子趴在脖子上,趕了幾遍沒趕下去,又不敢隨便碰它,結(jié)果就被它狠心咬了一口,咬完實在太痛,她忍不住出了聲,這才被宴季禮發(fā)現(xiàn)了蹤跡。 唐韻見她的傷口似乎很嚴重,也沒再耽誤,拉著梓溪上樓回了梓溪的房間,先拿清水給她清洗了三遍后,等著醫(yī)生過來看。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拎著藥箱,在宴季禮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醫(yī)生問清梓溪在哪了咬的,咬了多久后,又認真查看了傷口,說道:“應(yīng)該是一只毒蜂咬的,涂幾天藥膏就行了?!?/br> 梓溪的傷口又痛又癢,想抓不敢抓,一聽醫(yī)生說還要涂幾天,心有余悸,“那是不是還要疼幾天?” 醫(yī)生點點頭,不甚在意地回答:“是的,疼過就好了?!?/br> 去年也有一個有錢家的小姐在花園里被咬了,因為這事還差點跟酒店打官司,好在小姐難受了三天后,毒素慢慢排盡后,傷口自動消腫,自愈了,不然酒店可要吃官司了。 只是明明去年就把蟲子全都清除了,這會兒怎么又有了? 梓溪嘴角抽了抽,沒說話,為未來三天的自己默哀。 一邊的宴季禮看向梓溪,見她臉色微微蒼白,似乎極其不舒服,轉(zhuǎn)頭問醫(yī)生,“有好得快一點的辦法嗎?” 梓溪本就怕疼,還要讓她難受三天,宴季禮哪里能看得下去。 醫(yī)生看了傷口一眼,搖搖頭,“可能試著把毒素弄出來...”興許會好得快一點。 話還沒說完,只見剛剛問話的那位氣勢十足的先生低頭,雙唇直接觸碰到了受傷女士的傷口上,仿佛正準備聽他的話——吸“毒”。 醫(yī)生的眼角有些抽搐,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怎么就上嘴了? “我只是說可能會好一點,并不能保證,而且,這位先生,你這樣吸出蜂毒,自己也會中毒的?!?/br> 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靠嘴吸毒素,醫(yī)生甚至覺得自己穿越到了某本武俠小說里。 宴季禮沒聽他說什么,將嘴里吸出來的一口偏黑的血吐在了垃圾桶里,然后繼續(xù)湊近梓溪的傷口,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因為宴季禮突然的靠近,梓溪整個人僵硬,想阻止已經(jīng)晚了,她低著頭,腦子里亂成了一團亂麻。 而唐韻看著自家兒子不管不顧的樣子,心情十分復(fù)雜,一方面覺得他愿意為了梓溪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難得,一方面又覺得他太傻,且魯莽,但又說不出任何話,只是把頭撇開,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 靠在門框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施明修,忍不住蹙蹙眉頭,他從來沒想過,為了梓溪,宴季禮居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施明修又暗暗問自己,如果換成是他,為了讓梓溪少一點難受,他會幫她把毒素吸出來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雖然喜歡她,但真的做不到對著那個紅中透著黑的傷口下嘴。 這一局,宴季禮贏了。 又看了一會兒,施明修直接走開了。 等宴季禮吸出了五口血后,梓溪阻止他道:“我好多了,不用再吸了?!?/br> 那些毒血被吸出來后,梓溪覺得傷口并不癢,也不疼了,只除了宴季禮因為用力過度,在她的肌膚上留下的一點麻麻的感覺。 醫(yī)生也走了過來,只見剛剛還是黑紅色的傷口,已經(jīng)變回了淺粉色,看著并不算嚴重了,也對宴季禮說道:“可以了,你去漱漱口吧?!?/br> 宴季禮看了梓溪一眼,見她的臉沒有剛剛那么蒼白,這才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 唐韻看著醫(yī)生,問他:“醫(yī)生,我兒子會不會中毒,要不要吃點什么藥?” 醫(yī)生搖搖頭,“那倒不必,但晚上他可能會出現(xiàn)低燒的現(xiàn)象,你們照看著點,如果明天早上前退燒了,就沒事,超過了這個時間持續(xù)發(fā)燒,就送到醫(yī)院檢查下?!?/br> 發(fā)熱不是疾病,只是一種癥狀,代表著體內(nèi)的免疫系統(tǒng)正跟毒素做斗爭,等消滅了毒素,燒自然就退了,先前那位被咬的小姐都沒怎么樣,又何況是這位更為強壯的先生了。 宴季禮從衛(wèi)生間出來,梓溪認真打量他,只見除了嘴唇有一些腫,并不見其他不正常,也暫時信了醫(yī)生的話。 出了這樣的事,酒店經(jīng)理第一時間趕到了梓溪的房間,誠懇地道歉后,表示后續(xù)兩人的一切后果全權(quán)由酒店負責(zé),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經(jīng)理甚至直接說出了今夜的費用全免的話。 宴季禮倒是沒在乎免不免費用,只是讓經(jīng)理帶著醫(yī)生下去,并不要聲張這事,避免嚇到客人。 對于宴季禮的要求,經(jīng)理求之不得,畢竟這事本是酒店的錯,今天到酒店來的全是花城有錢又有地位的豪門,要傳出去,以后哪個有錢人還敢來? 花城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的名聲也就就此毀掉了。 經(jīng)理帶著人走后,唐韻本想讓宴季禮和梓溪都在房間休息,但宴季禮不肯,樓下很多客人,他哪能一直不出現(xiàn)? 唐韻沒辦法,只能陪著他下去,讓梓溪在樓上休息。 等門關(guān)上,梓溪向后躺在了床上,忍不住閉上眼睛,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的腦子亂糟糟的無法正常思考,更不敢讓自己想太多,最后,累極的梓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宴會結(jié)束時,梓溪被唐韻叫醒,在脖子上貼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遮住傷口下了樓,隨著唐韻一起送客。 因為有些擔(dān)心宴季禮,梓溪特意打量他了一眼,見他神色如常,不見一絲不妥,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