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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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從小怕狗的梓溪大驚失色,想也不多想,快速收了傘,拉開車門,也不用宴季禮停車,就著緩慢的速度手腳麻利地火速上了車并關(guān)好車門,動作一氣呵成。 宴季禮再可怕,哪里能有狗可怕! 只是等坐下來,理智回籠,梓溪的臉有些不自然,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 她輕咳一聲,裝作沒事人般說了句“謝謝”。 成功把人拐上了車,宴季禮想想剛剛身手矯捷的竄上車的“小兔子”,眼睛里泄露出一絲笑意。 尷尬的時候有些長,等網(wǎng)約司機再次打來電話問她到了哪里,梓溪這才意識到宴季禮的車早就出了大門,很不好意思地撤銷訂單后,梓溪還是付了一半的車費給司機。 “你是要去藍(lán)天廣場嗎?”宴季禮問她。 梓溪點點頭說是,反正出都出來了,既然司機都不介意把她送到目的地,她也不用再介意了。 路上,兩人都不怎么說話,即使梓溪盯著手機玩了十分鐘,宴季禮不曾說什么,可比之前上綱上線的他好太多了,這讓梓溪難得對他少了一點偏見。 到了地方后,宴季禮看著梓溪跟何姿匯合后,這才開著車走了。 何姿看了一眼宴季禮的汽車,笑著跟梓溪開玩笑,“是你干哥哥送你來的?” 車?yán)锏乃緳C何姿沒看出是不是宴季禮,但這輛車曾經(jīng)去學(xué)校接過梓溪,何姿還記得,正是宴季禮的。 梓溪點頭,解釋道:“他剛好順路?!?/br> 不用猜,梓溪就知道何姿的腦袋瓜子里沒有什么好東西。 何姿嘿嘿一笑,“哦,原來是‘順路’啊?!?/br>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直在吃室友瓜的何姿,并不覺得宴季禮對梓溪的心思只是單純的“兄妹”、送他出門只是“順路”,但好朋友并不愿多想,何姿也就順著她,不過多地發(fā)表并沒有證據(jù)的猜測。 兩人在廣場逛了兩小時,然后找了一家味道不錯的火鍋店,沒一會兒,涂磊也來了。 梓溪和涂磊最后一次見面還是那次一起滑冰,到現(xiàn)在,兩人已經(jīng)快三個月沒見了。 涂磊笑著問她:“這段時間,在國外還好嗎?” 這兩個多月里,兩人雖然一次都沒見,但涂磊還是從網(wǎng)上知道了很多關(guān)于梓溪的消息,曾經(jīng)他以為她是單身的時候,其實她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而且男朋友還是大總裁,涂磊想起了那天早上,看到她在跑車?yán)飩?cè)頭親的人,應(yīng)該就是了吧。 后來的消息就如同一出神轉(zhuǎn)折頻繁出現(xiàn)的連續(xù)劇,發(fā)展到現(xiàn)在,雖然梓溪如同他一開始想象的那般成了單身,但是身邊的強勁追求者并不少,涂磊已經(jīng)沒有勇氣和信心去追求她了,也終于決定試著放下照片在書里夾了多年的女孩了。 梓溪沒看出涂磊一句話間,內(nèi)心已經(jīng)是百轉(zhuǎn)千回了,笑著回答:“還不錯,至少跟國內(nèi)學(xué)到的東西不一樣?!?/br> 這兩個月是輕松且愉快的,雖然沒上課,但導(dǎo)師帶著她做項目,梓溪從中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總體來說,梓溪對國外的生活大體還是滿意的。 涂磊遺憾地說:“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沒去留學(xué)了?!?/br> 如果去留學(xué)了,跟她同屬于留學(xué)生,還可能一起在國外互相照顧,或許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遺憾了。 梓溪知道當(dāng)初涂磊沒留學(xué)是因為家里不可抗拒的因素,給他倒了一杯水,安慰他:“沒事,人生還長,只要你想,以后有的是機會?!?/br> 涂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輕“嗯”了一聲,人生是還很長,但有些事情,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三人吃了兩個小時,才吃盡興,席間,涂磊因為肖奇的事情跟何姿道歉,何姿擺擺手。 “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你不用道歉?!?/br> 肖奇是肖奇,涂磊是涂磊,何姿還算理智,不會因為肖奇是渣男連坐到他朋友身上。 涂磊:“不管怎么說,肖奇這事做得不地道,是他對不起你,我身為朋友也看不下去。” 肖奇跟何姿互相都有意思的時候,涂磊是知道的,并且也表示認(rèn)同和支持,但他不知道的是,肖奇一邊跟何姿曖昧,另一邊卻跟前女友藕斷絲連,得知他跟前女友復(fù)合后,涂磊跟他吵了一架,三觀極正的涂磊覺得自己的好朋友故意傷害女生十分不對。 梓溪和何姿看著涂磊義憤填膺的臉,忍不住笑了,兩人紛紛表示,涂磊是個十分三觀極正的好少年。 吃完飯,三人一起下樓等車,第一輛出租車,梓溪讓何姿先上,何姿住學(xué)校,距離這里最遠(yuǎn),晚上宿舍樓還要鎖門,所以她必須先走,在等第二輛車時,涂磊的電話響了,看樣子家里有急事,梓溪便讓他先走了,涂磊雖然擔(dān)心她,但家里的事業(yè)不能耽擱,于是跟梓溪說好到了發(fā)信息,便匆匆去坐地鐵了。 此時,天雖然完全黑下來了,但周圍都是從商場吃完或者逛完出來坐車的,人很多,梓溪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只是有些不想遇見的人,總會在各種場合下相遇。 “爸,你看,我就說她是樓梓溪吧,你們還不相信!” 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梓溪轉(zhuǎn)頭一看,一個個子不高,但十分肥胖的男生站在她眼前不到三米的距離,更遠(yuǎn)一些的地方,樓長寧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梓溪知道樓長寧會找她,她也知道自己會跟樓家人見面,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看他們一家三口的狀態(tài),似乎也在吃飽喝足,準(zhǔn)備坐車回去。 梓溪看三人一眼,臉上并沒有一點表情,低頭瞥向手機上的地圖,地圖顯示,不到五十米的位置有一個警亭。 兩方冷冷對峙了一會兒,最先開口的人是張倩,她從樓長寧身邊走到梓溪面前,笑著諷刺她沒有禮貌,“看來洋墨水也沒有什么好的,出國兩個月,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不認(rèn)了。” 如果親生爸爸禽獸不如,梓溪并不想認(rèn)這樣的人做爸爸,她現(xiàn)在對這一家子沒有任何好感,沒有任何信任度,聞言也不在意,淡淡問張倩:“有事?” 張倩見梓溪態(tài)度冷淡,心里忍不住嗤了一聲,覺得梓溪找了一個干媽當(dāng)靠山,便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張倩也懶得跟她多說,按照樓長寧的意思說道:“你回國這么久,還沒回家看看呢!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就算宴家再富麗堂皇,讓你樂不思蜀,那也不是你的家,人吶,貴在要有臉,還是不要隨便做夢得好?!?/br> 樓家此時并不好,陵城的官司輸了以后,工廠也被查封了,家里的錢大半賠了官司,剩下的錢在寸土寸金的花城想買個房子都難,只能租房。 樓長寧想重cao舊業(yè),繼續(xù)做涂料生意,卻發(fā)現(xiàn)花城這個行業(yè)基本飽和,做得好的一大堆,打入市場很難,一開始找唐韻幫忙,唐韻的司機象征性地幫他找了幾個客戶就不管他了,那些客戶十分挑剔,看在唐韻的份上,只下了一點小單就不再聯(lián)系他了,這跟樓長寧原本的想法完全不同。 現(xiàn)在他一心想靠著梓溪找到施明修和宴季禮,利用他們的人脈,這會兒剛好碰到,樓長寧想把梓溪帶回家,好好說道說道。 梓溪看了張倩一眼,勾勾嘴角,笑道:“原來你還知道人要臉嗎?勾引有婦之夫,懷著野種在正室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自己有沒有臉?” 梓溪的話一點沒給張倩留情面,且音量一點都不小,張倩見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幾乎要被氣死,她沖上去就想甩梓溪的耳光,手還沒碰到梓溪就被她握住了手腕,梓溪使勁一推,張倩往后退了兩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站在一邊的樓興旺見mama被梓溪欺負(fù),罵了一句“你這個賤人”,上前就想過來幫忙,但還沒靠近,梓溪拿在手里的傘直直地戳過來,傘突然撐開,傘布直接懟到樓興旺臉上,樓興旺本就肥胖,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樓興旺從小到大雖然一直不爭氣,但那也是樓家的男丁,樓長寧的心頭rou,此時見梓溪差點戳到樓興旺的眼睛,樓長寧怒火中燒,大步走過去,抓住傘帽,用力扯過來,“打人打到家人身上了,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爸爸放在眼里?誰給你的膽子!” 樓長寧心里很清楚,樓家要崛起,首先得靠著樓梓溪跟宴季禮和施明修搭上關(guān)系,所以,看在樓梓溪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盡管她一直不接電話,更不聽話,早就惹惱了樓長寧,樓長寧也不敢對她怎么樣。 但現(xiàn)在看來,樓梓溪早就沒有把樓家放在心上,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樓長寧少不得要好好教訓(xùn)她,讓她知道這些年是誰把她養(yǎng)大的。 樓長寧原打算把傘搶過來,再狠狠揍梓溪一頓,但沒想到的是,對面拿傘人的力氣很大,雨傘沒被樓長寧扯過來,反而被收起,傘后露出一張英氣迫人的冷淡臉。 “我給的膽子,怎么,樓先生有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 宴季禮:我給的膽子讓她打小三和小三的孩子,怎么滴? 梓溪:...... 第38章 賣女 樓長寧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宴季禮, 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討好地對宴季禮說道:“原來是季禮啊,好久不見,你這是來接梓溪的嗎?” 梓溪站在宴季禮身后, 聽著樓長寧自來熟地喊“季禮”, 忍不住撇撇嘴。 此時樓長寧的嘴臉, 即使沒看到,梓溪仍然能想象會是一種多么諂媚的臉。 在樓長寧心里, 大概只有三種人, 一種是完全服從他的人,比如張倩和樓興旺,一種是可以利用的人,比如她, 最后一種是有利可圖、想巴結(jié)的人, 比如宴季禮, 宴季禮把梓溪的長柄傘收好,先是看了梓溪一眼,見她完好無損, 這才看向樓長寧, 說道:“還好來了, 不然樓先生又該展現(xiàn)怎么沒品地教育女兒了?!?/br> 對待樓長寧,宴季禮一向都不客氣,如同第一次見梓溪時一樣,直接在眾人面前指名道姓,說他“沒品”。 樓長寧雖然生氣,但并不敢直接跟宴季禮對著干,依然一臉笑地看著他, “季禮說的是,我下次一定會注意?!?/br> 此時,站在樓長寧身邊的張倩和樓興旺,見了氣勢十足的宴季禮,壓根不敢多說一句話,跟剛剛罵梓溪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宴季禮懶得跟樓長寧多說什么,一手拿著傘,一手拉著梓溪的手腕轉(zhuǎn)身就想走。 好不容易遇見宴季禮,樓長寧哪里會這么容易放他走,他快走幾步攔在兩人身前。 宴季禮看向樓長寧,語氣有些不好:“還有事?” 樓長寧笑著說道:“這不是跟梓溪幾個月沒見了嗎,十分想她,雖然梓溪認(rèn)了你mama當(dāng)干媽,但我畢竟還是她的親生父親,我們父女幾個月沒見了,帶她回家聚聚,不過分吧?” 說想梓溪是假,把她帶回家各種威逼利誘,或者又把她帶去某個有錢老板的房間才是真吧,宴季禮對眼前的樓長寧一點好感也無,完全沒有給他面子的意思。 “過分?!?/br> 是她的親生爸爸又怎么樣,這年頭誰規(guī)定了兒女必須孝敬父母? 父都不慈,憑什么要求子就必須孝? 樓長寧沒想到宴季禮會直接順著他的話說過分,壓根不給他一點面子,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他陰陰地笑了一聲,說道:“也行,既然季禮這么護著梓溪,要不你直接把她買走吧,以后我就當(dāng)沒這個女兒,跟她斷絕來往,再也不打擾?!?/br> 這話只差明碼標(biāo)價把梓溪給賣了。 梓溪聽完氣極,“樓長寧,你這是想錢想瘋了吧!” 公然賣女兒,世界上怎么還會有這樣的爸爸? 樓長寧壓根不看梓溪,只是看向宴季禮,追問道:“宴總要買嗎?” 從“季禮”到“宴總”,樓長寧的口氣里頗有一種談交易的意思。 宴季禮看了他一眼,拉著梓溪,繞過樓長寧直接走了。 樓長寧看著宴季禮帶走梓溪,并沒有生氣,臉上反倒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樓興旺看著樓長寧的笑,抓抓后腦勺走過去,問道:“爸,宴總都沒答應(yīng)買樓梓溪,你還高興什么?” 梓溪雖然比樓興旺大,但在張倩的教育下,他從來沒叫過梓溪“jiejie”,更沒有把她當(dāng)jiejie看,在樓家,梓溪的地位只是稍稍比家里的下人高一點,樓興旺欺負(fù)起來,十分隨性。 樓長寧笑看著樓興旺,回答:“但他也沒拒絕。” 在樓長寧看來,宴季禮既然沒有當(dāng)場拒絕,那就意味著這事有轉(zhuǎn)機。 樓興旺也跟在樓長寧笑,“那爸爸可要把樓梓溪賣個好價錢,這樣我們就能過回原來的日子了!” 以前在陵城,樓家雖然談不上豪門,那也算得上是富有,寬敞的兩層別墅,出行都有司機接送,樓興旺想吃什么都會有,哪像現(xiàn)在,蝸居在租來的偏僻小房子里,出門還要打車,他想吃好吃的都不方便買,這讓沒吃過苦、早就養(yǎng)廢了的樓興旺很不習(xí)慣,剛剛聽樓長寧說讓宴季禮買樓梓溪,樓興旺只盤算著能賣多少錢,壓根就沒想過樓梓溪愿不愿意被人當(dāng)做商品賣掉。 不得不說,樓興旺跟樓長寧果然是父子,骨子里的冷血一脈相承。 樓長寧聽了兒子的話,不但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反而覺得兒子受了委屈,他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以后大房子,還有車和公司,都會回來的?!?/br> 怎么說他都養(yǎng)了樓梓溪二十年,沒有個幾千萬,他怎么能賣? 梓溪這邊,一路跟著宴季禮上了車,她心里的怒火仍然沒有消散。 第一眼看到許久不見的樓興旺,她就知道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好,脫身不會容易,后來她推張倩,反擊樓興旺,其實是故意的,她的本意是把動靜鬧大,引起大家的注意,即使現(xiàn)場沒有人幫她,商場的保安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再之后,不管是趁亂離開,還是被帶去警局對質(zhì),反正都比跟著樓長寧走好。 梓溪心里早已打算好,只是沒想到宴季禮會突然出現(xiàn)。 想想他剛剛確實幫了自己,梓溪轉(zhuǎn)頭看向宴季禮,說道:“剛才謝謝你了。” 宴季禮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淡淡回答道:“小事。” 梓溪可不覺得只是小事。 梓溪不覺得宴季禮真會跟樓長寧“買”她,但擔(dān)心他樓長寧會纏上宴季禮,于是提醒他道:“以后如果樓長寧找你,你就把他趕走,不要答應(yīng)他任何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