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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將葉懷羽請了回來,挑了個不近也不遠的中間位置,安安心心地坐下。 葉懷羽本不敢坐,可被他這么一帶,不由得也跟著坐下,還借坡下驢咳了兩聲,虛弱道:“是……是這么回事,多謝二位大人體諒?!?/br> 覃太傅沒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親自將沏好的茶推到二人跟前:“聽聞前些日子,皇上賜了葉大人一份明前龍井,足以見得陛下對您的器重啊。” 葉懷羽心說這茶我還沒拿手里呢,我知道他啥味道,可明面上還是不得不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那廂丞相大人可不樂意了,他笑了笑,也湊近幾分,道:“太傅大人耳目倒是通達,怎么這陛下給監(jiān)正大人賜茶這等事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心明眼亮至此,實在叫人佩服。” 覃太傅一聽,臉上的笑意更甚:“哈哈哈,張丞相哪里的話,在下早就聽聞葉大人門風(fēng)文雅,眾多愛好中,唯有茶這一樣,我還能說上兩句話,投其所好有何不可???何況,張丞相這么積極,與本官選了同一個法子,豈不也是耳目眾多?” 賀棲洲心里“噔”了一下,進來前便想到二位劍拔弩張,卻沒想不和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 張丞相笑了笑,也將茶杯推了過來:“監(jiān)正大人,也常常本官斟的茶,文人常說的斗茶,也算是風(fēng)雅之事,本官是個粗鄙之人,不善此道,還請監(jiān)正大人別見怪?!?/br> 這一左一右,又起交鋒,葉懷羽看著眼前的兩盞茶,竟是不知該先喝誰的,捏杯子的手無處安放,不知該往哪個杯子摸去。別說葉懷羽這樣精明的人,就是連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二人的博弈的戰(zhàn)火早已蔓延到了各個角落。 從請他喝茶,到進雅間的落座,再到現(xiàn)在的兩人同時遞來的茶,都是在明里暗里的角逐,在試探葉懷羽的傾向。 可憐這位監(jiān)正大人,千躲萬躲,還是沒能躲開這場本該與他無關(guān)的爭鋒。葉懷羽只覺得面前的兩杯茶都長了青苗獠牙的臉,死死盯著他,只要他的手稍微往其中一方偏離,另一杯就要撲上來將他撕扯殆盡。 “我……” “大人,您今天出門喝了藥,不記得了?”賀棲洲輕笑一聲,搭住了葉懷羽顫抖的手,“今日下官去府上找您的時候,您的侍從來報,說讓下官稍等片刻,您正在服藥,更衣后便可出門,下官還等了您好一會呢。” “藥……”葉懷羽恍然大悟,趕忙應(yīng)聲,“是,我這腦袋喲……差點忘了,差點忘了!” 他起身,鄭重地向兩位行了禮,道:“哎呀……下官處在病中,一天兩趟的喝著藥,得忌口,二位大人的茶馥郁芬芳,是下官這身子骨不爭氣,沒辦法品嘗,還請二位大人見諒啊。” 覃太傅聞言,露出理解的神色,道:“無妨無妨,這倒是我的不是,明知葉大人病著,還請您喝茶,哎呀……” 張丞相聞言,哼了一聲,道:“這手眼通天的太傅大人,竟還有粗心大意的時候?不應(yīng)當(dāng)啊?!?/br> 覃太傅笑道:“張丞相哪里的話,老夫也是凡人,凡夫俗子,自然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況且,平日里,老夫還得為圣上效犬馬之勞,思慮多了,自然有考慮不周,這樣的辛苦,旁人是無法體會的,葉大人,您說是不是?” 葉懷羽“啊”了一聲,不知道這話頭是怎么又扯回來了,他來不及多想,只得捂嘴,用力咳了兩聲,不再作答。 張丞相一看,立刻吩咐人撤換了瓷杯,又倒了銅壺中的熱水:“太傅大人,明知監(jiān)正拖著病體,您又何必非要讓他為難?口口聲聲的關(guān)心……哼,恐怕也沒幾分誠意?!?/br> “既然葉大人病著,那這茶不喝了也罷?!瘪灯鋵崨]聽見這帶刺的話,轉(zhuǎn)而向葉懷羽一頷首,“葉大人病了這么久還不見好,恐怕是府中請去的大夫不夠得力,不如這樣,老夫與朝中王太醫(yī)是同鄉(xiāng),關(guān)系還算親和,不如請葉大人隨我回去一趟,我派人將王太醫(yī)請來診治一番,如何?” 這是開始搶人了!葉懷羽心下一驚,捂著嘴咳得更厲害了。 張丞相卻道:“自己用慣了的大夫,突然換了方子,豈不是更耽誤事?既然身體抱恙,不如隨我去一趟,我府上存著些上好的靈芝山參、丹丸神藥,監(jiān)正大人隨我去取了,我再送你回府,如何?” 覃太傅聞言,“咦”了一聲,道:“張丞相,你我一飲一食,皆為皇恩所賜,怎么你府上有如此多名貴的寶貝?唉……老夫生活清苦,沒什么東西可以贈與葉大人,只能道一聲珍重,待我為陛下盡心之余,抽出空了,再去登門拜訪。” 葉懷羽又驚又怕,他不敢應(yīng)太傅的關(guān)切,更不敢隨丞相離開,左右為難之下,竟心生一計,用力掐了賀棲洲一把,猛地往前一撲,昏死在地。 再睜眼時,人已經(jīng)回到了府上。 賀棲洲立在床邊,給他遞了杯茶,驚道:“師父……你這是演的,還是真暈了???” 葉懷羽翻身下床,接過茶杯猛灌一口,連品茶的禮節(jié)都顧不上了,他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每個毛孔都透著劫后余生的驚悸,待緩了一陣,他戚戚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賀棲洲拍拍他的肩:“師父,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br> 葉懷羽手一抖,茶水差點潑出來,他結(jié)巴道:“什……什什么事……” 賀棲洲輕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你睡過去的時候,丞相府和太傅府分別送了禮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