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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棲洲不敢答話,他看向孟胤成,見得這位皇上雖正對著他,視線卻不著痕跡地向立在一旁的大太監(jiān)身上飄,屋內(nèi)靜默了一瞬,賀棲洲立刻道:“陛下所言極是?!?/br> 孟胤成滿意地笑了笑,道:“葉監(jiān)正身體不適,這欽天監(jiān)也在你手上暫管了幾日,可這關(guān)系國本的事,沒了他還是不行,一會你出宮,就把今年新貢的紅參帶上,替朕送給他?!?/br> 說到這,孟胤成朗聲道:“平安?!?/br> 立在一旁的大太監(jiān)趕忙應(yīng)聲:“奴才在。” 孟胤成道:“去把紅參取來?!?/br> 大太監(jiān)“嗻”了一聲,立刻退出門,疾步離開。兩人一言不發(fā),直到聽不見腳步聲了,孟胤成才趕忙沖賀棲洲招招手,示意他湊近些:“朕此前讓你測算的豐收之象,如何?” 賀棲洲低聲道:“仍在測算,陛下少安毋躁?!?/br> 孟胤成又道:“還有一件事,朕現(xiàn)在,缺一個能任用的將才?!?/br> 賀棲洲一愣:“我不行!” 孟胤成“嘖”了一聲:“沒讓你帶兵打仗!就讓你幫朕物色物色,有沒有可信賴的忠君之人。如今邊境還算穩(wěn)固,但前朝那位將軍已告老還鄉(xiāng),這位新上任的將軍,朕摸不著底……” “那微臣將他也一并列入測算之中?!?/br> 屋外腳步聲響起,賀棲洲輕咳了一聲,兩人立刻回歸原位,下一秒,平安已經(jīng)端著錦盒回到書房,孟胤成粗略掃了一眼,一揮手道:“下去吧?!?/br> 賀棲洲捧了盒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下。 不過幾日,便是葉懷羽的壽辰。托賀棲洲這個徒弟的福,老爺子的日子是一年比一年不安生,但日子怎么著還得過。這段時間躲在家里,那兩位更是隔三差五就遣人過來送禮,一天到晚光閉門謝客就得花不少精力。 賀棲洲從宮里回來,將皇上賜的紅參往桌上一擱,更是給葉監(jiān)正驚出一身汗。 葉懷羽端著錦盒左看右看,竟看不出個所以然:“圣上……真打算讓我們靠著八字來選官?” 賀棲洲嗑著瓜子,“嗯”了一聲:“陛下是這么說的?!?/br> 葉懷羽哆嗦了兩下,連連搖頭:“荒唐啊,太荒唐了……” 賀棲洲笑了笑:“師父,你都悶家里多少天了,今天我做東,請你出門吃頓好的,就當(dāng)給您提前祝個壽,您也別擔(dān)心這些有的沒的,萬事還有我嘛!” 葉懷羽白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上本就不長的山羊胡:“你?你能頂什么用,圣上召你入宮,你就滿口胡話,得虧的陛下圣明,不然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賠!” 賀棲洲全不把師父的批評當(dāng)回事:“是了是了,那師父,咱這飯還吃不吃?” “吃。” 久未出門的葉監(jiān)正,還是被自己這不省心的徒兒拖出了門。長安城入了深秋,屋邊的銀杏也滿是金黃,街邊叫賣的攤販都鉚足了勁頭,為攢錢過年做著準(zhǔn)備。 午時,賀棲洲緩緩?fù)崎_了聚福樓天字號雅間的門,開門的瞬間,坐在里面的秦歌沖他揮了揮手,賀棲洲立刻向后一步,退了出來,轉(zhuǎn)身道:“師父,里面不太吉利,我們換一間……” “我可聽著呢!哪里不吉利了!趕緊給我進(jìn)來!”秦歌的聲音擠著門縫殺了出來,葉監(jiān)正生怕這倆鬧出大動靜,趕緊把徒弟往屋里一推,急急關(guān)上了門。 賀棲洲道:“你怎么又來了!哪哪都有你!你這么缺飯吃嗎!朝廷沒給你發(fā)俸祿啊,都餓成這樣了?” 秦歌極為不忿:“怎么叫又!葉監(jiān)正是你師父,那就算我半個師父,我同他一起吃頓飯怎么了!” 賀棲洲道:“怎么就算你半個師父了你瞎攀什么親戚!這頓飯是我出的錢!” “我……”秦歌又超不過他,急道:“那我出一半行了吧!” “成交。”賀棲洲走向門口,打開門,沖著樓下大喊一聲,“小二!天字號雅間!給我來一桌最貴的壽宴!夠八個人吃的那種!” 秦歌恨不能沖過來捂住他的嘴:“你瘋了!八個人!你能吃這么多嗎!” 賀棲洲沖他背心來一拳:“你才瘋了!你一個人就能吃五個人的!我叫八個人的份都算小看你!” 葉懷羽早就習(xí)慣了這陣仗,此時正默默斟著茶,見二人忙著吵架誰也不理他,便一個人把三人的份全喝了。鬧騰就鬧騰吧,也虧得他們鬧騰,葉監(jiān)正這愁眉不展的日子,也終于有了些笑語歡聲。 不一會,菜上齊,吵架的兩人都閉了嘴,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葉懷羽提前賀個壽。畢竟他掛了個抱病在家的名頭,總不能再cao辦壽辰,宴請賓客了,但為了往后的安生日子,這點小事也不是不能忍。 以茶代酒,推杯換盞,三人相談甚歡,酒足飯飽后,兩人為了付賬這事在桌上碼了一堆銀子,非是一分一厘都數(shù)清楚了才算完。葉懷羽幽幽嘆了口氣:“倆摳門精,別折騰了,趕緊把賬結(jié)了,一會我請你們?nèi)ゲ桊^聽曲子去!” 秦歌一聽這話,連連道好,賀棲洲卻趁這個機(jī)會一把搶了他的錢袋,飛快下樓付賬。秦歌想追,卻奈何這人鞋底抹了油,一溜就到了樓下,竟是抓也抓不住。 好在賀棲洲還是有些良心的,說各付一半,就是各付一半,也沒占了秦歌的便宜。 兩人收拾好東西,秦歌扶著這位監(jiān)正大人,緩緩順著樓梯往下走,可人還沒走幾步,賀棲洲的聲音便從一樓傳來:“二位要請的是監(jiān)正大人,怎么找上我了呢,我只是在他病休時代勞,這欽天監(jiān),我說了可不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