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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xiàn)在是……搬出去住了嗎?”約書亞卡了一下殼,他努力的尋找著措辭。 左思扭過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現(xiàn)在的人這么會說廢話的嗎。 “對啊,畢竟要結(jié)婚了,結(jié)婚了的人不能總住在學校吧。”左思說的理所當然。 約書亞:“……” 剛剛寂靜了三秒的教室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和摔東西的聲音。 左思聳聳肩,這件事新聞都已經(jīng)如此大幅度的報道宣傳了,有誰還不知道嗎。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不好意思說的。 說不定以后他和唐修還會有孩子呢。 現(xiàn)在的小孩絕大部分都是放在營養(yǎng)艙里生的,只要雙方提供DNA就好了,非常方便,當然想要自然母體懷孕的也不是不可以,看個人選擇了。 左思姿態(tài)這么大方后,教室里的同學反倒是安分了許多,他們現(xiàn)在最需要研究的還不是別人的八卦呢,是他們自己的。 他們機甲工程科是七年制的,前四年學習理論知識。 不過到了大四下班學期,大家雖然還在學校,實踐部分會大量增多,還會開始進行考核,考核的結(jié)果直接影響接下來的三年。 接下來的三年他們都要出去實習,一邊實習一邊讀書學習。 本來聯(lián)盟政府沒有放權的話,像他們首都大學的機甲工程科學生全都會進入聯(lián)盟機甲科研所打下手。 在三年的實習中,偶有幾個會被刷出來,基本上畢業(yè)了就會為聯(lián)盟效力。 但是昨天的政策一出,這些即將要面臨實習的學生們的未來就變得模糊起來,大家的選擇瞬間就變多了。 長遠的看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近期就難說了。 偏偏,偏偏第一個吃螃蟹的就是他們這一屆。 左思唐修的事情是有趣,可未來的三年可是奠定他們未來人生基礎的,相比之下,那當然還是自己的前程更為重要了。 “昨天的事情大家都應該已經(jīng)聽說了吧。”班主任剛進教室,就直奔主題。 他們大四了以后很少這么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在教室里上課了,尤其還是開會。 “不過這才是第二天,我們老師也不知道具體會怎么樣,科研所那里的名額還沒落下來,大企業(yè)們倒是已經(jīng)和我們學校通過氣了,” “不要覺得聯(lián)盟放權下來以后,你們選擇變多了就是好事,科研所那里的名額肯定會縮水,進入私企,那些人會用心教你們的幾率有多大,你們自己想想吧?!卑嘀魅我豢跉庹f了一長串。 “科研所就會好好教了嗎?”底下有人忍不住吐槽。 機甲工程不肯教后輩已經(jīng)算是人人皆知的問題了。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可以先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距離你們找實習還有半年時間,你們首先得證明自己的能力。”班主任像是沒聽到一樣,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 左思從剛才起就一直低著頭,聽到這里,他把頭抬了起來。 來了。 他呼出一口氣。 他們機甲工程科到了大四下半年,最大的活動就是一場校園機甲大賽。 校園機甲大賽的單位是組,一般一個組有三個機甲師和一個機甲駕駛員組成,也就是三個機甲工程科的學生和一個機甲系的學生。 機甲系也是七年制,基本流程和他們差不多,只不過他們實習會進軍隊。 左思從進學校開始,就十分嫌棄這一天的到來。 因為校園大賽的影響因素實在是太多了,機甲師們的水平是一回事,駕駛員的水平也是一回事,兩方的水準高低都會相互影響。 唯一慶幸的就是左斐只有一年級,要是和他同年級的話,說不定還會一個組。 班主任果然接下來就是在介紹所有人都清楚的不得了的校園大賽,冗長的說明結(jié)束后,他們就要進入學校的星網(wǎng)進行抽簽了。 首都大學的機甲系一年只招收二十名學生,機甲工程科是六十名,正好分成二十組。 分組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 機甲駕駛員:馬歇爾 機甲師:左思、約書亞、秦英達。 左思的身后很快就傳來了約書亞的一聲哀嚎。 約書亞的哀嚎并不突兀,因為班級里這樣的聲音并不占少數(shù),中間也夾雜著喜悅的歡呼聲。 “左思,你應該知道馬歇爾吧。”約書亞一把抓住了左思的肩膀,他幾乎要落淚了。 “不是很清楚。”左思回答的很誠實,他平日里除了學習就是在星網(wǎng)上鉆研,機甲工程科的都沒幾個熟悉的,更別提隔壁的機甲系了。 “他是出了名的吊車尾啊?!奔s書亞捶胸頓足。 約書亞捂著頭,他已經(jīng)不敢想象了,要知道他們每個小組都要對機甲進行拼裝、改裝和修理。 到時候他們機甲做的再好,駕駛員上去就出錯可怎么辦,這都是和成績息息相關的。 左思拍了拍約書亞的爪子,并且把它掰開了,他的語氣冷靜極了:“你別忘了,你也是吊車尾。” 約書亞:“……” 約書亞乖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并看了一眼自己的最后一名隊友,秦英達。 盡管這個名字很英氣,但是它的確是一個女孩子的。 秦英達在系里名氣也不小,她的成績不比左思,卻也是良好,基本都在前十。 約書亞偷偷的看了一眼秦英達,看到秦英達幽幽的看著他,眼里還帶著點火光。